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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打臉也是一種榮幸

  皇家認親並不是件小事情,即便這只是圖蓮的「個人私事」,同樣吸引了不少客人。 

  為避免不請自來狀況,除了熟知的高官大臣外,幾乎有點身份的皇親國戚都收到了大明公主邀請函。 

  深知其中內幕,也沒有那名皇室宗親會愚蠢地拒絕圖蓮邀請。 

  因為,他們雖然都已從各種渠道了解過事情真相,但真正見過穆奮的卻只有洵王圖堯一人。所以為了爭搶有利地位,包括育王圖濠在內,所有受邀的皇室宗親都來到了宛華宮內。[ 

  只是作為皇室宗親,他們不用像那些大臣一樣來得過早,甚至還在易嬴之後才姍姍來遲。 

  但正因為如此,在第一時間,他們都得知了易嬴兩個妾室都是身具非常身份女人之事。 

  「僖弟,沒想到你還真能耐,當初竟敢向易知縣噴聲,現在你知道自己輸得不冤了吧!」 

  浚王圖浪雖然遠在秦州,但卻不是說他對京城動靜就一點不關心。換成其他人或許很難抽身來此,但奈何浚王圖浪的生育能力極強,以著七子、八女的底蘊,即便浚王圖浪不可能讓七個世子在京城做質,卻也精挑細選讓自己的二郡主圖瀲來到京城坐鎮。 

  一個是圖蓮,一個是圖瀲,字不同音同。 

  雖然圖蓮以前很少呆在京城,幾乎一、兩個月就會出去一趟,但圖瀲十七歲進京,如今也已在京城待了整整十年。 

  沒有浚王管束,也沒有皇帝陛下管束,一個女人要想在京城單獨生活十年,任何人都知道這不是件輕易的事。 

  而圖僖雖然已被貶為庶民,逐出京城,但似乎是為了穆奮的關係,圖韞並沒有急著將他逐出京去,卻也有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輸,輸在哪裡的想法。同樣理由,這也是育王圖濠放棄帶圖仂、圖俟來參加圖蓮宴席的真正原因。 

  望了一眼花枝招展,未婚卻彷彿遊河貴『婦』一般艷麗、妖嬈的圖瀲,圖僖臉上帶著一種厭惡的不甘道:「那又如何?易知縣有天英門和東林國芳氏相助,難道換成了二郡主,二郡主又能翻出易知縣手心?」 

  「翻出易知縣手心?咯咯,吾為什麼要翻出易知縣手心。」 

  望著遠處的易嬴『舔』了一下猩紅嘴唇,圖瀲卻不知自己眼中的那抹噁心根本就無法掩藏。 

  與圖蓮未婚也從未與任何男子交往過的清高不同,在圖瀲十七歲進京的第一年,她就成了一名真正的遊河貴『婦』。不僅經常與京城中頗有名望的男『性』、大臣交往,更是長期在郡主府中豢養數量不詳的男寵。 

  浚王圖浪是遠在秦州管不了圖瀲,北越國皇帝圖韞卻也懶得去管她。 

  而以未婚女子身份成為以獵取男人為目標的遊河貴『婦』,圖瀲也是北越國歷史上的第一人。 

  斜掃了一眼圖瀲漲得發紅的雙臉,圖僖卻也不陰不陽道:「二郡主的確有機會,要知道易知縣現在還沒有正室呢!說不定誰成了易知縣正室,立即就可得到天英門及東林國芳氏相助了。」 

  「這……」 

  臉上彷彿有些尷尬,又彷彿有些意味難明神情,圖瀲卻也不甘心道:「這事情到還真讓僖弟說對了,吾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王叔就只生了三個世子,卻沒生一個郡主呢?難道王叔是早在謙讓不成?」 

  一直稱呼圖僖為僖弟,圖瀲卻也是想提醒圖僖的庶民身份。因為不是作為育王圖濠的隨從,圖僖現在根本沒資格參加大明公主的宴席。 

  但與圖僖帶給圖瀲的衝擊相比,圖瀲的打擊對圖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雙眼微微一笑,圖僖說道:「是嗎?好歹本世子與易知縣也是不打不相識,如果二郡主有意,要不要圖僖幫二郡主介紹一下。」 

