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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才是真正

  箜郡王圖兕為什麼能那麼爽快地離開京城,不是因為被北越國皇上所『逼』,而是他誤認為易嬴也想要造反。 

  而因為已經與易嬴「約定」好要等浚王圖浪到京再動手,所以箜郡王圖兕並沒有離開京城太遠。只是後來聽到太子母親被劫的消息,想到育王圖濠有可能進軍盂州,箜郡王圖兕這才一邊調遣忠於自己的軍隊,一邊往榿縣移動。 

  榿縣則如同易嬴與閔江氏認識的柘縣一樣,同樣是個軍縣。 

  但別說榿縣一直在箜郡王圖兕的掌握中,由於朝廷並沒將箜郡王圖兕的行動宣布為叛『亂』,所以箜郡王圖兕在榿縣的生活也非常滋潤。[ 

  一邊聚集不斷靠過來的軍隊,箜郡王圖兕也在繼續等待事情變化。 

  為什麼要等待事情變化? 

  因為不僅易嬴說的對,如果能等到浚王圖浪進京再動手,那才能讓箜郡王圖兕得到最大的利益。何況朝廷並沒有通緝箜郡王圖兕,這也證明了易嬴已替箜郡王圖兕「擺平」了朝廷。甚至從太子母親被劫事件,乃至育王大世子被劫事件中,箜郡王圖兕也看到了無數機會。 

  「王爺,育王爺已經出京了。」 

  箜郡王圖兕收到育王圖濠離京的消息已經是在三天後,這主要是路途遠近,甚至箜郡王圖兕根本就沒想到育王圖濠會這麼快離京的原因。 

  因此一聽下人稟報,箜郡王圖兕就驚訝道:「什麼?育王爺已經出京了?他是什麼時候出京的?為什麼出京?」 

  「育王爺是在大世子被劫的消息抵達京城的第二天夜裡就出京了,不過出京原因卻不是大世子被劫,而是易少師將育王爺想抓住太子母親的消息泄『露』了出去,為免皇上攔阻,育王爺就連夜出京了。」 

  箜郡王圖兕為什麼會吃驚?因為與育王大世子被劫相比,他更相信育王圖濠只會為了太子母親被劫出而京。 

  畢竟育王圖濠除了大世子外還有其他世子,但太子母親卻只有一人。 

  所以,在育王圖濠收到太子母親被劫的消息都已經那麼久沒出京的狀況下,他根本不可能一收到太子被劫的消息就立即出京。 

  因為別人不知道育王府有多大實力,箜郡王圖兕又怎會不知。所以即便是現在,他仍不相信育王府已經安排好了離京后的一切準備。 

  不過,聽完育王圖濠是被易嬴『逼』迫出京時,箜郡王圖兕還是忍不住咧了咧嘴道:「沒想到,沒想到一切還是在易少師掌握中啊」 

  「易少師的確是個麻煩,王爺你看我們要不要在對付育王爺前先想個辦法對付一下易少師?」 

  雖然穆埝才是箜郡王府的師爺,但在箜郡王離開箜郡王府後,穆埝就不能再為箜郡王起到出謀劃策責任了。 

  而取代穆埝工作的則是程優,也就是李睿祥的師爺程冼的父親。 

  只是工作內容雖然類似,程優卻並非以師爺身份留在箜郡王圖兕身邊做事,因為程優的正式身份不僅是箜郡王圖兕的參事,更要負責照管現在還沒正式確立名稱的箜郡王一系勢力的大大小小工作。 

  原因乃是程家原本就在戶部供職,在被先皇圖解以協同造反的名義解職前,程優不僅是戶部郎中,程優的父親更是戶部尚書。因為對箜郡王圖兕的忠心,雖然程優的父親早就去世多年,程優還是在得到箜郡王圖兕召喚時舉家來投。 

  聽到程優建議,坐在議事桌旁的箜郡王圖兕就皺了皺眉頭道:「對付易少師?程優你為什麼要對付易少師。」 

  作為專供北越**隊遷移所用的軍縣,榿縣雖然並不是太繁華,但幾乎所有院子、房屋都符合軍隊要求的寬大、通暢等條件。好像現在箜郡王圖兕所待的地方就是個小型議事廳,專供那些需要轉移駐地的部隊指揮所臨時使用。[ 

