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扒了她的衣服
這話對著她說,意有所指,這般氣勢洶洶,專門是衝著她來的。李蔚然終究是沉不住氣,這場小聚裏本該屬於她的光芒全被眼前這個低賤的庶女奪走,她自然不甘心。
聞言蘇月夕低低一笑,道:“委屈倒是談不上,不過見的多了,所以有了些感慨。怎麽這評書裏學來的口氣,李姑娘也要當真了?”
她這麽一說,李蔚然臉蛋一紅,氣的心口發堵。不過她顧及自己的身份,沒有隨意的發怒,撇了一眼蘇月夕,淡然道:“哦,原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因為三小姐的身份引發的感概呢。”
李蔚然字字句句都懟著蘇月夕的身世而來,不過後者卻完全不在意。這年頭,誰沒有比誰更高貴,因為最後的贏家不一定是身份尊貴的嫡女,靠的還是有腦子。
她既已經下定決心在這皇城中爭得一席之地,就不會輕言被這幾句輕蔑之語所氣到。
所以對上李蔚然最後一句答話,蘇月夕淡淡一笑,並沒有多做理會。
這氛圍微微的有些尷尬,太子身為主客之人,自然是活躍氣氛,邀請大家共飲了。
……
“這好玩的地方在哪呢?為什麽還沒看見?”蘇錦溪隨著玉兒走,走來走去這景致都差不多,著實沒什麽好玩的。
知道她在逗著自己玩,可是逗的如此沒有誠意,蘇錦溪也懶得跟她玩下去了,轉身就要回鳳長漓的身邊。在他身邊,好歹還能跟他偷雞摸狗的鬥鬥眼神玩。
“誒,你別走啊,等一下就到了。你現在走了,就白走了這麽些路了?”見蘇錦溪要走,玉兒連忙拉住她的手臂,拽著她往前走。
方才走在半路上,她已經尋了個由頭將奴婢給遣退了。現在隻剩下她們兩個人,蘇錦溪也想看看她到底想要耍什麽把戲。
於是乖乖的跟著她又走了一段路,蘇錦溪慢慢的走在前頭,玉兒逐漸的落在身後。
蘇錦溪一直防著玉兒在背後偷襲她,企圖把她推進水裏,哪成想沒等她轉身,那玉兒便是一聲尖叫。
聲音淩厲不說,還直破九霄。
蘇錦溪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玉兒,看著她瘋狂的扯著自己的衣服有些好奇,不明白她怎麽突然癲狂了,要在這麽冷的天寬衣解帶,難道是有裸奔的癖好嗎?
蘇錦溪好奇的走近她,蹲在她麵前,閃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不解的問道:“你是熱的嗎?”
她的潛台詞很明顯,不熱幹嘛脫衣服啊?
可是玉兒卻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哭的更癲狂了:“蘇姑娘,你幹什麽解我衣裳?不能脫的……”
她哭泣的表情,再配上她自行手動的那個樣子,完全是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蘇錦溪這下明白了,她這是想踩著她上位呢。不過她既然這麽賣力的演這麽一場戲,她怎麽能不成全她呢?
“原來你熱啊,那好吧,我幫你解衣服。”蘇錦溪這麽一說,讓玉兒的表情頓了一下:“嗯?”
分明是一個問句,但是蘇錦溪卻把這當成了一個允許的應答。雙手伸向玉兒的身上,迅速的幫她寬衣解帶。等那個玉兒發現的時候,蘇錦溪已經將她的外衫脫了,露出雪白的香肩。
外麵冷風一吹,瞬間把她冷的一個哆嗦。
“你幹什麽……”她本是想做戲,說蘇錦溪無禮,可是誰想到蘇錦溪是真的無禮,她的力氣奇大,絲毫反抗不得。
不一會,玉兒的上身已經被扒的隻剩下一個肚兜了。
“你熱啊,那我把這衣服給你打濕了,就不熱了。”說完不等玉兒阻攔,她抓起地上的夾襖,披風,還有內衫全都給扔下旁邊的水池裏。
遠遠的就看見了鳳長漓,她朝著他做了一個小手勢,示意他暫時不要過來。於是鳳長漓攜著鳳長歌的腳步便慢了一下來,太子和李蔚然首當其衝。
太子衝上前一看,便立刻別過眼去。這幅場景著實不是他一個男子能看的,李蔚然連忙解下身上的披風給玉兒披上。那玉兒被凍的直打顫,看見了李蔚然之後,便立刻哭開了:“姐姐,姐姐,我不活了……這蘇姑娘,蘇姑娘她……”
她一句話沒說完,誰知道蘇錦溪當即從水池裏撈出濕漉漉的衣服,順手擰了一下直接衝到玉兒麵前給她兜頭蓋上:“吶,這樣就不熱了。”
“你幹什麽?”李蔚然一把推開蘇錦溪,她沒站穩,一下子被推的坐在地上。
“蘇姑娘,敢問我妹妹是怎麽得罪了你,你竟然這般對她?”
李蔚然第一次露出憤怒的神色,疾聲厲色的看著蘇錦溪。
蘇錦溪還沒說話,就被人提了起來,緊接著被擁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誰讓你沾涼水的?冷不冷啊?”
“不冷。”蘇錦溪眼巴巴的看著鳳長漓,臉色很是委屈:“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哭?”
她指的對象正好是李蔚然扶起的玉兒,這一幕被李蔚然看在眼裏隨更加的生氣,怒道:“蘇姑娘,大冬天的你把我妹妹的衣服都扒了,你還問她為什麽哭?你還真是糊塗的緊呢。”
玉兒這會趴在李蔚然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儼然一副受傷不輕的樣子,明眼人一眼便以為是蘇錦溪欺負了這個玉兒,雖然事實上也是如此,但是蘇錦溪怎麽可能這麽痛快的就承認了呢。
她看了一眼玉兒,然後道:“明明是她熱,拽著我的手讓我幫她脫衣服的。現在脫了,她又在那哭……”
蘇錦溪極為嫌棄的看了一眼玉兒,那樣子仿佛在說她嬌氣。
李蔚然啞然,誰都看見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以她對玉兒的了解,恐怕這件事起頭的該是她的。
“蘇姑娘好會狡辯,大冬天的我怎麽會熱?明明是你欺負我,還拿了濕透的衣服放在身上……我可是未出閣的姑娘,這光著身子的模樣都被人瞧了去,我以後該怎麽活啊?”
哭來哭去,總算是哭到了正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