  「那就有勞僖弟了。」 

  知道這就是個遲早的事,圖瀲也不可能一輩子不見易嬴,挽著圖僖胳膊就向遠處的易嬴走去。 

  雖然芳翠還沒從圖蓮宮殿中回來,易嬴卻並不會擔心,因為易嬴還沒習慣為芳翠擔心,更不知道該為芳翠擔心些什麼。而且有閔行在,易嬴根本就不可能去想其他事情。 

  「易知縣,你就幫幫忙好嗎?」 

  不得不承認,閔行是個異常率直的人,這種人別說在古代官場,現代官場都少見。 

  應該說,正是在以成績取士的北越國官場,閔行才能掛一個文散官職位。 

  在徐琳都已去找君莫愁說話時,閔行卻在見到易嬴時就開始說讓他幫忙勸服白原林的事。因為無所謂向小皇子投效,在還沒正式見過小皇子前,閔家能選擇的就是繼續巴結白府、巴結易嬴。 

  望著跟在白岱真身邊的閔江氏,望著白原林身邊如影隨形般的閔家老爺閔素,易嬴略帶羨慕的無奈道:「閔大人,這事情你叫本縣又如何幫忙?這本就是你們閔家與白府之爭。」 

  「可易知縣不是也教了嫂嫂許多事情嗎?那也請易知縣教教小弟吧!」 

  教? 

  易嬴根本不知道自己教了些閔江氏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教閔江氏什麼,面對閔行水磨石般的糾纏,易嬴也只得無奈道:「閔大人,這事情你與其來求本縣,還不如去求大明公主殿下。只要是由你們閔家老爺子去求,相信大明公主殿下一定會很熱忱地幫你們兩家排解糾紛的。」 

  「熱忱?」 

  眼中狐疑一下,閔行卻很快反應過來,一臉樂道:「明白了,小弟明白了,多謝易知縣指點。」 

  「你知道就好,但記住,這事情只能由你們閔家老爺子去求,而且態度越誠懇越好。反正被大明公主殿下打臉也不算什麼,對我們這些大臣而言,能被公主殿下打臉也是一種榮耀懂嗎?」 

  「懂,懂懂,難道易知縣已被大明公主打過臉了?」 

  閔行藏不住秘密的『性』格雖然在官場上的確有些問題,但卻不是說他對官場爭奪就一無所知。 

  上次「易嬴」就說過,閔家現在不能只顧著顏面問題就想讓白岱真回家,而要設法求得小皇子諒解,通過曲線救援來緩解與白府紛爭。不過在官場中,要想培養感情可不是件容易事,誰都知道那是長期且艱巨的任務。 

  閔家不是沒想過要找大明公主,而是不確定該不該找大明公主來緩解這事, 

  現在得到易嬴提醒,閔行也反應過來。 

  閔家找大明公主完全可以不用去想討好小皇子或白府的事情,只要他們討好了大明公主本人,不用多說,大明公主就會幫他們辦好討好小皇子和白府的事。 

  同樣是個轉換概念問題,只是身在局中,閔家卻難以一下想通、想徹。[ 

  「易知縣,上次真是小子失禮。幸得易知縣指點,小子慚愧。」 

  還在易嬴與閔行閑扯時,兩人就見到圖僖帶著圖瀲走來。知道圖僖已失去世子身份,只差還沒正式離開京城,兩人也不會害怕圖僖,甚至都不認為圖僖又敢再懷著什麼惡意前來。 

  所以,忽然聽到圖僖不是道歉的道歉,易嬴到是不感覺太意外,點點頭說道:「圖兄客氣了。本縣雖然無禮,但也知道上次事情應該與圖兄無關。只是以圖兄身份不得不在那時發話,也沒有管教那些公子的習慣,卻是無過之錯。」 

  沒有管教那些公子的習慣?無過之錯? 