  「很簡單。」 

  面對箜郡王圖兕詢問,程優卻沒有絲毫猶豫道:「不管浚王圖浪還是育王圖濠,王爺最大的敵人還是現在京城的皇上和大明公主,但易少師現在是為誰工作?如果王爺現在就除掉浚王圖浪和育王圖濠,恐怕最高興的不僅不是王爺,王爺更會被人坐收漁利。」 

  「坐收漁利?程優你說本王會被易少師利用?」 

  與程冼不同,程優雖然並沒做過師爺一類專門給官員出謀劃策的工作,但什麼是官員?在官員真正成為獨擋一方的大員之前,他們無不都要為自己的上級想方設法。 

  所以,箜郡王圖兕的語氣中即便並沒有太多異樣態度,程優還是很快察覺到他的不滿,立即說道:「王爺當然不怕被易少師利用因為要想在官場上成功,利用與被利用原本就是最平常的事。只要能最後達到我們的目標,過程是怎樣並沒有關係。」 

  「只是說,我們不僅沒必要將好處讓易少師得去,在確保我們能得到好處的同時,我們也應該設法削弱一下易少師的好處才行。」 

  「不然給易少師繼續在京城中橫行下去,將來再要對付他就更難了。」 

  「那你說我們要怎樣去對付易少師?」 

  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成功者,最需要重視的事情是什麼? 

  不是如何去獲得成功,而是絕對不能養虎為患。 

  因為,只要自己確實有實力,成功就是遲早的事,這也是成功者必須擁有的自信。但如果因為小看敵人而養虎為患,誰又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被敵人反咬上一口。 

  所以,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才是真正的成功者道路。 

  看到箜郡王圖兕開始接受自己意見,程優也鬆了口氣。 

  因為謀士最怕的是什麼? 

  最怕的不是長官不聽取謀士意見,而是長官沒有一個清醒頭腦。在謀士意見未必完全正確的狀況下,長官會另有選擇也並不奇怪。但長官如果開始盲目自信,那就是謀士的最大悲劇了。 

  因此程優很快就說道:「雖然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設計陷害易少師,並讓他遭受朝廷處罰。但以易少師的能耐,我們不僅很難保證陷害易少師的效果,恐怕他也會得到皇上和大明公主庇護。」 

  「所以真想對付易少師,我們就必須先讓他失去皇上和大明公主的信任才行。」 

  「那你說我們如何才能讓易少師失去皇上和大明公主的信任?」 

  對於程優的意見,箜郡王圖兕並沒有急於表示什麼。 

  因為程優的意見幾乎就不能稱之為意見,只能說是一種官場的最基本鬥爭方式。 

  而程優也沒有在意箜郡王圖兕的冷淡,繼續說道:「如果我們知道易少師為何會得到皇上和大明公主信任,這事情將會很簡單。」 

  「可不說我們有沒有機會得知易少師得到皇上和大明公主信任的原因,真要讓皇上和大明公主失去對易少師的信任,相信那也不是一、兩件事就能辦到的事情。」[ 

  「你是說……」 

  如果程優真能在這時就提出對付易嬴的具體方法,箜郡王圖兕反倒未必會相信。 

  因為,易嬴不僅都能對付箜郡王圖兕一直對付不了的浚王圖浪和育王圖濠,甚至還能兼顧對付一下箜郡王圖兕自己,並將箜郡王圖兕趕出京城,箜郡王圖兕可不相信程優又真能從整體上勝過易嬴。 

  可程優現在卻說的好,要讓皇上和大明公主失去對易嬴的信任,不是只靠一、兩件事就能辦到的事情。 

  即便箜郡王圖兕並不認為程優能夠一口氣扳到易嬴,但如果是積少成多,一步步來對付易嬴可就未必了。 

  看到箜郡王圖兕已有些明白,程優就點點頭道:「王爺睿智。」 

  「雖然我們無法通過一次陷害就讓易少師在朝廷中倒下,但我們只要每次行動都能讓易少師無法逃脫罪責。積小成多,因小失大,不說總有一天皇上和大明公主都會失去對易少師的信任。只要易少師在朝廷中的形象不再那麼「完美無缺」,相信想要對付易少師的人肯定不少。」 

  「好吧這事情你可自己去安排,只要不讓易少師懷疑到我們身上就行,我們先來談談育王爺這次出京的事。」 

  「……這個,王爺為什麼不想易少師懷疑到我們身上。」 

  以箜郡王圖兕現在所做的事情,雖然朝廷隱而不發,但誰都知道他已是不算反叛的反叛了,還有必要特別去忌諱易嬴是否會惦記自己嗎? 

