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徐徐誘之
近日京城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李太傅家的小孫女李玉兒被封為齊王妃,婚事訂在年秋。皇上的本意是晉王和齊王一起娶妻,這樣普天同慶的大喜事,肯定很熱鬧。
可是這件事讓鳳長漓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就像一個剛出茅廬的臭屁小子,梗著脖子在皇上麵前說,他要給蘇錦溪最好的,獨一無二的,堅決不和齊王一起辦喜事。
皇上雖然板著臉將他教訓了一番,好歹是允了他,沒在提起。
人人都道鳳長漓這個花花小王爺是被那個傻子小姐迷了心智,在皇上麵前也敢出言不遜。皇上聽了這些也難免在賢妃麵前叨念兩句,可賢妃全然不在意。
在皇上麵前表露的意思就是,反正她的兒子就是個花花公子,一事無成。一個閑散王爺,又不指望他建功立業,他喜歡什麽就隨著他罷了。
皇上聽完之後便在也沒說什麽,這件事也被他壓下沒在提起。
賢妃隻當沒聽過這件事,她服侍皇上多年,他說什麽話,打的什麽主意,她雖然不能猜個十分準,但是七八分還是有把握的。
左不過是想套她的口氣,看看她是否有為自己兒子娶得一位得力助手,讓他建功立業的心思。
她有兩個兒子,一個淩王鳳長歌已經獨占鼇頭,與太子並肩。她的小兒子若是在出人頭地,將太子一房徹底壓倒,在朝廷上一手遮天。依著皇上天生多疑的性格,是不會放過她們母子三人的。
……
京城之中,熱鬧的大街上。剛剛被封了齊王妃的玉兒隨著幾個手帕交在街上逛街,她現在得意的很,進出的地方都是高檔的玉器店和綢緞莊。
她身邊但凡是哪個嘴上的話說的甜了,她都會大方的賞給對方一樣價值不菲物件。她現在有齊王妃的名號傍身,幾個小姐妹自然是巴心巴肝的討好她了。
在玉器店裏耽誤了好長時間,終是出來了,每個女孩的臉上都掛著笑意,尤其玉兒更甚。
剛走到街上,玉兒準備和她們說些什麽,結果前麵的人群突然躁動,一個飛奔著的馬朝著她橫衝過來。她身邊的小姐妹嚇得四散逃走,唯有她愣神的看著那叫囂的馬嚇得忘記動。
眾人震驚的看著那場麵,仿佛下一刻就是血濺三尺的場麵。就在大人小孩都準備閉眼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突然從樓上躍下,他們隻看見了一襲白衣飄過,玉兒就不見了。
馬兒依舊在嘶嚎,抬起前腿發狂。
白衣男子將玉兒救下,放至一邊,來不及說上半句話,飛奔著朝那發狂的馬去。他飛躍上去,樣子十分瀟灑的騎上馬,手提韁繩,不出片刻,便將那馬兒收拾的服服帖帖。
沒過多大一會,一個擦著漢的中年男人跑著過來了,朝著那白衣男子一臉愧疚的說道:“多謝公子馴服,這馬剛才被一個鞭炮炸著了才發狂,多謝公子。”
白衣男子將馬車遞給他,並沒有生氣,很是溫和的說道:“無妨,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那中年漢子一臉感激的牽著馬走了,周圍的人指指點點,還好沒造成人命傷亡。
圍觀的人對白衣男子讚不絕口,玉兒這會也平複了心思,走到那公子麵前。
他本是要走的,她開口叫住了他:“小女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是何姓名,來日定當重金酬謝。”
那公子回頭,看了一眼玉兒,淺笑道:“區區小事,姑娘不必掛在心上。”
聲音溫潤,好似天籟之音。她一抬眼,這近距離的看清了他的容貌,更是驚得止住了呼吸。
這男子怎麽生的這般好看?那眉眼簡直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姑娘,你怎麽了?”見她冷聲,男子不由得皺眉問了一句:“莫不是剛才被嚇著了?”
聞言玉兒連忙搖頭,也在霎那間羞紅了臉頰:“小女子沒怎麽,隻是剛才若非公子施救,小女子恐怕就要命喪馬蹄之下了,這份恩情著實恩重,還望公子告知姓名,小女子感恩不已。”
她重複了兩次,那男子也不好意思在推諉了,這才說道:“在下徐文君,是杏林書院外聘來的夫子。”
杏林書院?那不是全京城裏最有名的私塾嗎?在那裏讀書的人,都是這京城裏非富即貴的孩子。
他竟然是夫子,果然是個不俗的人。
“原是夫子,玉兒有禮了。”她委婉一笑,倒也是刹那芳華。可是徐文君並沒有跟她過多糾纏,道了聲告辭就離開了。
他們之間後麵的相處時間還很長,根本不著急這一時半會。轉過身去的徐文君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方才她那迷戀的眼神已經被他收至眼底。
收入囊中,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正如他所想,玉兒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愣神了好一會。方才救她的模樣,在眼前漂浮。他是一個極為注重儀表的人,方才在鼻尖蕩漾的似乎是一股淡淡的藥草香味,很是好聞。
等她沒事了,那小姐妹在次圍在了她的身邊唧唧咋咋的說著。可是這會,玉兒的心思全叫那個徐文君的給占了,根本沒空理會她們,嬌喝了一聲,便轉身回府了。
茶樓上,目睹這一切的蘇錦溪和鳳長漓露出滿意的笑容。
蘇錦溪原本以為他會與人家擦肩而過,卻沒想到這徐文君撩妹的技術很是過關啊,剛才那副瀟灑的樣子隻怕那玉兒想不記住他都難。
“怎麽你也被他迷了眼?”鳳長漓看蘇錦溪勾起的唇角,還有她臉上那副欣賞的樣子不由得就黑了臉。
聞言蘇錦溪毫不在意,淺淺的品了一口茶道:“自古美男就迷眼,就像男人看美女是一樣的,怎麽不允許嗎?”
聽她的話,鳳長漓當即就暴走了:“當然不允許。”
自從這個徐文君出現開始,她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少,作為她正兒八經的男人,肯定要找回主權的。
蘇錦溪懶得理他,放下茶盞,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