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閑談
“我操!這酒好辣!”李義喝了一大口,感覺眼淚都要被辣出來了,趕緊吃了一大口菜壓壓酒氣。
李靖似乎真的興致很高,一連對李義敬了三次酒,他自己也喝了三大碗。
不過李義卻有些吃不消,喝第一碗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燒臉。現在三碗酒下了肚,胃裏有些像火燒一樣,隻感覺口渴的很,便要守在一旁的丫鬟幫忙倒了幾碗水喝。
李靖和薛萬仞對飲了幾碗,見李義坐那裏似乎有些異常,便問道:“李大人,是否哪裏不適?”
李義直愣愣地看著李靖,說道:“我覺得我喝醉了,現在很想睡覺。”
李靖哪裏想到李義喝酒竟然如此不濟,三碗酒便喝醉了。不過見他坐在那裏既不吃菜,也不說話,而且麵色紅的厲害,知他說的是實話,便吩咐丫鬟將他送到客房。
自打李義離開後,兩人喝的更開心了,對飲了一陣兒後又開始劃起拳來,這頓酒喝了足足一個多時辰。
酒足飯飽後,兩人各自回房休息。
李靖才躺下沒多久,便有探子來報。
“稟將軍,雲州城外二十裏地有突厥小隊人馬,似乎是來打秋風的。”一個蒙著麵的探子躬身站在門口,對裏麵說道。
“跟守城的兄弟們說一聲,我們隻需固守城池便可,他們若敢來,我們就狠狠地打他!”李靖躺在床上回道。
“是!”探子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屋裏便響起了呼嚕聲,一起一伏的,很有節奏感。
李義這時候雖未打呼嚕,但也睡得正香,腦門上還有絲絲細汗滲出。
守在一旁的丫鬟見了,忙去打水來給他擦拭。
下午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李義慢慢醒來。
打了個嗬欠,李義坐起身來,隻覺兩眼有些腫脹,不知道是不是上火了,腦袋也隱隱感覺有些發悶。
李義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看來我果然不適合喝酒啊!”
下了床,正好丫鬟走了進來,見李義醒了,忙又給他擦臉。
說實話,李義還真不習慣讓除了玉鳳之外的人來伺候,胡亂擦了下臉,便找個借口溜了出來。
還沒到前廳,便聽見李靖頗有磁性的嗓音:“誌國兄,皇上除了要滅突厥,還有沒有別的什麽旨意啊?”
“沒啦!就這。”
“既然如此,誌國兄就與李大人在此多待一陣子,等其他幾路人馬準備妥當,我們便一同進攻,一舉殲滅突厥狼崽子們!”
李義走了進來,問李靖道:“還要等多久啊?我著急回去啊!”
李靖伸出手指算了算,回道:“約莫等到十一月,其他幾路人馬就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
“還有一個多月啊?”李義有些鬱悶,幹嘛非要在這裏幹等著,難道用那些炸彈和降落傘還擺不平那些突厥人?曆史上的突厥,可是在李靖他們沒有炸彈的情況下給滅了的啊!
不過既然是皇帝下的令,李義也不敢違抗。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軍營裏的生活實在是無趣的很,李義隻待了半天就感覺到了。除了他自己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其他人基本上都得遵守軍營裏的規矩。再說這裏他就隻認識李靖和薛萬仞兩人,總不能三人天天沒事就聚一塊瞎扯淡吧?
不過說起三人聚一塊,李義忽然想起來,是不是可以找李靖他們一塊兒鬥地主?
想到這裏,李義望著李靖邪魅一笑,有一種獵人盯上了獵物的味道。
李靖被他這麽一笑,倒是弄得有些不自然。皺了皺眉,問道:“李大人是否有事?”
李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一臉嚴肅道:“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兩人不知道他弄什麽玄虛,但想到炸彈這麽厲害的武器都被他給弄出來了,那就等他一會嘛!
李義出去了一會兒,又匆匆折返回來,把撲克牌往桌子上一丟。看了看薛萬仞,又看了看李靖,問道:“二位將軍,敢不敢玩這個?”
“這是?”李靖當然沒見過撲克,不過身為將領,自然沒有退縮的理由,不過也吃不準李義是否有詐,隻好謹慎地問道:“不知這是何物?”
李義熟練地洗了洗牌,笑道:“鬥地主!”
整整一晚上,三人都在前廳玩牌,一直快到天亮。
李義打了個嗬欠,對兩人說道:“不早了,睡覺吧!”
李靖頭也不回地說道:“小兄弟快去吧,我們倆再玩會兒。”
“那我先去睡了。”李義又打了個嗬欠,拿起角落的一盞燈,往房間走去。
“唉!這鬥地主兩個人玩一點都不好玩!”李靖賭氣似的把手裏的牌往桌上一扔。
薛萬仞附和道:“可不是麽?三人還能協同作戰,兩人的話便隻能硬拚實力了。誰抓的牌好,誰的贏麵就大。”
李靖喝了口茶,歎了口氣道:“真想不到李大人除了會做炸彈,還會玩這麽有意思的遊戲。”
薛萬仞接口道:“聽說他會的可不止這些呢!”
“哦?”李靖眼睛一亮,說道:“還有什麽?誌國兄給我講講,我現在對這位李大人很有興趣。”
薛萬仞斜眼看著他,忽然開口道:“一壇好酒!”
“別別別!誌國兄,你知道的,我這裏城池不大,所以地窖也很小……”李靖解釋道。
“那我睡覺去了。”薛萬仞站起來,打了個嗬欠。
“回來!”李靖搶過去,拉著他的袖子,咬了咬牙,恨恨道:“好!一壇就一壇,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早這麽痛快不就結了麽?”薛萬仞重新坐下,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拿捏道:“來來來!藥師兄,請這裏寬坐,待小弟與你細細講來。”
“這麽厲害?”李靖眨了眨經驗,一臉的驚訝:“你是說,吃穿住用,包括這炸彈,還有我沒見過的什麽氣球,都是他弄出來的?”
“可不是麽,真不知道他腦袋是怎麽長的!”薛萬仞舔了舔發幹的嘴唇,說道:“對了,他還建了所學院,據說還是陛下親自題的字。”
“學院?”李靖皺眉問道:“他那學院裏麵,可有教授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