  雖然這話聽起來不是太刺耳,但也好像是在說圖僖習慣了行為不端一樣。 

  在圖僖頓時面無表情時,圖瀲就掩嘴笑道:「易知縣果然好手段,說話就好像下刀子一樣!」 

  「這不是本縣要對圖兄下刀子,而是事實如此。若不能承認此事實,圖兄認為自己日後又該當如何自處?繼續行此無過之錯下去嗎?」 

  易嬴並沒有提醒圖僖的意思,只是因為穆奮的關係,易嬴不可能轉而去巴結圖僖和育王圖濠。既然雙方都不可能再有更多交往,那麼說上一、兩句真話,看看圖僖是否真能改過,易嬴也不覺得這又算得上什麼。 

  不考慮雙方關係越變越壞的狀況,假如圖僖真能改善驕縱之氣,至少易嬴也能有些少許收益,少些麻煩上門。 

  而身為世子,至少是前日的世子,圖僖的隱藏也很深。 

  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也不讓易嬴看出自己心中真實想法,圖僖說道:「易知縣高見,小子受教了。小子不日就將離開京城,這卻也是來向易知縣辭個行,順便也幫易知縣介紹一下二郡主認識。」 

  「二郡主?」 

  在易嬴望向站在圖僖身旁的圖瀲時,閔行就在一旁有些躍躍欲試道:「易知縣,這是浚王爺的二郡主圖瀲郡主,與長公主殿下是音同字不同,更有些,有些……」 

  話說到一半,閔行就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身為閔家子弟,身為文散官,沒有什麼確切職位,閔行在京城中的生活其實也與那天在芳香閣門前鬧事的公子差不多。 

  只是不會像那些沒有官階的子弟一樣隨意找遊河貴『婦』耍弄,但在內心深處,閔行留意更多的還是一些風花雪月之事。但身為官員,他卻也不可能在沒有圖瀲示意的狀況下任意前往巴結,只是心中同樣有某種蠢蠢欲動的想法。 

  可這種想法,包括圖瀲的一些品行,閔行卻不能在這種場合公然說出來。頓時就有些啞住的感覺,也知道自己是興奮過頭了。 

  易嬴卻不清楚一點,望著圖瀲就恭謹地微微一躬身道:「下官雲興知縣易嬴見過二郡主。」 

  與皇族圖氏的男子大都繼承了先祖又黑又瘦的外形不同,圖氏女子的相貌卻標緻得多。不算易嬴還未曾一睹廬山真面目的圖蓮,圖瀲卻是一個少見的美女,只是圖瀲的眼影太黑、嘴唇太紅,容易給人一種濃妝艷抹感,徹底抵消了細嫩肌膚給圖瀲帶來的親近味道。 

  或者說,圖瀲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男人去親近,只有她們才能決定自己想要去親近怎樣的男人。 

  所以,不僅僅因為圖瀲的郡主身份,易嬴立即在態度上與圖瀲拉開了距離。 

  但對於易嬴的恭謹,圖瀲仍是滿意地點點頭,只是眼中卻對易嬴的相貌有些不耐道:「易知縣客氣了,要說易知縣可是我們北越國的第一幸運男人,雖然還未娶正室,兩個妾室卻都是大有來歷!」 

  「僥倖、僥倖,那也是陛下恩典,將下官放任興城縣的原因。換成任何一個官員在興城縣任職,也不會比本縣做得差多少。」 

  「哦?易知縣認為別人也能寫出《三字經》、《百家姓》嗎?」 

  聽出易嬴有意在疏遠自己,圖瀲的身體也向易嬴『逼』近了一步。可從圖瀲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易嬴卻看出她也和圖韞一樣,非常不喜自己的相貌。因此易嬴說道:「二郡主客氣了,那是……」 

  「當!噹噹……」 

  易嬴的話還沒說完,宛華宮的正殿中突然傳來一陣鐘鳴聲。聽到鐘鳴,眾人都知道宴會將要開始,紛紛招呼著一起往殿中走去。 

  見狀易嬴也微退一步道:「二郡主恕罪,本縣要先去招呼家中女眷了。」 

  「你去吧!去了就不要再回來。」 

  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對待,圖瀲心中鬱悶無比,惡狠狠對易嬴說了一句。 

  可別說易嬴如何看待與圖瀲的關係,即使在大明公主圖蓮面前,易嬴追求更多的還是「利益」二字。因此對於圖瀲的憤怒,易嬴依舊後退著說道:「二郡主言重了,下官位卑言輕,自不敢叨擾二郡主殿下。」 

