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門爭-9:衛青“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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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對星樞子他們有點尷尬,雖說元信剛才講明了是弟子為各自師父爭光,但誰都明白這裏麵分為兩派,天樞老人夫婦和雲樞子自然是一派,人家這一派開場派了個最弱小的小姑娘,既沒用毒,也沒用暗器,就連勝五場拔得頭籌,這讓他們接下來如何出場?
有了曾禔剛才的示範,也是由於另外一方的猶豫,雲樞子得到機會就道:“青冥青純,你們也是剛入師門不久,別看你們輩分在青字輩,功夫也許還比不上有些易字輩的弟子,你們也下場去亮亮相,向他們請教請教,也不枉你們上一趟雲峰山。”
“是,師父。”二人答道。
既然這樣,星樞子他們也樂見雲樞子的弟子去挑戰,這樣也可以再看看他們的實力,畢竟他們的主要目標去還是翁銳和衛青。
接下來的一段比試和普通的門內師兄弟間的切磋沒多大區別,沒有太多亮點,先是青純下場挑戰,青純到歧門穀主要是為了和孫庸玩,入門晚,天資又是一般,所以這工夫也很平常,一位剛才沒來得及表現的易字輩的弟子沒有幾招就打敗了青純,而他又敗在青冥手下,而青冥在勝了兩名易字輩和一名青字輩的弟子之後,又敗在了另一名青字輩的弟子手上,倒是雲樞子原來留在山上的大弟子青玉連敗五名青字輩的師兄弟,拿下一局,算是給雲樞子挽回了一點麵子。
之後又有青字輩的弟子出場挑戰,朱玉上場應戰,連贏兩場後敗下陣來,青玉再次上場也沒有頂住,此時這邊除了翁銳和衛青已經沒什麽人了,孫庸終於出場,等孫庸連贏五場,很多沒有上場的弟子已經沒有了機會,現在雙方能有一戰之力也就剩下翁銳他們三人和星樞子的三名弟子以及宇樞子的兩名弟子,但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比試才剛剛開始,就連來賓帶來的那些弟子都來到了室外,這樣才能看的更加真切。
“衛青衛師弟,”已經又有人下場,並對衛青指名道姓,此人正是那天衛青他們剛上山時和他交過手的青峰,那天雖落了下風,但他心裏一直很不服氣,“衛師弟一上山我們就交過手,但那天你們剛上山很不盡興,今天可否請衛師弟再給予賜教?”
“青峰師兄言重了,”衛青坦然下場道,“既是師兄相邀,衛青敢不從命。”
衛青一下場,在場的明眼人一看,這氣勢已經落在了衛青一邊,青峰長住於山上,身上雖有些山野自然之氣,但本身的修為還沒到那種可以攝人得成度,但衛青天天呆著的地方那才是天下至尊、萬眾敬仰的地方,有人在那裏高高在上、蔑視一切,時間久了他身上自然會沾染一些王者之氣,而這和他以心貫氣、以氣奪勢的修行道路相契相合,對他來說,手中能有一把劍,眼前就是百萬兵,這種勢已經侵入他的骨髓,但他自己可能還沒意識到。
星樞子、宇樞子對這種情形自然看得清楚,這是他們們第一次看見衛青正式出場,對他小小年紀就能散發出如此懾人的力量心裏也暗暗感到震驚。
青峰是挑戰者,衛青是應戰者,但兩人之麵對麵站了一小會,青峰就被衛青的氣勢壓得渾身不自在,他已經忍不住了,輕叱一聲,腳踏北鬥,劍指天極,一道劍光閃亮,一招“星海無涯”,引得一片喝彩。
對衛青來說,麵對青峰淩厲的一擊,腳下一震,一聲悶吼,手中的劍已經振出一片劍影,硬生生地朝青峰的劍光切去,“無常劍”中的一招“鐵騎隨風斬”,簡單、迅速、威猛,要是在馬上使這招,威勢會更大,我管你有涯無涯,在我麵前永遠是有我無你。
這青峰已經有三十六七歲的年紀了,練武的時間恐怕和衛青的年紀差不多,作為宇樞子座下的得意弟子,這些年也算是有過很多經曆和曆練,無論是在天樞門還是在當今江湖,都能算的上是個好手,青峰不光對天樞門的劍法自信,對自己也頗為自信,但這衛青一上來就毫不猶豫地一招硬拚,絲毫沒有把他的招數和人放在眼裏,這讓他不免多了一絲猶豫,而正是這絲猶豫,他選擇了未老變招,沒有硬拚,因為當日在山門的那一招他還沒有忘,別看這家夥年輕,他的力氣並不遜於他。
