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邢冰軒
說到這裏,方銳插話道:“他隻是年輕一代而已,再怎麽能打,也打不過你們老一輩的人吧。”
“前輩有所不知,這樸多恩的確是天賦異稟,實力超群,而我們南明市有頭有臉的老一輩武術家,唉,說出來也讓人蒙羞,實際上,他們車輪戰都打不過樸多恩。”
徐達夫歎了口氣,繼續道:“那個樸多恩是一個人挑戰我們南明市武術界,其他省市的武術高手也不好意思過來插手,而且還不一定能打得贏,而現在,我們老一輩武術家沒上擂台的人,就僅剩老邢了,而那樸多恩也放出話來了,他隻在今天下午,繼續設擂台打最後一場,打完這一場,他們就返回韓國。”
方銳笑了,打最後一場?這是在逼邢冰軒上戰場啊!
所以,現在邢冰軒的處境非常尷尬,上擂台打吧,贏了也不光彩,為啥,以大欺小;輸了,就是那個樸多恩一人戰勝城市,用自己的恥辱送人家一個名聲;而不上台打吧,自己人說自己縮頭烏龜,那些棒子則說南明市武術之鄉的稱號隻是個虛名。
怎麽看都不是一個好買賣,除非找一個實力高超的人過去。
“所以,你們就過來找我,想讓我替那個刑什麽去打擂台?”方銳明白了徐達夫的來意。
而那邢冰軒一聽到方銳說他是“刑什麽”時,頓時怒了,道:“是驢是馬拉出來溜一溜才知道,達夫你總在說他多厲害,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這位前輩到底有多牛!”
大概是這些天被武術協會底下的那些廢物激得一肚子的憤懣,邢冰軒的怒火現在已經被壓抑到了臨界點,而現在他看到的這個看起來高高瘦瘦,弱不禁風的一個年輕人,竟然三番四次地蔑視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自己真的敗在這小子的手下,說明他還行,還能代替自己幹掉那個殺千刀的小棒子。
要是自己三拳兩腿就將這小子揍得滿地找牙,這說明徐達夫這混球看錯人了。
這一場架,無論怎麽說都好,都不是虧本買賣。
能當上武術協會會長的人,腦瓜子又怎麽可能是一團漿糊?
打!
邢冰軒剛剛把話說完,接著挽起衣袖,左手一抬,右手一沉,迅猛地立了個三體式,隨後,他踏步搶住中線,奔著方銳攻了過去。
說打就打!
“哧”。
沉重的呼吸聲呼應著邢冰軒的每一記強而有力的攻擊,深沉並且迅猛地襲向方銳。
卻見邢冰軒朝著自己猛打猛攻過來,方銳卻仍舊昂然挺立,凜然不懼,不過是世俗中一些小門派的武術而已,在古武的世界裏麵,翻起什麽風浪。
但當邢冰軒合身而上,整一個人化作一枚彈丸,直撲方銳,那銳利的拳勢,直指方銳咽喉等身體要害。
形意崩拳,隻殺人不表演!
見此,方銳暗運內力,右手一抬輕輕鬆鬆地撥開邢冰軒的一擊。
然而,邢冰軒馬步一跨,搶住中線,又是一拳朝著方銳的胸口砸來。
而這一次,方銳身體一側,讓邢冰軒的拳頭剛好掠過了方銳胸口的衣服。
“殺!”
邢冰軒驀地一聲怒叱,拳勢化爪,如同行雲流水,抓向方銳的胸口。
戰鬥,施展招式時,除了力量與速度之外,隨機應變也是非常重要的,顯然這邢冰軒也是久曆戰場,年輕時不知道幹過多少次架,這才把他學過的技擊之術磨合得毫無破綻,如同流光飛舞,技隨心生!
“真不愧是國術高手!”在躲過了邢冰軒的重重攻擊之後,方銳有了相幫此人一把的念頭。
纏鬥許久。
“砰。”
方銳忽然揮出一掌,與那邢冰軒對擊,隨後,拳掌之間,竟發出響亮的聲音。
而且,方銳收手回來時,發現他的掌心竟然濕漉漉地多了一灘汗水。
“真是年輕而又神奇的拳術,僅憑氣血之力,就能打出一牛之力,若不是我已經定型了,修習這種拳術起碼能令我的境界再提高一個層次,但可惜,這種拳術到底是太年輕了。”
方銳一歎,隨後運轉內力,速度驟然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啪”。
方銳右腿暗含內力,一腳踢在邢冰軒剛踏出的左腿之上。
“哎呀。”
邢冰軒一聲怪叫,雖然左腿突然出來一聲劇痛,讓他忍不住要慘叫起來。
但是,當他發現別人隨意一腳就踢到了自己的時候,下意識的一聲歡呼,也蹦達出來了。
笑跟哭融合在了一起。
邢冰軒臉色怪異,又哭又笑地倒下,忽然覺得,這一腳,真他媽的挨得值!
