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雲少不一樣
林宛白跟著蕭雲崢,來到兩人第一次吃的那家餐廳。
看著菜單,她依舊心疼自己的盒飯。
服務員點餐後離開,林宛白問他,“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昨兒傍晚!”蕭雲崢往後一靠,整個人懶洋洋的,“對了,你不在那家pub做兼職了?”
“嗯,不做了。”林宛白點頭。
蕭雲崢聽後也點頭,“那種地方人蛇混雜的,不做更好!昨晚上我就去了,問經理說你早辭職了,給你打電話也沒接,所以我今天就跑到你公司直接找人了!”
昨晚上的確有人給她打電話……
隻是那會兒,她正被霍長淵壓在床上折騰。
好幾次想要伸手去碰手機,都被他給撈回來了,然後更加變了花樣的……
林宛白臉上有些發燙。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霍長淵的關係,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在哪兒?”
林宛白支吾了下,“呃,吃飯呢……”
“在外麵?”霍長淵很敏銳。
“嗯。”她回。
“和誰?”
“和一個朋友……”
果然,這樣回完便聽到他緊接著問,“男的?”
林宛白看了眼對麵懶洋洋坐著的蕭雲崢。
想到了他長久以來的專橫,就連在醫院裏多看了他朋友一眼都會不高興,她忽然有些不太敢承認,用手擋住了些話筒:“不是……”
那邊霍長淵沉默了,沒有出聲。
林宛白以為沒信號時,聽到他丟過來句,“晚上買菜過來!”
“好,我知道了。”她忙應。
線路被切斷,林宛白才發現手心裏都是汗。
“電話打完了?”蕭雲崢在她放下手機後,遞過去筷子,“趕快吃吧,就差一個菜都上齊了!”
“好。”林宛白點頭。
快吃完時,蕭雲崢看了看她,“那個什麽,有個事……”
“什麽事?”林宛白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這次不是去紐約了麽!”蕭雲崢搓了搓手,邊觀察她臉上表情邊試探說,“風哥也在,臨走時有些喝高了,不小心把遇見你的事情給說了……”
“……”林宛白呼吸一窒。
“再有就是……”蕭雲崢咳了兩下。
“什麽?”林宛白手指都攥緊了。
蕭雲崢聳耷著腦袋,幹脆全部攤牌:“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他了!估摸著,他這兩天就會聯係你。”
他……
心底,似乎被掀起了一場兵荒馬亂。
林宛白垂下眼,眼神像是浮萍般飄忽不定。
蕭雲崢起身過來,畢竟是自己大嘴巴食言了,有些愧疚的拍拍她,“林宛白,你上班好像快遲到了,走吧,我送你!”
“嗯……”林宛白點點頭。
事已如此,也無可奈何,她用力的往出喘氣。
還未等她完全消化掉,心尖上又是顫了兩顫,過來結賬的服務員向他們恭敬頷首,說了句,“雲少,霍總已經給您結完了!說是祝您用餐愉快!”
……
傍晚下班,林宛白沒敢去醫院。
直接到市場買了菜,就往高檔小區跑,打開門,她就看到門口放著的男式皮鞋。
哪怕穿著一整天,依舊程亮的一塵不染。
就像是霍長淵給人的感覺,冷酷,淡漠,一絲不苟卻又精致。
林宛白看著皮鞋上映出來的自己,咽了口唾沫,拎著菜快步往屋裏麵走。
沒有開電視,霍長淵交疊著長腿坐在沙發上,手指間夾著根煙,卻也沒抽,左右手來回的倒,麵上不顯山不露水的,看不出情緒的喜怒。
手裏塑料袋發出“簌簌”聲響,林宛白心虛的說,“我現在就去做飯……”
“嗯。”霍長淵沒看她。
林宛白目不斜視,悶頭進了廚房。
把菜都洗幹淨,正拿出砧板準備切時,後頸上忽然有熱氣傳來,她手裏的刀差點掉了。
“別這樣……”
林宛白躲著,霍長淵的薄唇如影隨形。
並沒有親或者咬,隻是在她脖子的皮膚上一寸一寸的移動,像是在嗅著什麽。
等脖子上的觸感突然消失了,身後亙長的沉默反倒是讓林宛白更加緊張,好像每個細胞孔都張開了。
霍長淵像山一樣在她身後,淡淡問,“午飯吃得怎麽樣?”
“……”林宛白舔了舔嘴唇。
“啞巴了?”霍長淵驀地伸手。
“我……”林宛白被他硬扳過來身子,嚇得忙將菜刀放到一旁。
才抬起眼睛,就被他犀利的眼神無形的束縛住,她小心翼翼的斟字酌句,“我不是故意撒謊,隻是說實話怕你會不高興……”
“知道我會不高興還跟男的去吃飯?”霍長淵冷笑了聲。
“雲少不一樣……”林宛白皺眉。
從她嘴裏軟軟的嗓音叫出“雲少”和“不一樣”,霍長淵黑眸陡然眯了兩眯。
一股邪火竄上來,霍長淵捏起她下巴,“林宛白,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本分!一天不勾搭男人你心裏難受?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其實比誰能耐不住寂寞?一腳踏兩船你也配?”
不高興時,他的話總是這樣難聽。
林宛白攥起手指,咬牙為自己澄清:“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你再給我說一遍?”
“再說十遍,我們之間也是清清白白!”
霍長淵沉斂幽深的眼眸薄眯著,帶著一種深深的探究,似乎在探究她的話是真是假。
林宛白心裏沒有鬼,所以也並不害怕,目光澄澈的任由著他看。
直到他掏出根煙,眼神不再那麽陰鬱,她才緩了口氣,才敢重新開口,“霍先生,我始終記得自己的本分,對你隨叫隨到,身體是屬於你的,不會和任何男人有任何關係。但雲少隻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僅此而已!”
霍長淵吐出口煙霧,沉默不語。
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突然說了句,“你給我發誓!”
“……發誓?”林宛白困惑。
“發誓你腦袋進水也不會喜歡雲少!”
他竟然還記得這茬……
被他眼神橫過來,林宛白連忙抬手,“我發誓!”
“我就是腦袋進水,腦袋被門夾,也絕不可能喜歡他!”
“再說兩句。”
霍長淵似乎很滿意,吐煙的動作都放慢了不少。
林宛白敢怒不敢言,隻好聽話的繼續,“就是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