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十二月花神杯
擦肩而過的是一位六十來歲的老大爺，身形屬於消瘦那種，走起路來也不快，就說話這時間，大門都沒邁出去。
蘇璃說的那麼焦急，沈歡不敢大意，連忙上前將人給攔住，「大爺，等一下。」
老大爺表情有些警惕，下意識將手裡的木盒往回攏了一下，「有事兒？」
沈歡也覺得自己唐突了，微微躬身以示歉意，接著道：「您手裡的東西我能看一下么？」
「你也對花神杯有興趣？」見對方彬彬有禮，老大爺放心不少，臉上的警惕被笑容所取代。
木盒裡是什麼東西沈歡不知道，至於花神杯他更是聽都沒聽過，但嘴上說道：「沒錯，我找了很久，不知道大爺您能不能割愛？」
「剛到手裡還沒暖熱乎呢，你到別處找找吧。」老大爺笑著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不能放他走，若用那東西築基，你以後的修鍊之路會順利數倍。」
人家不賣，難道還要硬搶不成？
看著老人的身影，沈歡忽然拍了下腦袋，「該死，越活越回去，竟然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
「大爺，留步！」
老大爺這次就有些不悅了，「小夥子，你的心情我了解，可不賣就不是不賣！」
「這次找您不是為了杯子。」沈歡深吸了口氣，「而是為了您的身體，我本職是中醫，剛才見您——」
「就這點年紀還中醫？」老大爺忽然大笑起來，「現在的小年輕花招可真多，還是那句話，我這杯子不賣！」
「您聽我說。」沈歡還想繼續說下去，老大爺卻不再理他，步伐也加快了幾分。
蘇璃催促道：「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硬搶，怎麼說你也算半個道修，這兒還沒人攔得住你。」
「都說多少次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蘇璃不屑道：「你怕那些衙役捕快？都是些豆芽菜，姐姐當初打個噴嚏就能嚇死不少。」
沈歡沒再說話，兩人三觀不同，有些問題根本就沒辦法交流。
「該死，跟丟了！」回神后才發現，在他與蘇璃交流那會兒，老大爺已經沒了人影。
「狐狸精，那大爺的杯子，不能用其他東西代替么？」
「倒不是沒有，花時間先不說，單說品質差距就沒法保證。」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好，不過那老大爺的病情……
沈歡心思複雜的走在路上，身為醫者，見死不救是大忌，但老大爺故意躲著他，想找到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大傢伙看好了，這老頭兒是自己摔倒的，和我可沒關係。」
不遠處的巷子口圍了不少人，似乎正在為什麼事兒爭論。
「難道是……」沈歡想到一種可能，連忙跑了過去。
「老頭兒，快起來，我碰都沒碰你，別擱這兒裝蒜。」中年人說話不中聽，但表情卻很緊張。
人群中有人提議，「老人家應該是犯病了吧？誰給120打個電話，耽擱太久怕會出人命。」
「有沒有醫務人員，看看怎麼回事兒。」
「我是醫師，大家讓一讓！」
中年人一聽這話，大喊道：「還愣著幹嘛，趕緊讓路請醫生過來啊！」
開口的是沈歡，看清老人模樣后他鬆了口氣，果然是那位老大爺。
他一邊用手揉捏老大爺手腕處的內關穴，一邊對著中年大漢說道：「幫個忙，把鞋子脫了。」
「啊？」中年人有些不大願意，但看沈歡神情，應該是有兩把刷子，只好硬著頭皮去做。
沈歡摁了幾個穴位，見老人仍舊沒什麼好轉，立馬開啟青眸將靈氣輸入穴位。
「將靈氣用在凡人之軀真是浪費，給姐姐多好。」蘇璃小聲嘀咕道。
有了靈氣的治療，只是呼吸之間，老人便睜開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兒？」
「您心臟病犯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以後少抽點煙。」
看到是沈歡救了自己，大爺老臉一紅，「小夥子，是老頭子有眼無珠，誤會了你！這花神杯就送給你了，算是歉禮。」
方才沈歡一心想著救人，沒想到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老大爺竟然直接把杯子送給了自己。
「這上面靈氣不過百縷，你是不是搞錯了？」沈歡用透視眼觀察了一下，發現所謂的花神杯根本沒有達到築基標準。
由於蘇璃吸收了不少靈氣，兩人已經可以直接用意念交流。
「我可沒說過『只要得到它你就能築基『這種話，難道你沒感應到上面的靈氣有些特別么？」
「什麼特別？」
「它是殘缺的。」
沈歡還沒明白過來，老大爺又開口了，「這青花五彩十二花神杯，十二件為一套，一杯一花，老頭子我收集了五年才到手四個。」
「我年紀大了，收集齊是沒指望了，就交給小友你了。」說著，老大爺拍了下沈歡肩膀，「等我給老婆子打個電話，讓她把剩下那幾隻也送來，別跟我客氣，東西再好，也沒命重要。」
老大爺家距離古玩城不遠，沒多久杯子就到了。
剛開始給錢，老大爺死活不要，最後沈歡開出五萬一只的低價，他才把錢收下。
說不興奮是假的的，但也不算太大。
十二隻花神杯，每個都有百縷靈氣，結合以後的確達到了千縷的標準，不過按照幾乎一年一個的收集進度，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築基。
蘇璃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沒好氣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套完整的花神杯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用它築基，不僅以後修鍊事半功倍，靈氣也比用其他物件築基得來的更強。」
「你們人類修士最注重道基，和蓋房子一個道理，地基不穩，再華麗也只是外表。」
沈歡沒好氣道：「道理我都懂，但還有八隻杯子，到哪去找啊！」
「萬事開頭難，已經有了四個，其它八個還會遠么？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按照你這想法，那些一閉關就十來年的道修，豈不是可以去死了？」見沈歡還沒想通，蘇璃繼續道：「再說，要真找不齊，用其它古玩代替不就得了，又不是沒有退路。」
果然是自己鑽牛角尖了。
正感嘆著，沈歡感覺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
一個刺耳的聲音也隨之而來，「怎麼走路呢，是不是不懂規矩，這攤子能隨便跨么！」
「對不——」沈歡剛想道歉，低頭一看攤主手裡的物件，整個人都愣住了，又是一隻花神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