而事實上青峰的這一變招,已經徹底把他變到了劣勢,以氣勢立威的衛青,那才是真正的得勢不饒人,那天在山門口,初次見麵多少還給點麵子,留幾分餘地,但今天前麵的比試已經把他激得心潮澎湃,就像窩在籠裏的獅子,衝出來就要吃人的,他的招數一旦展開,猶如大漠狂沙,漫天遍野、無縫無影、變幻無常,“橫捋草萋萋”、“月影撩陰魂”、“日中點光影”等等,數招“無常劍”使下來,青峰已經徹底亂了陣腳,一個錯身,衛青的劍已經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背上,他前衝兩步摔倒在地,“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衛青的這一招在前麵的比試中可是下手最重的,但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收了,要是這一招直接用削、用砍,那青峰就已經是兩段了。
他這麽想,別人可不這麽想,一看師弟被直接打得吐血,宇樞子的大弟子青巒可就急了,大喝一聲:“小子,你找死!”直接拔劍就跟衛青戰在了一起,連躺在一邊的師弟青峰他也顧不上了。
正打在興頭上的衛青,他哪管你是青峰還是青巒,他的勢頭依然一招強過一招,跟他交手你會時時感受到什麽是雷霆萬鈞,磅礴的殺氣還會使你感到陰風淒淒,就這樣,青巒依舊沒有擋住衛青的狂攻,十幾招後就被衛青在一個強轉身中用劍炳撞在了肩頭,手臂立馬就抬不起來了。
“嗷……”衛青一聲怒吼,猶如一頭發情的野獸,手中的劍振的“嗡嗡”直響。
“這怎麽回事呀,不是說點到為止嗎?這能算他勝嗎?”宇樞子最後的一點希望在衛青麵前也徹底的破滅了,對此他頗為不滿。
“二師兄,你要明白他的誌向在哪裏,你就知道他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一直都在旁觀,好像這場比試與自己無關的天樞老人開口道,“他在走一條不一樣的路,要想成為一位統領萬軍的大將軍,要是這是戰場,他出手恐怕就很難留下活口,還是先給兩位師侄治治傷吧。”
“天樞子,這傷固然要治,但這規矩也要講,”元信道,“您剛才也講了,這裏不是戰場,出手如此之重,一個內傷,一個骨頭碎裂,這恐怕都超過‘點到為止’了吧,我看這能否依規判負?”
元信依次看向幾位中人,軒轅離和莫林已經點頭,他再次看向天璣老人和天工老人,沒等天璣老人說話,天工老人就道:“你別看我們兩位,我們無所謂。”
大家都以為這兩人會向著天樞老人這邊,但這兩人似乎對此事毫不關心,這也符合他們的性格。其實這天工老人另有所圖,看衛青這架勢,這天樞門的子弟裏恐怕難有人勝他,要不把這家夥搞下去,這翁銳就沒什麽事了,那他們大老遠的跑這裏幹嘛來了?
“如果這都算輸,哪這武就不要比了?”看著師兄要被硬性淘汰掉,孫庸不幹了。
“放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天樞老人厲喝道,“退下,聽元信宮主的。”
天工老人的想法天樞老人瞬間就明白了,他這回回來,真不是要爭什麽門主之位,他確實是想展示這幾位弟子所走的道路,也為天樞門未來的發展拓寬道路,就算是這兩場,衛青的路子已經很明白了,還真要給翁銳一些表現的機會,他對翁銳還是有信心的,要是這條路都走不通,那就說明他的路真的是死胡同。
“既是門主示下,我就在這裏宣布了,”元信道,“由於衛青違規傷人,所以剛才兩場比試衛青判負,不得參與後麵的比試。”
衛青雖有些失望,但他已經沒有遺憾,青峰這家夥一上山就給他們找麻煩,他今天總算出了這口惡氣,再說了,不比就不比,反正這兩個人暫時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