“哈哈,我沒有騙你吧!”徐達夫看到邢冰軒倒下了,馬上及時地在一旁幸災樂禍起來。
“厲害!厲害!厲害啊!”那邢冰軒的一張黑臉淌著淚珠,暗道,若有這位前輩出手,南明市武術之鄉的名聲總算保住了。
“前輩,邢冰軒有眼不識泰山,您莫要責怪!”那邢冰軒剛一倒地,又噗通地一下打了個滾,翻身一跳,單膝站了起來,連連拱手朝著方銳道歉。
看著邢冰軒倒地後翻身的身手和變臉的手段,方銳就知道這個人當武術協會會長還真不是虛的。
“嗯,你剛剛的拳打得不錯,比他好多了。”方銳指了一下徐達夫,道。
上一次,徐達夫想要跟方銳切磋的時候,打的是軍體拳,東抄一招,西抄一招的,就算是起手式也不怎麽正宗,從內容上看,哪裏比得上這邢冰軒這種正宗的形意拳。
徐達夫自知自己事,尷尬地笑了一下,他可是在方銳手下走不過三招,而且前兩招還是別人讓的,而這個邢冰軒,則在方銳手下足足走了一分鍾左右,招式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所以根本沒有可比性。
當然,徐達夫並不知道,其實方銳也是可以一招就將那邢冰軒擊倒的,他之所以讓邢冰軒打了這麽久,其目的隻是讓邢冰軒把他的拳路打出來,讓方銳瞧瞧,而方銳看夠了,也就出手將邢冰軒給撂倒了。
事情就這麽簡單!
隻是他們想太多了而已。
“前輩,棒子猖獗,還請您替我們南明市出手,讓那棒子有去無回!”
看到方銳態度好了許多,徐達夫跟邢冰軒連忙走到方銳麵前施禮,請求方銳打擂,教訓樸多恩。
“我可以去替你們教訓一頓那個姓樸的家夥,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前輩請說。”
“第一,我想在比武的擂台周圍,不能有攝像頭或者照相機錄像或拍照,而進入比武現場觀看比賽的觀眾,不能帶手機;第二,比賽結束後,有關我的信息,你們不能向外人透露,否則你們知道後果的!”
“行,沒問題!”
“那好,這樣的話,我就答應你們,替你們幹掉那個棒子。”
“謝前輩。”
祖先同為一脈,方銳自然願意為自己人出手,教訓一下那些異邦蠻夷,尤其是那些韓國棒子,聽說他們喜歡把什麽東西都說成自己的。
想到這,方銳一笑,然後走到邢冰軒身旁,幫邢冰軒除去左腿上的瘀傷,令他即時恢複如初。
“前麵帶路,讓我見識一下,棒子們到底有多囂張。”
“是。”
徐達夫和邢冰軒兩人臉帶喜色,興高采烈地在前麵引路,隨後帶著方銳進入一輛寶馬X6,往大學城開去。
但見方銳在車中閉目養神,徐達夫跟邢冰軒大氣也不敢出。
徐達夫駕駛著寶馬,很快就駛進了大學城,然後在一所大學的招待所門前停下。
這個招待所雖然名字比較短,也不怎麽氣派,但是,這招待所周圍的設施還有招待所中的裝潢,比之四星級酒店也毫不遜色。
“這裏是大學城裏麵唯一的一家堪比五星級酒店的招待所。”徐達夫帶領著方銳進入招待所,“大學城裏麵禁止建立星級酒店,不過招待所卻不禁止,所以,一些投資商就開了一些豪華招待所,雖然名字難聽些,不過裏麵的東西跟五星級酒店差不多。”
徐達夫帶著方銳去櫃台開了間單人房,隨後引領著方銳,進入了房間。
“前輩,您先在房間休息,現在距離下午打擂台的時間還有一段時間,我先過去將打擂台周圍的設施布置一番。”徐達夫說著,隨後向方銳請辭。
而徐達夫前腳剛走,那邢冰軒卻敲門後進了房間。
“前輩,這是我們南明市武術協會的隊服,打擂台時,請您換上這身衣服。”邢冰軒恭敬地將散發著幹洗劑的香味的衣服送到方銳麵前。
“嗯。”方銳點點頭。
“麻煩前輩了,前輩請歇息吧,再過三個小時,即將開始擂台比賽時,我再過來請前輩去賽場,而前輩如果有什麽特別需求的話,請打我的電話號碼,這是我的名片。”邢冰軒將名片遞給了方銳,接著也離開了。
看著邢冰軒的身影,方銳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愛才之心。
但很快,他又壓製住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想到徒弟這個名詞,方銳又想起了胡小娟。
胡小娟自從上次在酒吧中遇到了自己以後,就沒有繼續去當她的舞娘,而是在她的豪宅裏麵當起了宅女。
不錯,胡小娟將她的豪宅經過簡單的“人工裝修”以後,變成了一片開闊的私人訓練場。
每天,胡小娟都在她的私人訓練場裏麵修習古武。
由於胡小娟習武年紀比較大,許多經脈基本上都已經定型了,因而方銳平日在手把手教導胡小娟古武的招式、運勁方式,還有呼吸吐納,提高內力的一些功法,而為了弱化胡小娟經脈定型的影響,方銳還特地送了胡小娟半塊下品靈石,並教會了胡小娟使用下品靈石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