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承天開教-1:影子教
在迦南成為南越國師的時候,翁銳他們幾個正在從雲峰山回八公山的路上。
他們這次去往雲峰山,看似輕鬆,實則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現在聚在一起的可是當今道家三聖門的三位門主,也是當今江湖年輕一代的三位頂級高手,加上朱玉和龍玉兩位用毒好手,恐怕能擋住他們衝擊的江湖力量實在是不多。
但令他們想不到的是,星樞子再也沒出什麽幺蛾子,門主之位的交接和孩子的交還異常的順利,就連孫庸最後輸給星樞子也絲毫沒有影響大家的心情,龍玉更是將孫玨緊緊的抱在懷裏,連朱玉想抱一下都要費半天的勁。
對孫庸現在的武學進境翁銳是了解的,能贏孫庸,這不光讓他對星樞子的武功很是佩服,就連最後說的那句話,也讓他對這個人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但兩個女人是不會對他有任何好感的,朱玉是經曆了前一場生死,而龍玉卻經曆了隨後的好幾場生死,還使他們母子分離了這麽長時間,這種痛可能用一輩子都難以抹平。
除了季瑜,其他幾人對雲峰山都很熟悉,但就這樣,他們也沒有待幾天,孫庸夫婦簡單收拾了一些隨身攜帶的應用之物,其他的都留在了雲峰山上,告別了師叔雲樞子和數位師兄弟,一行人就下山去了。
走出很遠,孫庸還時不時的在回頭望,這不是他貪戀門主的權位,這裏實在是和他的血脈連在一起,雖然他現在還算是天樞門的弟子,但他知道,這輩子也許再也不會回到這裏來了。
出了雲峰山,踏上回八公山的路,大家的心情都開始變得很好,孫玨自然成了大家的中心,這大半年時間,不但個子長高了,還增漲了不少見識,說話都是大人話,完全不像他這個年歲孩子的樣子,在別人逗笑的同時,龍玉心裏卻是一陣陣的發酸。
不一天,他們來到了沛郡龍蕭鎮,時值正午,幾人便在路邊的一家酒肆歇息打尖,菜品很簡單,上得挺快,但卻很有特色。
朱玉先給孫玨加了幾塊肉,問他好不好吃,孫玨咬了一口連說好吃,還特地謝謝玉嬸嬸,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孫庸特地還要了兩壺酒,親自給大家倒上,這次大家是專門為他的事去的,他儼然就成了這一路上的主家,熱情招呼大家趕緊吃,吃完了好繼續趕路。
“師兄,你聽說過天承教嗎?”
正在吃飯的翁銳他們幾位聽到這句話,突然間都是一愣,連吃飯都停了下來,但都馬上又恢複了神態,繼續吃飯喝酒,但明顯話少了很多,聲音也小了不少。
翁銳抬眼看去,對麵的桌上坐著五個人,已經吃得杯盤狼藉,但酒還在喝,說話的是一個約莫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
“小四你怎麽忽然問起了這個?”被叫做師兄的那位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胖嘟嘟的,喝了一口酒道。
“現在到哪裏都聽人談起這個,好像還很神秘。”小四道。
“你都聽到啥了,還神秘?嗬嗬。”胖師兄不以為然的道。
“好像是從很遠的西域傳過來的什麽教,似乎還是專對我們武林的,已經有不少門派都加入了。”小四道。
“我中土的學問博大精深,名人異士曾出不群,哪還用得著信什麽西域異族的教?哼!”另一位掛著一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有些不屑地道。
“我也聽說了,這個教還真有些邪門。”另一位瘦瘦的年輕人道。
“你們兩還真是的,一個說神秘,一個說邪門,”絡腮胡子道,“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現在還不知道,”瘦年輕人道,“聽說這個教主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整個中土都沒有對手,很多人入教可能是為了免災吧。”
“什麽叫中土沒有對手了?什麽又叫為了免災?”絡腮胡子道,“一個毫無根據的傳說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我就不信諾大的中土就沒有人對付得了一個人樣還沒變過來的胡人?”
