“你到底是誰?你來這裏有什麽目的?”這人武功高強,就是她和紅線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行動如此敏捷,如果想要她的命,簡直隨時都可以,這不由得讓她心驚。
聞言,他笑著靠近她,鼻尖對著她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你可聽好了,我隻說一遍。”
蘇錦溪不耐的瞪了他一眼,裝什麽神秘?
她的迷惑他自然看在眼裏,不過他相信等一會她就笑不出來了:“知道江湖人稱鬼才之子的宿千吟嗎?”
“不知道。”迎著他的眼睛,蘇錦溪很真誠的搖了搖頭。她整日棲身與後宅,就連朝廷的中的事都是一知半解,勉強知道她的未來夫婿是站在哪一方的。
對於江湖上的事情,她更是一問三不知。不過她知道一向自稱什麽這子那子的人,一般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人,這種人傲氣又自負,沒什麽可值得深入了解的。
她的話音剛落下,宿千吟盯著她足足愣了一刻鍾,然後突然笑了起來:“嗬嗬,有趣,有趣。”
他宿千吟的名聲天下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
鬼才之子,不僅才華橫溢,毒醫之名也是名滿天下。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敢對我有任何不軌,要不然即刻殺了我,要不然這輩子你都別想好過。你若熟悉晉王,想必在他的嘴裏也聽過類似的話。”蘇錦溪才不管他是有多麽的利害,再厲害也不能在她頭上撒野。
宿千吟邪邪一笑,突然緊握住她的下顎。捏開她的嘴巴,指間的一顆藥丸直接溜進了她的嘴裏。
一抬她下顎,瞬間吞咽下去。
“這是天底下最媚的藥,我給它取名叫挽紅砂。”宿千吟眯起了眼睛看著她,輕聲耳語的解釋剛才給她吃下的藥丸是什麽東西。
“無恥。”蘇錦溪怒罵,此時她是真想破口大罵,可是就算是將蘇府上的人招來了,也隻會對她不利。
他頂著一張晉王的臉,誰敢拿他怎麽樣?如果想要申辯,就必須戳破她裝傻的真相,到時候她又該如何解釋?
她的怒目,宿千吟充耳不聞,反而是解開了她的寢衣帶子,語氣輕挑的說道:“想必晉王殿下也該到了,你說我們是用什麽姿勢迎接他的好?”
“下流。”
“嘖嘖,說來說去就這麽幾個詞,不會換嗎?”說話間,宿千吟已經將她推到在床上,直接欺身而上。
她不能動,就算是眼睛都瞪出來,也不能阻止他的每一個動作,隻好閉上了雙眼。盡管心中起伏不定,氣恨難平,她卻沒法子解決眼前的困境,隻能緊緊地咬著唇發泄。
他正準備親下去,一陣疾風掃過,掌風撲麵而來,淩厲而且帶著殺機。宿千吟自然是躲閃,一把撈起床上的蘇錦溪,從窗口飛奔而出。
鳳長漓剛準備去追,結果看到了地上的紅線。
幾步走過去,將懷中的丹藥喂進她嘴裏,順手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從昏闕中醒來。
“守好蘇府,別讓任何人察覺到大小姐不再。”鳳長漓匆匆交代了一聲,看著紅線點了頭表示應下,立即轉身去追宿千吟、
……
夜幕蓋地,冷清的月光照亮了地上的角落,孤寂的長街一個人都沒有,可是在街道兩旁的房屋之上,兩道黑影急速奔走,速度不相上下。
“宿千吟,你給我站住。”孤城外,樹林中,鳳長漓一聲暴喝,前麵的身影一頓,然後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地上。
宿千吟抱著蘇錦溪,轉身麵容冷峻的看著幾米開外的鳳長漓。
此時蘇錦溪的藥效已經發作,臉上有不自然的酡紅,整個人都不對勁。手腳癱軟,渾身就像是好多的小蟲子在爬,整個人就像是軟麵條一樣被宿千吟摟著。
鳳長漓自然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心中猶如焚燒之火,恨得牙齒都咬的咯吱作響。
“宿千吟,我們之間的事情與錦溪無關,你放了她。”
“放了她?如此嬌嫩的女人,我放了她不是很可惜?在說挽紅砂都喂她吃了,怎麽能浪費呢。”宿千吟邪魅一笑,抱著蘇錦溪的手更加用力,讓她更加貼近了自己幾分。
這一幕看的鳳長漓急火攻心,忍不住怒道:“你一向不近女色,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鬼才之子宿千吟有一個難以隱喻的晦疾,就是不能親近女子,而他也是因為如此才纏上了他鳳長漓。
“怎麽?你是心疼她呢?還是心疼我呢?”他將此事說出口,宿千吟非但不惱怒,反而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著一模一樣的臉,他不覺得詭異,卻覺得本該如此。
“當然是心疼錦溪,至於你,不作死就不會死。”鳳長漓冷眼看他,俊美的臉上一臉嫌惡。
