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9章,戴耳釘了
西落的太陽不見蹤影,隻留下一道隱約的晚霞。
中途改變了方向的出租車,從壹號公館的入口開進來。
在其中某棟停穩後,郝燕接回司機找的零錢,從車裏走了下來。
進入盛夏後,小區裏的綠植更加的茂盛,花朵嬌豔,人工河水隨著微風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岸邊上的垂柳拂動。
郝燕掃了一眼後,走進了樓內。
她手裏拎著購物袋,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她還買了不少的食材,秦淮年一通電話打過來,剛好就一並都帶了過來。
從電梯裏出來,郝燕屏息的望著麵前的防盜門。
很久都沒有再來這裏,她莫名感到緊張。
在這裏,他們有過無數次的纏綿和親密無間。
深呼吸後,她抬手敲門。
半晌,裏麵都沒有人回應她。
郝燕孤疑。
她掏出手機給秦淮年打電話,線路很快就被接通。
郝燕出聲道,“秦總,我現在已經到壹號公館了,敲門一直沒有人回應!”
“你不是知道密碼,還敲什麽門!”秦淮年的聲音慵懶,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郝燕:“……”
她輸入密碼,防盜門“哢噠”的應聲而開。
玄關處,擺放著一雙男士皮鞋。
郝燕進門,打開玄關的鞋櫃,拿出拖鞋換上。
房間內的陳設沒有任何變化,陌生中又透著一股熟悉感。
秦淮年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裏,他似乎是剛到家沒多久,脫掉了西裝外套,正在抬著手臂,解著襯衫的袖扣。
五官棱角分明,英俊逼人。
秦淮年看到她手裏拎著的購物袋,勾唇問,“買好菜了?”
郝燕點頭,笑著解釋說,“嗯!你打電話時我剛好去了趟超市!”
秦淮年袖口的扣子解開,鬆垮下來,看起來特別的慵懶,他挑眉道,“我剛下飛機,先去洗個澡,你來做飯,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我都餓很久了!”
最後一句時,他鏡片後的眸光似乎有些深。
郝燕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好!”她點頭。
接下來兩人分頭行動,秦淮年進浴室洗澡,郝燕提著食材進了廚房。
她買了不少青菜和海鮮,還有一些肉類,想要做頓家常便飯很輕鬆。
隨著外麵的天色降下來,房子裏充滿了煙火氣,油煙機運作的嗡嗡聲響,都仿佛是一個溫馨的家。
灶台上坐著砂鍋,裏麵有她剛剛放進去的牛肉。
濃鬱的湯汁翻滾著,水蒸氣縈繞,郝燕正拿著勺子攪動。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隨即,便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凝在背上。
郝燕動作微頓,感受到那股似有若無的雄性氣息,她有些緊張。
轉過身看到秦淮年依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沒有隻裹著條浴巾就直接出來,而是換上了套深灰色的居家服,郝燕不由鬆了口氣。
雙手插兜,額前的發絲濕潤的垂下來,溫文爾雅的氣質中透出致命的慵懶。
鏡片後,眸光炙熱。
郝燕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秦淮年視線下移,落在她小巧的耳垂時就更深了,“郝燕,你戴耳釘了!”
白皙的皮膚凝脂玉般,耳垂上分別戴著精致小巧的鉑金耳釘。
小小的燕子,映襯著璀璨的鑽石,活靈活現。
郝燕抬手摸了下。
睫毛低垂,她有些小女孩羞赧的翹起嘴角,“嗯!”
秦淮年眉眼舒展開來,唇邊的笑意一直攀上了眼底。
四菜一湯,端上了餐桌。
兩個人麵對麵,兩副碗筷,享受著溫熱的飯菜。
郝燕有某個瞬間裏,仿佛回到了以前,他們關係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但隱約的,又覺得哪裏似乎不一樣,有什麽東西在慢慢發酵。
她的心湖波動。
一頓晚飯,兩人吃的都很滿足。
放下筷子後,郝燕望了眼外麵深濃的夜色,她微微彎起嘴角說,“秦總,時間不早了,我把碗筷洗幹淨後就回去了!”
秦淮年挑了下眉,然後點頭,“嗯!”
郝燕聞言,便起身收拾碗筷,重新回到了廚房。
最後一個描邊的白色磁盤擦幹水珠後,她摘掉了身上的圍裙。
隻是出來後,她卻皺起了眉頭。
郝燕望著窗外突然下起的瓢潑大雨,雨點又急又大,砸在玻璃窗上發出聲響。
秦淮年走到她身邊,也望著外麵的雨,“郝燕,下雨了!”
“嗯……”郝燕點頭,她小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怎麽會突然下起了雨,我明明看了天氣預報,這一周都是晴天來著!”
上次她發了燒還暈倒過,起因就是最初淋了雨,之後她就特別留意了天氣,好提前備著雨傘,以免再出現同樣的情況。
秦淮年眼波未動,淡淡道,“不知道,天氣這東西說不準!”
郝燕隻好點頭。
視野都被雨霧迷蒙了,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漸漸爬上愁容。
雨勢太大了,她要怎麽回去?秦淮年看著陰雲遮蓋的天空,沉著的幫她分析,“這個時間,又下雨,應該是不好打車了!我的車子出差前送到了4s店保養,倒是可以叫任武過來送你一趟!隻不過這麽大
的雨,道路應該很不好走!”
頓了頓,他沉吟道,“郝燕,要不今晚你留下來住吧!”
郝燕:“……”
秦淮年慢條斯理說,“家裏有兩個臥室,你可以睡另一間!”
郝燕表情開始有些遲疑。
看了眼外麵黑壓壓的天空,以及不知何時才會停下的大雨。
權衡再三後,她點頭,“好吧!”
客臥裏是沒有淋浴間的,郝燕抱著衣物去了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似有若無。
落地窗前的秦淮年,掏出了手機放在耳邊。
線路裏,傳來任武有條不紊的聲音:“秦總,我全都安排好了,這場人工降雨會持續三個小時,要多大有多大,而且,如果想要冰炮都可以隨時安排……”
恭敬的語氣裏,還夾雜著邀功。
秦淮年薄唇漾起很深的笑弧,魅惑叢生,“嗯,事情辦的很好!”
夜更深了。
郝燕躺在客臥的床上。
不久前,她和秦淮年道過“晚安”後,分別進了主客臥,門板幾乎是同時關上的。
郝燕沒有擇床的習慣,閉上眼睛醞釀睡眠。迷迷糊糊裏,有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即,被子被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