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死訊傳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仔細想想!”老歪王懷說完揮揮手,一副趕人離開的模樣。
喬晉陽沒辦法,憋著一股氣沒地兒發,略帶惱怒的離開了老歪辦公室。
老歪見他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眼神暗了下來。
坐到椅子上,再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他提供的方案。
不置可否,這塊地的後期利益是巨大的,巨大到現在無法估算。老歪皺起了眉頭,隻是,獨孤總裁根本不在乎洋溢地產,並且明確吩咐過,這塊地,不能讓洋溢地產拿到手。
他也不知道獨孤總裁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收購洋溢地產根本不是為了獲利?
……
這天,獨孤曄正在和事務所同事商量新接的一個案子,是一個離婚案件。
起訴人是女人,女人名叫金寶麗,這個女人自稱受害者,陪著男人一起風雨同舟的闖了過來,現在男人事業有成,存款不少,但遇到了大多數男人都遇到了的問題,養了小三。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滿臉的憔悴,特別是黑眼圈更是占據了臉頰的三分之一,看起來格外駭人。
而這個男人是韓城新興行業的帶領人:網絡遊戲聯賽成立人——成族。據說,現在他帶領的團隊光參加一場比賽就能純賺200萬左右,這個利潤是驚人的。
成族這個人,獨孤曄也是聽說過的,他參與的是新興行業,身邊跟著的盡是些年輕男女,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如果說倆人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人不信。
聽說金寶麗到了多家律師事務所,沒有人敢接她的離婚案子,除了成族自身的地位和威望以外,還有他每年給韓城政府交了不少稅收有關,他真要離婚了,財產分割了,那麽政府的稅收又要少一大截了。
但據金寶麗自己所說,最關鍵的還在於他養的那個小三,來頭不小,幾次三番公然出麵威脅金寶麗,讓她自己主動退出,並且自動放棄財產。
事情到了這一步,金寶麗也想得通透了,離婚可以,但要她分文不要,淨身出戶,金寶麗可不能答應。
在多次尋找律師無果之下,金寶麗忽然記起前段時間電視上熱播的好心律師獨孤曄,於是慕名前來,終於找到了曄哥律師事務所。
獨孤曄點頭,底下人立即接下了金寶麗這個離婚案子。
金寶麗走了,獨孤曄和底下兄弟都還留在會議室討論這個案子的具體事宜,忽然,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
大家抬眼望去,平戚雪此刻正氣喘籲籲的站在門邊,一臉悲戚的看向獨孤曄,眼中好像根本沒看見會議室還有的其他同事。
同事們也都是自覺的,見到如此情形,看了一眼獨孤曄,打算自動離開。
“都坐下!”
陸陸續續站起來的同事,被獨孤曄這一聲嚴厲的喊聲給嚇著了,紛紛又坐到了椅子上。
而站在門口的平戚雪好似根本沒發現獨孤曄此刻惱怒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更加悲戚,看著獨孤曄的眼神仿佛也蓄滿了淚意,那模樣,好似被誰欺負慘了!
“我們在開會,你看不見嗎?”獨孤曄看向門邊的平戚雪冷冷的問道。
平戚雪根本沒理睬他的問話,一手撫著會議室的門,看那樣子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你到底有什麽事?”獨孤曄似乎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看向她的眼神稍微暖和了些。
“曄哥哥……”平戚雪未語先哭了起來。
隨著她的哭聲,她整個身體順著會議室的門墜了下去。
坐在座位上看著這一切的同事,麵麵相噓,想要離開,又害怕獨孤曄發火;不離開吧,見到此刻情景也確實尷尬;更為平大小姐忽然的泣不成聲感到奇怪!
“站起來好好說話,到底怎麽了?”獨孤曄此刻也感受到了尷尬,剛剛緩下來的麵龐,又變得嚴厲。
平戚雪蹲在門邊,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向獨孤曄,緩慢的說:“柔姐姐……柔姐姐她……她不在了!”
“什麽!”獨孤曄忽然站起來,使得身後的凳子發出一聲摩擦地麵的難聽聲音。
他顧不得那麽多同事的視線,快步走向門邊,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平戚雪,眼神淩厲而堅定的看向她,一字一句的問道:“什麽叫她不在了,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平戚雪此刻已經泣不成聲,滿臉爬滿眼淚,淚眼朦朧的看著獨孤曄,“今天……今天民警在韓城東邊的高速路下麵的狹道內發現了那輛車。”
“什麽車?和她又有什麽關係?”獨孤曄捏著她的那隻手更加用力了。
可平戚雪此時好像真的感受不到肩上的疼痛,更沒有哼一聲,而是滿臉痛楚的看著獨孤曄,“曄哥哥,在剩下的碎片裏發現了柔姐姐的半截手機,還有,還有她的鞋子。”
“剩下的碎片?”獨孤曄頹然的放開平戚雪,忽然像是失了魂一樣後退了兩步,好似明白了什麽叫做剩下的碎片。
而坐在一旁的同事此刻大概也聽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大家紛紛露出悲戚的神色,想到年輕美麗的太太那麽陽光、那麽耀眼,曾經跟同事們相處得也特別融洽,隻是不知為何,最近跟曄哥鬧得有些不可開交。
現在忽然聽到她的死訊,大家更是百感交集,有幾個女同事,甚至眼角泛起了淚花。
有膽大一點的同事,此刻站起來,走到獨孤曄的身旁,輕輕從背後扶著他,想要給他一點力量。
獨孤曄感受到了後背伸過來的手,快速閃開,躲開他的扶持。
男同事那隻舉在半空的手有些尷尬的收回,“曄哥,先找個地方坐著好好說話,我們……我們先走了。”
男同事說完看了一眼坐在會議室的同事。
獨孤曄看了一眼大家,有些無力的道:“今天先散會吧!”
說完,雙手撐在會議室的桌子上,臉上毫無表情。
同事們雖然同樣感覺有些悲傷,但絲毫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