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天工教主-4:謀劃
“師兄,你真的現在就要跟他們開幹?”孫庸道。
後廳裏翁銳在向師父師娘講他的想法,孫庸和龍玉也在,而朱玉則是悄悄的在他們的屋子裏給孫玨調理身體。
“不是我想,是他們已經急不可耐了。”翁銳道。
“銳兒說得沒錯,他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天樞老人道,“或許他們已經精心算計過,除了把我們三個老家夥束之高閣外,再在短時間內折損銳兒五成以上的功力,應該覺得已經穩操勝券了。”
“那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麽呢?”孫庸道,“難道就是為了擴大他們的承天教?我看著也不像啊!”
“你說對了,”翁銳道,“這承天教也隻是他們的一個棋子,你看現在承天教的表麵上看是為了發展勢力,但其結果卻是在挑撥官府和民間的對抗,同時也挑撥江湖勢力之間的爭鬥,所有這些都是為了達成他們的目的。”
“這些人敢以整個武林為棋子,其誌不小啊。”天樞老人也感慨道。
“難道他們不是承天教的人?”曾禔都有些糊塗了。
“是,也不是,”天樞老人道,“他們控製著承天教,用承天教去達成各種目的,但他們的用意遠在承天教之外。”
“承天教之外他們還能幹些什麽?”曾禔道。
“消民間之財,長天下之亂,”天樞老人道,“這都是釜底抽薪之策,這是要毀大漢的江山啊。”
“大漢的江山有大漢天子操心,和我們這些山野之人又有什麽關係啊?”曾禔道。
“人生活在天地之間,萬事萬物就都和你有關係,”天樞老人道,“我們住在大漢境內,大漢的安靜和繁榮自然也會影響到我們。”
“嘿嘿,本來確實和我們沒多大關係,”翁銳狡黠一笑,順著師父的話道,“但他卻非得要拿我們天工門開刀,還不斷拿我們的孩子做要挾,怎麽說也不能如了他們的意,再說,要是牽扯到外族,我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
“師兄的話有道理,”孫庸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不光是惹了我們的事,就算是弄得天下大亂我們要想安寧也很難啊。”
“嗬嗬,剛從雲峰山下來的時候,你不是已經厭倦了這江湖爭鬥嗎?”龍玉在一旁笑道。
“我厭倦有用嗎?”孫庸道,“我的孩子還不是又被他們用來做籌碼?看來不把這些人鏟除幹淨,我們就算想靜心修行也是很難。”
“師弟你其實不必卷入進去,”翁銳道,“你隻要在這逍遙居把這老老少少照顧好就行了。”
翁銳這話當然是客氣,他可不想硬拉著孫庸去幫他,怎麽說這也是天工門當頭的事情,可以說和其他門派無關。
“嗬嗬嗬,”天樞老人笑道,“我已經答應不管他們的事了,諒他們也不敢有人來這裏惹事,你們年輕人該幹嘛還幹嘛去,這幾個小的我們還罩得住,不必你們操心。”
誰都知道即將發生的一定是幾十年來江湖從未有過的大事,年輕一代能參與其中,不光是個曆煉,也是開闊眼界的絕好機會,天樞老人自然不想孫庸錯過。
“嗬嗬,翁師兄,你這是怕我給你添累贅嗎?”孫庸也笑道。
“師弟說笑了,這我怎麽敢,”翁銳道,“我隻是想天工門的事該自己解決。”
其實翁銳擔心的還不止這些,對方陣營高手如雲,強過孫庸的也不少,他可不想師父這唯一的兒子出什麽問題。
“我連門主之位都讓了,師兄你還在乎這個?”孫庸道,“你還別說你那個天工門,我還不放心的就是他們,現在我連誰會跟你走都拿不準,就不要說指望他們了,這我得在旁邊給你看著。”
“是啊,這麽大的事你讓阿庸在一旁看著,那他這輩子都要後悔了。”龍玉也跟著道。
“難得入紅塵,曆經萬千事,欲壑生死劫,洞穿乾坤清,”天樞老人意味深長道,“這既是江湖的劫難,也是你們的劫難,該度還得度啊。”
“我知道,這就是師父所說的煙火氣。”翁銳道。
“所以說啊,對你,對庸兒,你們都不用糾結,”天樞老人道,“還是說說你下一步的謀劃吧。”
“對,師兄你具體說說吧。”孫庸道。
