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彎下頭就親過來
林宛白抬起的腿,不知該向前還是往後退。
尤其是霍長淵看到她時,視線隻是漠漠帶過,唇角有絲隱匿的緊繃。
而林瑤瑤依舊花蝴蝶一樣繞在霍長淵身邊,嬌笑著將他往別墅裏麵領,卻也沒有忽略到她,“姐姐,你還不進來?爸可是在等你!”
林宛白被叫的惡寒,還是跟在了後麵。
“長淵,你來了!”
剛剛進門,林勇毅夫婦就迎了出來。
林宛白落在後麵,成為最忽略的那個。
下人王媽朝著李惠示意了下,後者在林勇毅麵前向來是溫婉的口氣:“你上次可把你爸氣壞了,這次不能再惹他不高興了!而且今天能叫你來家裏,多虧瑤瑤在你爸麵前勸了好幾日呢!”
她聽後皺眉,不明白林瑤瑤肚子裏又揣了什麽壞水。
林宛白看向林勇毅,直接問,“爸,您叫我來有什麽事?”
“先進來再說吧!”林勇毅道。
說罷,一行人已經轉身往裏麵走,林宛白也隻好換鞋進去。
進的是餐廳,長長的餐桌上擺著精致菜肴,看得出是招待貴客才有的標準,林勇毅已經招呼著霍長淵依次坐下,下人在後麵恭敬的為他們拉開餐椅。
“姐姐,你也快坐吧!”
林瑤瑤回身,硬是上前挽了她一把。
將她直拖到餐桌前,鬆開手時向身後的王媽遞了個眼色。
林宛白隻好硬著頭皮坐下,隻是她的屁股還沒有碰到椅子,身後的椅子突然一退。
“砰——”
她重重的坐在地上。
結實的一跤,尾巴骨傳來的痛楚令林宛白皺眉,她強忍著才沒叫出聲。
最先映出眼簾的是林瑤瑤母女倆的偷笑,她下意識的看向餐桌對麵的霍長淵。
霍長淵靠坐的姿勢,隨意,卻不失身份,此時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沉斂幽深的眼眸裏沒有半點溫度,冷漠的完全是旁觀者的態度,就像是第一次在林家挨打遇到他時一樣鐵石心腸。
林宛白嘴裏忽然苦得像六月的梅子酒。
她剛剛又在期待什麽?
林勇毅重拍了桌子,不悅,“怎麽每次都雞飛狗跳!”
“姐姐,你沒事吧?我扶你!”林瑤瑤不會浪費表現機會。
林宛白躲開了,自己咬牙站起來。
站在她身後同樣在偷笑的王媽,陡然接觸到淩厲的一眼。
源源不斷的冷意都來自家裏的貴客身上,像冰山上最寒冷的雪。
微眯的黑眸都散發著威懾力,王媽哆嗦了下,下意識的低頭認錯:“對不起老爺!是我太不小心了,拉椅子的時候沒注意到力道害得大小姐摔了跟頭!”
“爸,王媽也不是故意的!”
林瑤瑤緊接著開口,“咱們家對待下人向來寬厚,我想姐姐也不會太計較的,所以算了吧!”
“瑤瑤就是懂事!”李惠在旁邊適時稱讚。
林勇毅點頭,揮了揮手並不打算追究。
“宛白,今天叫你過來的確是瑤瑤勸了我,你還姓著林,到底也還是一家人!你外婆這個月的醫藥費還沒交吧?”林勇毅說完,看向妻子。
李惠這才從兜裏掏出張銀行卡,特別強調:“裏麵我存了整整兩萬塊!省點花!”
這應該是林勇毅第一次主動給她拿錢。
以前哪次不是哀求和巴掌換來的,可現在還是感覺到了施舍。
林宛白伸手,摸在銀行卡上。
驀地,腳背狠狠一痛。
對麵霍長淵毫無預兆的抬腳踩住了她,並很用力的碾,透著一股陰沉的威脅,雖然他麵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興趣仿若都在眼前的花瓷碗筷上。
林宛白忍著痛,將卡推過去,“不用了。”
就算他不這樣,她也沒打算收,拒絕的話說出來,腳背上的疼痛也跟著消失。
“您說過以後別想在拿林家一分錢,我都記得。”
“林宛白!”林勇毅頓時感覺被打了臉,火大的怒瞪向長女,“你別得寸進尺!這時候跟我叫什麽勁、玩什麽骨氣,存心氣我是不是?不知好歹的東西!”
“卡我不會收。”林宛白隻表明立場。
李惠阻止林勇毅再次拍桌子的動作,安撫道:“好了老爺!別忘了今天還有貴客在呢,有什麽事咱們吃完了飯再慢慢說吧!”
“長淵,讓你見笑了!”林勇毅緩了緩臉色。
“不礙事。”霍長淵淡淡。
“爸爸,快開餐吧!”
“長淵哥哥,你嚐嚐這個鱸魚!”
……
林瑤瑤坐在霍長淵身邊,整個人都快依偎上去。
林宛白眼睛刺的難受,屁股和腳背雙重疼痛交疊著,她哪裏有胃口吃得下,“我去趟洗手間。”
起身到離開,她完全是餐桌上被忽略的。
餐碟裏堆滿了食物,霍長淵一口沒動,慢悠悠放下了筷子。
“抱歉,接個電話。”
……
洗手間裏,林宛白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越看越覺得委屈,悔恨為什麽那麽聽話的跑來林家。
臀部還在隱隱作痛,她揉了揉,應該是有淤青了,腳背上也疼,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
在林家會遭受這樣的待遇,林宛白習以為常,隻是想到霍長淵的冷漠,她心裏說不出的窒悶難受,洗了把手,打算等下出去就直接離開。
打開門,霍長淵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那。
比她高出來一個頭,居高臨下的沉默盯著她,不變的是眉眼間的冷漠。
林宛白咬牙,悶聲不吭的從他身前走過。
隻不過剛走了沒兩步,手臂被他扯住,下一秒就被重新拖回了洗手間裏,並聽到反手重新鎖上了門的聲音。
林宛白像是隻小雞一樣被擺弄。
霍長淵將她壓向旁邊的盥洗台,彎下頭就親過來。
說是親,倒不如說是咬。
霍長淵扣著她後腦,不顧她的掙紮,發狠的用力吻。
絲毫沒有留情,唇齒間漸漸有了懲罰性的血腥氣。
“你幹什麽……很痛!”
又多了嘴上的痛,林宛白很委屈。
霍長淵的臉陡然朝她壓下了一分,眉間攏著戾氣,帶著絲咬牙切齒的勁兒:“林宛白,我跟你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