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第380章 一切當以利益為先！
「你是不是男人？」
這個問題沈歡被很多人問過，甚至沒能找到神聖之地入口的那次，他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什麼是男人？就算沒學過生理課的小學生都知道怎麼分辨，但這個問題並不是那麼簡單。
「感情這種事兒，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蘇璃見沈歡不說話，繼續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你不像是一個道修嗎？其實不只是殺伐，這世界任何事情都是一個道理。」
「人們在選擇前，都會出現迷茫，但時間不等人，它不可能讓你想一輩子，我說你不是男人，就是因為你太過優柔寡斷！你身上到處都是強加給自己的鎖鏈，怎麼可能會活的開心？」
「無論一把寶劍再怎麼鋒利，若被厚重的劍鞘所束縛，又怎麼可能殺人？」
碧池不可恨，可恨的是明明是碧池，卻非要立貞潔牌坊的人，偽君子遠遠要比真小人可怕。
放在以前，蘇璃說這些話，沈歡一定會沒好氣的反擊，但現在他卻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既然自己不喜歡李鳳仙，又為什麼要干涉她的選擇呢？
蘇璃說的沒錯，自己對自己添加的條條框框太多了，人活著需要有原則，但這個原則是自己制定的，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關於感情方面的事情，沈歡的經歷幾乎等於零，他之所以糾結，就是因為在這方面過於優柔寡斷。
「希望你在花旗那邊玩的開心。」沈歡沒再說其他的事情，轉身走了出去。
李鳳仙笑著搖了搖頭，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自己嗎？
沈歡沒再提什麼朋友的問題，就像李鳳仙說的，他沒有那個心思，不代表她沒有。
這世界上沒有誰會對誰無條件的好，都是出於某種目的。
兩人想要進行「純友誼」交流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傻到底就行。
但話已經說出來的，就沒有挽回局面的機會了。
「你對那小丫頭真沒別的意思？說實話，如果我是男人，在林妙詩和李鳳仙之間做選擇的話，姐姐會選擇李鳳仙，而不是前者。」
沈歡沒好氣道：「有沒有搞錯，讓我想清楚的是你，事後來添亂的也是你，說吧，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非得把我折磨瘋了才滿意？」
「這麼激動幹嘛，姐姐只是想讓你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蘇璃說著忍不住捂嘴輕笑了起來，「不知道只有你一個人這樣，還是所有的年輕人都這樣，無論是古代的王侯將相，還是道修界的無上強者，女人都是一種代表權力和身份的象徵。」
「我就不相信，你從來沒有幻想過，身邊妻妾成群的情形。」
沈歡自然是幻想過的，並且曾經很是嚮往，不過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首先是實力問題，他不認為自己有掌控整個後宮的能力。
接著是時代問題，現在這個時代男女平等，沒有任何人願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除卻親人以外，如果有哪個男人和林妙詩有了過多交流，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砍成兩半。
同樣的道理，要是他有點什麼小心思，林妙詩也會採取同樣的行動。
所以沈歡曾經一度後悔，為什麼要讓林妙詩接收絕塵老太婆那一身修為，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唉，我跟你說這麼多幹嘛。」蘇璃拍了下腦袋，「你們人類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迷茫的時候，大道理說了也白說，只有真正經歷過才會明白。」
「呵呵……說的好像你經歷很多似的。」
「你還別不服氣，在沒被封印之前，姐姐至少也在世俗打魂了數百年，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抨擊狐狸精的機會，沈歡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所以你說了這麼多，不還是沒經驗嗎？」
「切，我等修鍊之士，又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兒女情長在我們眼裡就是一個笑話，哪比得上永生成仙的大業！」蘇璃一臉傲然道：「古往今來，成大事者，有哪個是靠感情取得江山如畫的？」
沈歡正想著用什麼話反駁，腦海中卻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她說的沒錯，只有弱者才會陷入感情的泥潭，身為強者就應該斬掉七情六慾，一切當以利益為先！」
這聲音分不清男女，異常沙啞，音調也是時高時低，有種奇特的感覺。
「喲，狐狸精可以啊，什麼時候學會玩雙簧了？」
目前能用神識和他交流的，就只有蘇璃一個。
蘇璃面帶疑惑，「什麼雙簧？」
沈歡愣了一下，「剛才那話不是你說的？」
「是啊。」
「這不就得了。」
不遠處的屠道者，看著沈歡的背影說道：「看來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就算讓他提前得到器魂，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
他旁邊的虛影有些驚訝道：「你讓他去天池吸收龍魂，是為了避免那件事的發生？」
「沒錯，不過一切都白費了。」屠道者拔出身後的古劍，用手撫摸劍刃道：「看來我還是得殺了他。」
虛影搖頭道：「你捨不得。」
「我捨得！」屠道者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楚歌白天不見人，夏天又是失蹤人後，加上王帥去療養院做康復治療，整個寢室就只剩下了沈歡一個人。
就在他準備收拾東西去上課時我，林妙詩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今天中午為什麼沒有回來吃飯？」
「有點事。」
「哦。」
「是這樣的……」沈歡這一路上都在想說辭，可當他要說的時候，林妙詩卻掛掉了電話。
「怎麼回事兒？」沈歡一邊嘀咕，一邊撥通了林妙詩的電話，「怎麼把電話給掛了？」
聽筒里傳出了林妙詩冰冷的聲音，「問完就掛了。」
「你不想知道我去做了什麼事兒？」
「不想。」說完，她就又把電話給掛了。
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沈歡能做的只有無奈的乾笑。
晚上的時候，楚歌回來了，兩人和往常一樣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就去睡覺。
睡到半夜，沈歡再次聽到了類似昨晚的聲響。
那小偷這麼快就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