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要殺先殺我
這簡直是狂妄至極,簡直是無法無天。
林子軒默不作聲,不代表他也可以逆來順受。
話一出口,滿座皆驚。
“這小子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以為自己能打幾個下人,打一個富家公子,就能對付得了魏三爺嗎?”
“他是沒領教過魏三爺的狠辣吧!”
在座的賓客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呆愣地看著秦嘯天,好像他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秦嘯天對外界的反應絲毫不在意。
銀狼更是聽話照做,他上前一步來到身前,舉起大手衝著魏三爺的臉抽了過去。
秦嘯天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就算讓他殺人也沒問題。
魏三爺聽到秦嘯天的話,也感覺這個人幼稚的可笑,他覺得這年輕人莫非是腦子抽瘋。
“你說什麽,你是在跟我講笑話嗎?你算他媽老幾呀,毛都沒長齊還想教訓我?”
不用魏三爺吩咐,他身後的黑衣保鏢已經行動了,齊齊地衝到前麵,把魏三爺保護起來了。
很明顯,要想動魏三爺,就必須把他們幾個先放倒。
銀狼那小山一樣的身軀橫在眼前,根本沒拿這幾個保鏢當盤菜,手掌仍然揮了出去。
邊上的林子軒卻害怕極了,他並不了解銀狼的實力,可聽到秦嘯天剛才所說的話,就以為他太莽撞了。
“天哥,千萬不能動手啊,你是打不過他們的,他是魏家的二掌櫃,自家的功夫也相當高,你快讓那位大哥住手,不然他肯定有危險啊!”
林子軒急忙開口阻止。
“沒事,你看著就行了!”
秦嘯天見自己的兄弟如此關心,也說了句安慰他的話。
可林子軒卻還是不放心,他神經仍然緊繃著。
此時的魏三爺臉色已經陰沉下來,開始吩咐保鏢們動手了,一場屠殺即將開始。
就在這關鍵時刻,林子軒急忙躥了出去,直接橫在了那些保鏢前麵。
“要殺先殺我,別想動我的兄弟,你們弄死我吧,讓魏嬌嬌結陰婚吧!”
林子軒沒有能力擋住這些保鏢,他隻能用自己的性命當賭注。
雖然秦嘯天行事為人很穩重,可他還是憂心忡忡。
雙方的實力和人數相差太大,而魏家人的作事風格一向狠毒,那種手段讓人心驚膽寒,這些他都是領教過的。
他已經忍氣吞聲好長時間了,雖然沒能力扭轉現在的局麵,可哪怕讓他去死,也必須檔住這些人,給秦嘯天留有逃跑的時間。
銀狼剛揮出巴掌,他也沒料到林子軒會突然衝過來,所以急忙收了回來,有些不解地看向秦嘯天,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見。
剛剛還對林子軒異常不屑的魏三爺,看到眼前的情形也不由皺起了眉頭,眼情中多少有些震驚。
他覺得林子軒不過是個吃軟飯的,這種人沒有任何的生存技能,更沒有男人的血氣。
可讓人意外的是,他現在居然能為好兄弟兩肋插刀,還真有種仕為知已者死的勇氣,根本不在乎自己麵臨的威脅。
現場的客人們也被這種情況震呆了,仿佛也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這種情況也想當的意外,簡直就跟演電影似的。
魏三爺在短時的愣神之後,也語氣冰冷地說“林子軒,你敢緊給我躲開!”
一股陰森的殺意湧了過來,語氣中透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可林子的兩隻腳就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處沒移步。
他目光堅定地看著魏三爺說道“這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誰要是想動他,先從我身上邁過去,有本事就把我弄死,不然的話,我就算拚了命也不能讓你們作害他!”
魏三爺聽到這話也有些動容了,他臉上的表情不斷地變幻著,也在考慮利害關係。
要是換成平時,他肯定會毫不遲疑地將林子軒打倒在地,隨後再收拾秦嘯天。
可今天是婚禮的日子,要是新郎被打殘了,那他們魏家成什麽了,不就變成眾人眼中的笑話嗎?
秦嘯天見此情形也有些許的感動,他可是北境戰神,手中數萬精兵,那可是令敵人膽寒的角色。
一個魏三爺在他眼中隻能算根雞毛,收拾這種人就像捏死隻螞蟻那麽簡單。
在整個江北甚至全國也沒人能動得了秦嘯天。
可讓他意外的是,好幾年沒見麵了,林子軒竟然能奮不顧身地保護他。
這份情誼真是千金不換,這樣的兄弟世上少有,比起水泊梁山的好漢也豪不遜色。
眼前的林子軒,雖然經曆了人生中的低穀,但那顆赤子之心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既然對方如此講義氣,秦嘯天當然也不能往後躲。
“行,你牛逼,你小子有點尿性!”
剛剛還在權衡利害的魏三爺,臉上陰冷的表情也有所緩和,那濃濃的殺意也消散不少。
“今天是你跟嬌嬌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跟你們這種無名小輩計較,等婚禮一結束,看我怎麽教你們做人!”
魏三爺說完就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也把那些保鏢們帶了回去。
他也沒有停頓,轉身堆起笑臉招待起客人來,那態度剛才真是大相徑庭。
“哎喲,嚇死我了!”
林子軒看到魏三爺離開了,身子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他剛才也是拉硬逞剛強,按照從前的經曆來看,他在魏家哪有什麽地位可言,不管他如何的央求,都不會有絲毫的同情。
可今天不一樣,那可是他跟魏嬌嬌成親的日子,客人們都在這看著呢,他們可都是江北的權貴。
要是他有什麽三長兩短,這婚禮自然不能如期舉行,到時候魏家就會丟人現眼,他們魏家可不會辦這種蠢事。
魏家的身份和地位在那放著呢,把麵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就在剛才,林子軒精神高度緊張,現在突然放鬆下來,他頓時覺得全身虛脫,那張蒼的臉上越發的沒有血色,就像虎口脫險一般。
他轉過身去,對秦嘯天強裝鎮定地說“天哥,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的,我看你還是先走吧,別在為我的事操心了,你剛才也看到了,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更保護不別人。”
“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我自己的事自己認!”
林子軒說完又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心裏也更加的擔心,跟兄弟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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