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先天不孕
“從小大到,還沒有哪個人敢在麵前說我的不是的,你是第一個!”獨孤曄慢慢鬆開那隻手,向後退開兩步。
“你說得對,很多人是口服心不服!可是那又怎樣,誰敢多說一個字?”獨孤曄看向她,“至於你,……”側頭看了一眼窗外,“隻是暫時的泄欲工具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說完這句話,獨孤曄轉身大步離開。
柔婉儀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狠狠的鬆了口氣。
連忙上前關上房門,就這樣躺在了床上。
得快點想個法子離開才行。
柔婉儀腦袋飛快運轉。
辦公室,獨孤曄看著楚捷霸送來的資料,臉上表情漸漸凝重。
柔婉儀還真是先天性輸卵管堵塞,這,簡直滑稽得很!
想前些日子,自己還以為她突然的暴脾氣和好胃口是因為懷孕,現在看來,全是自己多想了。
這次吵架之後,他已經好幾天沒去過她的房間了。
柔婉儀也樂得清閑,正好盤算著要怎麽才能離開。
現在阿正走了,自己單獨出門也不方便了,獨孤曄倒像是故意的,每天上下班都等著自己一起,根本沒有單獨出門的機會!
柔婉儀也不著急,反正在顯懷還有兩三個月,在這兩三個月內,可要準備充足,首先要準備的當然是現金,其次才是想好去什麽地方最安全。
夜半,獨孤曄從書房出來,輕輕走進她的房間。看見她安詳的睡顏,心底稍感踏實。不知為何,最近他總感覺她好像要離開自己了,心裏異常煩悶。
也許是她對他失望了吧,心與心的距離也遠了,所以才會如此!
他輕輕躺在她身邊,麵向她,仔細看著她的眉眼,十年前的那次相遇再次浮現在腦海。
十年前,他從廢墟重爬起來,滿身屍臭,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黑漆漆的,穿得更是像個乞丐一揚,他走過的道路,人們都自動散開,因為太臭了,太可怖了!
偏偏在這時,肚子開始咕咕叫,餓得不行。
他打量著離自己最近的人群,大概十米遠,想象著如何在他們身上找點吃的,或是搶點錢買點吃的。
一路走來,都沒確定好目標。
直到自己快再次倒下時,他才看見前方迎麵走來了一個女孩,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看那樣子單薄而輕佻,應該比較好下手。
她慢慢走近了,他很納悶,她為何不像其他人群那樣,遠遠的躲開呢?
終於,他看清了她的臉,可她好像並未發現外在的危險,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他慢慢的靠近她,正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奪過她提在手裏的包,她的眼睛居然看向了他。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雙眼睛是如何的清如泉水,他忘記了動作。而她居然開口問道:“看你是從老遠的地方來的吧,餓了嗎?”
他彎腰低頭,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正好,我也有些餓了,走吧,我帶你吃飯去!”
他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他心裏無比崇敬,那一刻的她,好似仙女,好似救世主,就是因為這句話,讓他以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後來,在吃飯的過程中,他才知道,她剛從工廠出來,她的爸爸已經死了好幾周了,但是身後留下很多債務要她出麵處理,所以,她必須堅強!
那時的她,正如他一般,所有人都避她如蛇蠍,生怕跟她扯上關係。
她也因此鼓勵他,不要害怕,找份踏實的工作,好好開始!
他記得,他們吃了一份清蒸蹄膀,還有一個豆腐小菜湯,外加一個炒土豆!
這麽多年過去了,每次看到這三樣菜,他就會想起她。可是,這個菜的味道,卻從未有當年那麽美味!
飯畢,分別之際,她掏出了包裏所剩無幾的零錢給了他,大約有五十塊!並且囑咐道:“別再做一個人人嫌棄的乞丐了,好好吃兩頓飽飯,找份工作,從新開始!”
他本想拒絕的,伸出去的手,張開的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她揮揮手:“道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們就此相忘於江湖吧!都是窮途末路之人,以後也不要再見了!”
他裂開嘴角,仿佛看見當年那個小女孩堅強的背影。
眼前,她現在就躺在自己身邊了。想想世事真是奇妙!
本來因為她在山崖救下自己已經有所感激,加上無意中在酒吧被她撩撥得不能自己,他對她更是情根深種!
最近才發現,十年前救自己於水火的小女孩就是她時,更是情難自己!
要他如何對她,她才能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別說隻是輸卵管堵塞,還有得救的,就是沒有子宮那又如何!
雖然期盼著她能生下自己的孩子,但是如果因此要失去她,他寧可不要孩子!
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頰,睡夢中的柔婉儀好似感應到了似的,嘴角上翹,不自覺的在他的手心裏蹭了蹭!
看著她安然的睡顏,他滿足的笑了。
困意來襲,他看著她慢慢入睡。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柔婉儀就醒了。
睜開眼看著窗外明晃晃的太陽,這才想起,昨晚忘記拉上窗簾了。
她輕輕動了動,忽然發現臉上有什麽東西,暖呼呼的,轉頭望去,她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放慢了動作,輕輕把他的手拿開,然後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他是什麽時候到房間來的,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輕輕起身,來到窗邊,拉上窗簾,這才撤回,躺坐在床頭上。
可能是因為有孕在身,這些天,她異常疲憊,真是能躺下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
坐在床頭,看著他的睡眼,發愣。
如果平日裏的他跟現在一揚,溫暖無害該有多好!
她仍然記得剛結婚的那幾天,那時,應該算是甜蜜的吧!雖然這才一個月不到,但是怎麽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倆人的關係也急劇變化著,她現在都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麵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