  所以,不怕箜郡王圖兕有什麼別的想法,程優卻有些擔心箜郡王圖兕會不會因為什麼事情而「害怕」與易嬴為敵。 

  如果真是這樣,那箜郡王圖兕就再沒有機會。 

  不知程優在想什麼,箜郡王圖兕卻輕輕搖搖頭道:「或許這點很難想像,但程優你認為易少師會不會也有造反的想法?」 

  「易少師也有造反的想法?」 

  突然聽到箜郡王圖兕這話,程優頓時滿臉驚愕起來。 

  因為,不說易嬴可不可能有造反的想法,箜郡王圖兕又是如何得知這件事也令人極為懷疑。畢竟易嬴雖然不是個普通官員,但也是個沒有實權和兵權的官員,僅以此點,他又能用什麼去造反。 

  而箜郡王圖兕也似乎並不奇怪程優會懷疑,自言自語道:「雖然這點本王也無法證實,但易少師身邊的天英門弟子卻並沒有否認。」 

  「天英門弟子沒有否認?王爺是說自己離開監牢時的時候?」 

  點點頭,箜郡王圖兕說道:「所以,我們雖然可以對付易少師,但卻不要急於將易少師的目標引到我們自己身上。因為說不定等到易少師被『逼』到絕路上時,他同樣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小臣明白了,小臣這就去招集將官來商議育王爺這次出京的事。」 

  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還是易嬴這種有能耐的官員。 

  所以,即便對箜郡王圖兕所說的驚喜沒有太大把握,但箜郡王圖兕只要並不是因為害怕而不想將易嬴的目標轉到自己身上,程優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而與朝廷並沒將箜郡王圖兕的行動宣布為叛『亂』不同。為了自己的憎恨、為了自己的野心,箜郡王圖兕現在的一切卻都是按照叛『亂』標準來建立的。所以隨著程優出去召集人手,很快就有十數名文官、武將一起聚集到了箜郡王圖兕面前。 

  「爺爺,我們要去襲擊育王爺嗎?」 

  箜郡王圖兕的血脈雖然不多,唯一的一個兒子更是早死,但幸好箜郡王圖兕的兒子在死去前就給箜郡王圖兕留下了幾個血脈,不僅包括嫁入李府的圖媛,更給箜郡王圖兕留下了兩個孫子。 

  而為了確保自己隨時都能擁有行動的能力,自成年後,箜郡王圖兕的兩個孫子就先後離開了京城。 

  分別在一南、一北替箜郡王圖兕掌握不同的軍隊。 

  雖然因為距離的關係,位居南方的箜郡王圖兕的大孫圖晟還沒來得及與他彙集,但在箜郡王叛出京城后,箜郡王圖兕的次孫圖漾就召集了效忠箜郡王的軍隊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榿縣。 

  望了望雙臉已經有些激動的圖漾,箜郡王圖兕卻並沒有急於對他多說什麼,而是轉向了剛剛落座的的其他文武官員說道:「各位,你們怎麼看這次育王爺出京一事。」 

  「王爺,二公子說的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這次育王爺出京不僅太過倉促,所帶兵力更是嚴重不足,正是我們大施拳腳的好機會。」 

  作為箜郡王府的師爺,穆埝雖然在程優等人到來后就失去了直接輔佐箜郡王的機會。可由於一直待在箜郡王府身邊,穆埝卻相當清楚自己怎樣才能儘快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力。 

  所以不等其他官員開口,穆埝就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圖漾。 

  聽到穆埝支持自己,不僅圖漾立即點了點頭,原本就是隨同圖漾一起來到榿縣的永州守備紀丹也大聲說道:「王爺,二公子所言甚是。育王此次離京就只帶了一營羽林軍和一些王府護衛出來。不必出動全部兵馬,只須本將率領一軍兵馬就足以將育王那廝擒到王爺面前。」 