起初他們是好友,可是後來他露出了那種心思,鳳長漓隻覺得惡心。都是男兒之身,怎麽能做出那種事情。他愛的是女人,可不是有什麽斷袖之癖的王爺。
對於他的冷言冷語,宿千吟早已習慣,對此他不屑一顧,朝著他笑道:“好,那你就看著我是怎麽將你愛的女人毀的渣都不剩。”
宿千吟整個人都呈現癲狂的神色,從鳳長漓當眾宣布娶蘇錦溪的那一天開始,他根深的偏置已經發作。
鳳長漓怎麽可能讓他傷害蘇錦溪,他話音還未落下,他飛起一掌朝著他的麵部飛躍而去。
這用盡全力的一掌,簡直就是同歸於盡的做法。
宿千吟不傻,近在裘尺的距離下,猛然將蘇錦溪朝麵前一擋。鳳長漓一驚,連忙收回自己的掌風。、
但力道太大,一掌收回,雖然沒傷到蘇錦溪,但卻震傷了他的筋脈。
一口血當場噴了出來,在半空中綻放而下。他的身子緊跟著墜落,直直的掉在地上。
宿千吟大驚,連忙扔了蘇錦溪,疾步去接住鳳長漓。
可是當他的手剛碰到鳳長漓的時候,他就愣住了。瞪大了一雙眼睛,看了看鳳長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隻見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插在自己的肩膀處,刀身在月光下閃著絲絲寒意。
“這刀是你送我的,現如今我還給你。宿千吟,之前我沒有計較,是叨念我們之前的兄弟情義。可是今天你傷了我喜歡的女人,這份兄弟情義也蕩然無存。”鳳長漓鬆開了手,後退了兩步冷冷的看著宿千吟,看著那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這種情況我決不允許有下次,否則,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說完,也不看他的臉色。踉蹌著步子走到蘇錦溪的身邊,連忙抱起她。
“錦溪,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我今晚也隻是試探你,我想看看你到底能為她做到何種地步?原本我以為你娶她隻是為堵我的口……”還沒走出兩步,宿千吟低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鳳長漓隻是停頓了一下,道:“我從不開玩笑,她就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女人。”
說完,大步離開,徒留宿千吟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月光發愣。
……
蘇錦溪隻覺得渾身就像是被千萬隻蟲子在撕咬一樣,還燥熱的難受,身子扭動個不停,鳳長漓險些抱不住她。
挽紅砂,他知道這媚藥的利害。
隻是現在,他不想這麽得了錦溪,也不想這麽傷害她。看見了眼前的那條河,他毫不猶豫的就抱著蘇錦溪跳了下去。
遇見了水,一開始是挺舒服的。沒一會就開始難受了,那種感覺比之前還要強烈一萬倍。
“難受……好難受……”她閉著眼睛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不斷的伸手抓自己身上的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嫩的脖子上已經抓出了好幾道血印子。
鳳長漓連忙將她抱出水裏,過渡給她內力,助她抵抗體內的挽紅砂。一番折騰下來,她總算是安靜了片刻。
身子癱軟的她被鳳長漓緊緊的抱在懷裏,想到今晚上的那場麵,他的心都要疼碎了:“錦溪,錦溪,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鳳長漓……”她清醒了一刻,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呢。”鳳長漓立刻應聲,驚喜的看向她的臉龐。此時那張囂張跋扈的小臉變得萎靡不振,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因為之前她緊緊的咬著唇,此時連唇瓣都是血紅的一片。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看到這樣的她,鳳長漓很是愧疚。他立過誓言要保護的女人,現在卻在他的保護下成了這個模樣。
蘇錦溪看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記住,這是你欠我的。”
盡管那雙眼睛已經沒了焦距,盡管那聲音很輕,卻還是讓他聽清。
原本以為挽紅砂就此製住,誰知道蘇錦溪沒等他說出下一句話,哇的一聲,吐出了好大一口鮮血。
這一幕嚇壞了鳳長漓,看著手上的血,眼睛裏瞬間充滿了猩紅的顏色。
“鳳長漓……我難受……好難受……”就在他愣神之際,蘇錦溪哭著嗓子叫著,難以壓抑的滋味,讓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