  「那你又敢攪了僖弟的好事?」 

  易嬴越退,圖瀲的興緻也越發高漲起來。 

  為給易嬴減少麻煩,也是為給自己減少麻煩,春蘭並沒與易嬴站在一起,而是與白花花、白岱真在一起,只是通過眼角視線在注意易嬴。 

  原本圖僖帶著圖瀲去見易嬴就很讓春蘭留意了,畢竟不是圖僖,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而在聽到召喚客人的鐘鳴聲后,再看到圖瀲好像在『逼』迫易嬴什麼,春蘭就迅速逆著人流回到易嬴身邊道:「老爺,宴會要開始了,夫人正等著我們一起進去呢!」 

  「二郡主恕罪,本縣先進去了。」 

  順著春蘭招呼,易嬴現在根本就不想再與圖瀲糾纏下去。 

  因為,與在芳香閣前的鬧劇不同,今日最重要的乃是介紹穆奮一事,易嬴並不想因為其他事情節外生枝。不僅惹大明公主生氣,更壞了穆奮的好事。 

  換一個人來找易嬴,圖瀲不會退縮,可面對春蘭略帶警惕的目光,圖瀲還是微微一滯,竟被易嬴趁機給逃了。 

  看著易嬴與白花花匯合后一起朝殿中走去,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圖僖就淡然一笑道:「二郡主,看來易知縣很怕你啊!小弟到是要恭喜二郡主一句了。」 

  「恭喜?」 

  「哼,僖弟你也敢跟姐姐說這種話,小心姐姐讓僖弟再也回不了京城。」 

  嘴中稱圖僖為弟弟,圖瀲眼中卻滿是憤怒。 

  因為身為女子,圖瀲最容不得的就是被男人輕視,何況還是被一個自己都看不上眼,卻又擁有無比「艷福」的老男人輕視,這讓圖瀲簡直有些無法忍受。 

  當然,刺激完圖瀲,圖僖也不會去與她糾纏。 

  這本身就是圖瀲自己想來見易嬴,能讓兩人產生嫌隙,這對圖僖來說也等於一種收穫。 

  進入正殿後,易嬴等人立即就被早就準備好的宮女領到了相應坐席上。 

  由於這是圖蓮與穆奮的認親喜筵,主位自然是為圖蓮和穆奮準備的。然後沿著主位及正殿兩側,兩行坐席就依序排列下來。一側專由皇室宗親選坐,一側則是留給那些朝中大臣。每行宴席還分前後兩排,專供一些「多餘」的客人留坐。 

  在易嬴進入殿中后,一眼就看到芳翠早已坐在了左側第一桌座席上。而相對的右側第一桌座席,則被洵王圖堯所佔據。 

  很明顯,這並不是因為身份大小而劃分的座次,而是因為親疏遠近劃分的座席。 

  在易嬴領著白花花、春蘭一起與芳翠坐上第一桌座席后,剩下的易府女人也都被宮女安排著坐到了第二排座席上。而因為易嬴帶穆奮上京有功,也不會有人介意易嬴的位置,反而坐在易嬴身旁的冉鳴還主動向易嬴打了聲招呼。 

  等到所有人都在席上坐好,一名宮女才出來宣唱道:「大明公主殿下及二公子穆奮到。」 

  穆奮的名字對這些得以參加大明公主宴席的人來說都已不算陌生,因此隨著宮女介紹,也沒有任何人會發出雜訊。 

  不過,等到宮女退下,圖蓮領著一身皇室華服的穆奮從宮殿中走出時,還沒等兩人落座,場中就傳出了一陣陣抽氣聲。 

  「像,實在是太像了。」 

  「……看來那傳言果真不假。」 

  「如果傳言是真,那麼……」 

  『騷』動中,眾人的雙眼立即『亂』轉起來。不僅有投在穆奮身上的人,甚至還有投在育王圖濠身上的人,乃至一些人也會將羨慕和嫉妒的目光投在易嬴身上。 

  不過,在育王圖濠同樣驚愕難信的目光下,『騷』動最多還是發生在那些皇室宗親中。 

  甚至於就是單獨坐在一席的圖瀲,也忍不住將目光狠狠盯在了易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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