“怎麽去做我還沒完全想清楚,但最終要達到什麽目標我卻想清楚了。”翁銳道。
“什麽目標?”孫庸道。
“就是把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那個人給揪出來,徹底鏟除他和一切江湖勢力的聯係,包括承天教。”翁銳道。
“徹底鏟除?要是抓住他你真能下得了手?”孫庸道,“他可是你很敬重的人物,他也沒直接參與過多少事。”
“對他感興趣的不光是我,還有坐在皇宮裏的那個人,”翁銳道,“這次衛師兄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查清楚這個人是誰,並把他帶回京城。”
“這麽說你已經和衛青商量好一起來做這件事了?”天樞老人道。
“師父您也說過,這件事事關大漢安危,陛下也很關注,”翁銳道,“自從我上次從長安出來,就開始在這件事上布局了,現在總算是有了初步的成果。”
“江湖之人很忌諱和朝廷有太多關聯,你不怕人說閑話?”曾禔道。
“我想通了,”翁銳道,“這也是師父說的煙火氣的一部分,誰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隻要把這件事做了就行。”
“嗬嗬,你能這樣想就好,”曾禔笑道,“我看這比你師父強,都這把年紀了,還守著他那份清高。”
“我可不敢跟師父比,他老人家可是得道高人,嘿嘿。”翁銳道。
“嗬嗬,也沒什麽比不比的,”天樞老人道,“所為清高也隻是一種煙火氣罷了。”
“但我有點不明白,你的目標為什麽是那個人而不是承天教?”孫庸道。
“現在的承天教隻是一夥由利益和脅迫手段捏合在一起的烏合之眾,”翁銳道,“之所以能有承天教,之所以能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之所以我們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就是因為他們有這麽一個人,他才是他們的智囊核心,鏟除了他,暫時凝結在一起的那股勢力就會土崩瓦解。”
“對方苦心經營很多年,他們的勢力已經枝繁葉茂,布局很深,並不是那麽可以隨意瓦解的,”天樞老人道,“切不可看輕他們。”
關鍵時候,天樞老人不忘提醒年輕人保持清醒的頭腦。
“師父說的是,我們會注意的。”翁銳道。
“但以師兄現在掌握的情況,要想靠近那個人恐怕得過很多道關啊。”孫庸道。
“這才是我們要謀劃的重點,”翁銳道,“我算過他們那邊的人,除了迦南,有一等戰力的就是他們所謂的承天八衛使,還有就是現在已經被胥黎、星樞子、燕輝他們拉攏利誘的門主掌門,裏麵也有些人功夫不錯。”
“這些人我看你倒不必計較,”孫庸道,“這都是些見利忘義、見風使舵的人,如果我們占了上風,這些人是永遠不會出手的。”
“所以我們的主要對手就是承天八衛,還必須占上風,”翁銳道,“否則讓那些見風使舵的人看到機會,我們就可能陷入被動。”
“先別說這些人了,那個迦南怎麽處理?”孫庸道,“現在三位老人兩人不能參與,一個不知所蹤,難道你去戰他?”
“嘿嘿,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主張。”翁銳神秘一笑。
“你是說那個武癡陰泰?”天樞老人道。
“師父,自從小兒子陰石丟了,八爺就對世事心灰意冷,天大的事他也不會出來的,”翁銳道,“是我自信可以和迦南一戰。”
“這麽說你最近又有了進境?”天樞老人道。
“這件事還和八爺有關,”翁銳道,“八爺年輕時就和迦南相識,也是因為兩人切磋武功三天三夜才弄丟了兒子陰石,他對迦南的鐵域玄功相當了解,經他解釋指點,我融合對天樞十三劍第三式‘萬象歸一’的感悟,創立了一門新的功夫,八爺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融鐵玄功’,準備專門用來對付迦南的。”
“有這回事?你怎麽一直沒有提起?”天樞老人對翁銳又練出了一層功夫,又是驚異,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