  「紀守備萬萬不可,育王爺此次出京的兵馬雖然不多,但紀守備又怎知他沒有一點準備,此事應該慎重再慎重才對。」 

  「慎重?這麼好的機會我們怎麼能輕易放過,你們這根本就不是慎重,而是膽小。」 

  不管在任何陣營中,文武之爭都是最重要的爭奪。聽到原刑部尚書燕南反對自己的意見,紀丹立即有些惱怒起來。 

  沒想到紀丹一個小小守備也敢與自己頂撞,燕南立即臉『色』一沉道:「無知小輩,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上下尊卑,一個連上下尊卑都不知道的將領,又怎可能幫助王爺取得勝利。」 

  「你說什麼?」 

  紀丹為什麼要在這種場合第一個站出來說話?一是為了爭功,二是為了表示自己對圖漾的支持。 

  因為以箜郡王圖兕的年紀,即便他現在仍有可能找育王圖濠、浚王圖浪等人一雪被先皇圖解所辱的怨氣,但將來能繼承箜郡王圖兕一切的人卻肯定是箜郡王圖兕的兩個孫子圖漾、圖晟。 

  所以,一聽燕南說自己無法幫箜郡王圖兕取得勝利,紀丹立即惱怒起來。 

  而箜郡王圖兕卻也不去看一心想向圖漾表功的紀丹,直接轉向鎮守榿縣的參將沈玄說道:「沈將軍,你怎麼看這事。」 

  「某同意燕大人的意見。」 

  「雖然我們不該放過這次機會,但也不能輕敵大意。因為育王爺或許現在是沒有注意到我們,但他卻不可能沒注意到皇上和大明公主。因此我們真要行動也必須全力出擊才行,絕對不能只以一軍兵馬就妄想獲勝。」 

  「畢竟育王爺準備面對的敵人乃是皇上和大明公主。即便他表面上擁有的部隊不多,但誰又能保證他沒有其他後備兵力,或者後備兵力藏在哪裡。」 

  「這……」 

  聽到沈玄話語,紀丹口吃了一下,立即老老實實坐下了。 

  因為,沈玄即便支持的是燕南,但沈玄的官級不僅比紀丹大,兵力更比紀丹多。連沈玄都不敢輕視育王圖濠,紀丹又有什麼資格去輕視育王圖濠。 

  點點頭,箜郡王圖兕說到:「沈將軍所言甚是,但我們如果只以現在的兵力全軍出動,沈將軍認為我們的勝算有多少。」 

  「五五開」 

  「……五五開?只有這麼少?」 

  雖然身為文官,雖然同樣不同意紀丹的意見,可隨著沈玄說出自己的估算,程優還是禁不住驚呼一聲。因為,箜郡王圖兕的軍力即便現在也未曾集結完畢,但少說也有兩萬人了。 

  兩萬人都對付不了幾千人加上一些援兵?不僅程優,幾乎所有文官眼中都『露』出了詫異目光。 

  沈玄卻說道:「這就要看我們打算在什麼地方襲擊育王爺了。」 

  「如果我們在育王爺離開胄州前襲擊育王爺的隊伍,現在這些部隊就足夠了。畢竟胄州緊鄰京畿,育王爺不可能在胄州聚集太多力量。」 

  「不過由於時間上趕不上,所以這個機會並不大。」 

  「可育王爺只要離開胄州后,肯定會繞道蕁州前往申州。」 

  「但蕁州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育王爺的地盤。或許我們可以在育王爺真正進入蕁州前伺機襲擊一次育王爺隊伍,但之後就不會再有太多機會了。而要在蕁州邊境襲擊育王爺隊伍,我們卻不得不考慮育王爺的蕁州援軍問題,所以這就是五五開。」 

  蕁州在什麼地方? 

  雖然育王圖濠離開京城后就必須經過胄州才能前往申州,可在經過胄州之後,育王圖濠可選擇前往申州的方向就有很多了。 

  而蕁州雖然距離申州的路途最遠,但卻一直是育王府地盤。考慮到安全因素,誰都不能否認蕁州才是育王府的唯一選擇。因此聽到育王圖濠有可能繞道蕁州前往申州時,甚至箜郡王圖兕都不說話了。 

  因為那即便會多浪費育王圖濠兩個月時間,箜郡王圖兕也會做同樣選擇。 

  而由於要在胄州境內趕上育王府隊伍的機會並不大,僅以現有的兵力,箜郡王圖兕真想在半路截殺育王府隊伍,或許就只有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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