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
林宛白心跳加速。
明明隻是文字,卻像是他沉靜的男音響在耳邊一樣。
林宛白小小喘息,在屏幕上麵一個字一個字的回複,“怎麽了?”
“你出來下。”
林宛白在掌心裏捏握著手機,想要裝死。
隻是黑掉的手機屏幕沒過多久,就再次亮起,字裏行間透著威脅,“用我進屋裏叫你?”
“我馬上!”林宛白快速回。
看了眼熟睡中的外婆,她像是做賊一樣輕手輕腳的從被子裏爬出來,拖鞋都沒敢穿,提在手裏往外麵走。
室內黑暗,林宛白隻能借由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
等剛關上了門,麵前就忽然多了道高大身影,將她整個籠罩住。
林宛白很輕易地就能辨別出他剛毅的五官輪廓,輕聲,“呃,你……”
上麵套了件襯衫,沒有完全係上,看模樣應該也是剛從床上下來。
“睡不著。”霍長淵聲音幽幽。
“怎麽了?”林宛白忙問。
“床不舒服。”霍長淵又吐出一句,語氣像是個小孩子。
“……”林宛白默了。
鄉下她和外婆也許久都沒回來了,家具都已經很老舊,臥室裏的床架都有些鬆散了,而且像他習慣了睡高檔的軟床墊,睡上去的確會很不舒服。
“那怎麽辦?這裏不比城裏,賓館都沒有的,倒是可以上鄰居家裏借住,可是這個時間太晚了。”林宛白輕輕皺眉,有些犯難,“要不然你一隻隻數羊?這個方法挺容易入眠的……”
說到最後她聲音越小,因為看到他抽搐的唇角。
霍長淵插兜的手伸出來,精準的攬住她的腰,“你陪我睡!”
林宛白還未張嘴,人已經被他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怕弄出動靜來吵醒外婆,隻敢小幅度的掙紮,這樣對於霍長淵來說哪裏有用。
眨眼間,她已經被他拖回了房間並關上門。
林宛白被扔在床上,床架立即發出“吱呀”的聲音。
拄著手肘起來,霍長淵已經脫掉了襯衫,下麵也隻剩下了一條單薄的四角褲。
她被他重新給撲倒了。
“不行!”
“怎麽?”
林宛白躲著他薄唇,“這裏沒有那個……”
“我帶來了!”霍長淵勾唇一笑。
隨即伸手,將搭在床尾的西褲扯過來,從兜裏翻出來好幾個花花綠綠的鋁箔包。
借由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林宛白自然能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忽然想到白天他在車裏時說的那句“因為想你,想要你”,臉頓時不爭氣的熱了起來。
霍長淵捧住她的臉,吻在她的嘴角。
林宛白衝他搖頭,“還是不要,不隔音……”
“我輕一點。”
“……”
“等會你也小點聲喊。”
“……”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床架“吱吱呀呀”的聲音。
……
翌日,林宛白醒來時腰上還橫著條手臂。
想到昨晚,她害臊的扶額,尤其是觸目可見的滿地衛生紙團。
準備將那條像鐵一樣的手臂從身上挪開,剛觸到,耳邊就響起他沉靜的男音,“醒了?”
“嗯。”林宛白點頭,又問,“幾點了?”
霍長淵將旁邊的手機舉到她麵前,按了下側鍵時說了句,“你外婆已經醒了。”
林宛白一聽,頓時坐起來。
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她手腳並用的爬下床,把門打開條縫隙,賊兮兮的左右看了看,像是隻老鼠般的竄到院子裏,到門口繞了一圈,再重新往裏麵進。
向上伸著懶腰,造成剛散步回來的假象。
外婆端了杯熱水出來,驚訝,“小白,你幾點起來的?”
“呃,七點多吧……”林宛白含糊的回。
“七點多?”外婆聞言,語氣更驚訝了,“我記得我好像是六點四十起來的,炕頭上就沒有你了。”
林宛白不自然的扒了扒長發,支吾,“是麽,也可能是六點多吧……”
“咳,我去準備早飯!”
找了個理由,她想快速逃離現場。
隻是沒走兩步,外婆在後麵又叫住了她,“小白,想著等會吃完飯去藥店買點耗子藥,昨晚我好像聽見有耗子在一直叫。”
哪裏是耗子,明明是床呀!
“噢……”林宛白臉憋紅的快要爆炸。
抬起眼,看到對麵臥室門不知何時打開了,霍長淵正雙手插兜的倚靠在那,剛毅的五官輪廓上難得出現慵懶的一麵,那雙沉斂幽深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唇角上揚。
林宛白臉更加紅,路過他身邊時跺腳,“不許笑!”
背後,霍長淵故意笑出了聲。
早飯吃完,外婆果然催促她去買老鼠藥,順便帶霍長淵四處轉轉。
到了藥店時,老板給拿了老鼠藥,接過來霍長淵特意詢問藥效怎麽樣,能不能將老鼠給毒死,林宛白又羞又窘,給了零錢便拉著他匆匆出來。
走回來的路上,林宛白帶著他繞了一圈,河水清粼粼的。
在草地沒走那麽幾步,鞋底就會沾上層軟泥巴,看到他程亮的皮鞋尖蒙上的一層汙漬,她忍不住輕聲問,“霍先生,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攆我?”霍長淵斜睨向她。
“呃,不是……”林宛白尷尬。
隻是覺得他在這裏有諸多的不適應,所有的一切都和他不搭調。
霍長淵輕描淡寫的語氣,“跟你一起回去。”
“啊?”林宛白聽後吃驚,“那你不用工作了麽……”
雖然說是在放十一小長假,但從她跟著他以來,似乎他始終很忙,沒有真正能停歇下來的時候,哪怕是上次打包她一起飛去美國,也都是有公務在身的。
霍長淵從兜裏掏出根煙,扯唇時正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工作是永遠忙不完的,正好歇一歇,權當是度假了。”
來鄉下度假?
林宛白看了看遠處錯落不一的小平房,現在的有錢人,是不是都有點神經病的……
霍長淵彈了彈煙灰,忽然蹙眉說了句,“別再叫我霍先生。”
“……”林宛白麵露困惑,那叫什麽?
“以後直接叫我的名字。”霍長淵扯了扯薄唇。
白色的煙霧掠過他剛毅的五官,讓他的輪廓看上去更為夢幻。
“噢。”林宛白溫順點頭如小雞啄米。
隻是垂下眼睛時,心髒不免跟著悸動了下,似乎他曾說過除了父母自己是第一個敢連名帶姓叫他的人。
偷偷看了他一眼,在心裏小小喊了聲。
霍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