“老胡你也是胡人,你也沒變過來啊,嗬嗬,”瘦年輕人調笑道,“你可不要小瞧了這些傳說,那你知道天工門門主嗎?”
“天工門門主翁銳當然聽說過了,”老胡道,“當今江湖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據說其戰力不輸給當今江湖的十大劍士。”
翁銳、季瑜和孫庸相視一笑,翁銳微微搖了搖頭,朱玉和龍玉挑著給孫玨吃東西。
“是不是不輸給十大劍士我不知道,”瘦年輕人道,“但他卻輸給了那位教主,據說總共隻打了十二招。”
“你是說那個在火神凹和翁銳打了十二招的灰衣老者?”老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連身子都直了起來。
“除了他還有誰,”瘦年輕人道,“這可是天工門的人說的,不會有假。”
“這個承天教的事也是天工門的人說的?”老胡道。
“那倒不是,”瘦年輕人道,“打架的事是他們說的,這承天教的事不光有人在傳,還有人在做。”
“做什麽?”老胡道。
“當然是拉你入教的事了。”小四插嘴道。
“怎麽?你們已經入這個教了?”老胡道。
“老胡,你不要聽小四瞎說,”胖師兄道,“我們神斧門可沒有這個興趣,隻要藝業還在就餓不死,隻是這小四看著人家蠢蠢欲動,就老是喜歡打聽。”
這個神斧門也算半個江湖門派,一把斧子不光匠人的活做得不錯,舞動起來也頗有威勢,招式獨特,也很有些門道。
“齊胖子,你這也太小心了吧,”瘦年輕人道,“我們隻是隨便聊聊,好像我們要拉你入教似的,嗬嗬。”
“這後麵的事我也聽到一些,”齊胖子道,“我們小門小派的,跑江湖,憑藝業掙口飯吃,這裏麵的水太深,我們可不敢隨便去蹚。”
“其實哪門哪派不是這樣想的啊,”瘦年輕人道,“再說有時候也會有人身不由己啊,了解清楚點也算是自己早有個準備吧。”
“我看啊,這純粹是江湖人不嫌事兒多,”老胡道,“清靜的的時間長了,總有人喜歡搞出點事,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很多人就會捕風捉影,傳得一個比一個神奇。”
“老胡,我說的可決不是捕風捉影,”瘦年輕人道,“參與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勢力也越來越大了。”
“那你見過那位教主?或者是他手下的什麽人?”老胡道。
“這倒沒有,”瘦年輕人道,“但我見過不少已經入教的人,好像他們也沒有見過你說的那些人。”
“你看看,這不純粹就是個影子嗎?”老胡道。
“但就是這麽個影子教,卻吸引了那麽多人,這裏麵畢竟會有些門道吧。”瘦年輕人道。
“有什麽門道你說說看。”老胡道。
“秦風,你要吃就吃,要喝就喝,要是吃完了我們就走。”
就在他們幾個一直在聊著那個影子教承天教的時候,同桌還有一位壯年男子,五十來歲年紀,身材不高,但很壯實,黝黑皮膚,麵色老成,他見那個叫秦風的瘦年輕人還要說話,就瞥了一眼幾乎不再說話,一直靜靜聽著的翁銳一桌人,阻止了他。
“師父,您不是……”
“你吃飽了沒有?”師父再次阻止了秦風。
“哦哦,我們都吃好了,”齊胖子已經明白秦風師父的意思,“小二,結賬!”
“慢著,嗬嗬,”翁銳已經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諸位都是江湖豪客,這點酒才倒哪兒啊,今天我請客,我們再喝幾杯如何?”
翁銳說完,也不管這幾個人同不同意,開口就對小二道:“再幫我們加幾道酒菜,來兩壇好酒。”
“請問您是?”壯年人有點疑惑地道。
“嗬嗬,讓諸位見笑了,”翁銳道,“我就是那個被灰衣老者十二招打敗的翁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