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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戰爭中根本就沒有無恥

  「爹爹,你打算什麼時候邀太子殿下來家中開獻歌宴。」 

  十多天時間過去,不僅穆勤一直在獻歌宴上沒有離開,太子圖煬也再度回來參加自己舉辦的獻歌宴了。只是不知太子圖煬都在宮中忙些什麼,隔些日子總會留在宮中不參加獻歌宴,給人一種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感覺。 

  雖然這對前來參加獻歌宴的下級官員來說並不算什麼,畢竟他們雖然不好當眾巴結太子圖煬,但與穆勤交往卻不用介意什麼。漸漸的,這也被眾人當成了太子圖煬召開獻歌宴的主要原因。 

  一是向眾人介紹自己的哥哥,二就是通過自己哥哥來聯絡哪些下級官員。[ 

  而在自認為『摸』清了太子圖煬目的后,冉雄也再次找到了自己父親。 

  因為,冉雄參加太子圖煬的獻歌宴可不是為給圖煬捧場,更不是為給穆勤漲臉,只是想弄清太子圖煬為什麼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 

  畢竟以太子圖煬的身份,他做不做這獻歌宴其實都沒多大關係。 

  而隨著冉雄追問,正在書房中撰寫摺子的冉鳴也頓了頓手中『毛』筆,然後才放下紙筆說道:「太子殿下會答應來丞相府開獻歌宴嗎?」網不跳字。 

  「這個不用太子殿下答應,只要焦府答應就行了。」 

  「畢竟那名歌女現在就住在焦府,而只要那名歌女到丞相府開獻歌宴,即使太子殿下又是因事未到,也影響不到這乃是太子殿下在丞相府召開獻歌宴的象徵。」 

  「你能這樣想……,不錯」 

  稍稍停頓了一下,冉鳴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冉鳴深知,僅以太子圖煬的頑固脾氣,恐怕短期內都不可能登門造訪丞相府,乃至根本不可能到丞相府召開什麼獻歌宴。但正由於太子圖煬現在隔三岔五將獻歌宴丟在一旁,卻彷彿給了丞相府機會一樣。 

  只要丞相府能說服焦府在太子圖煬缺席獻歌宴時將獻歌宴搬到丞相府舉行,自然而然就會造成丞相府與太子圖煬和解的象徵。 

  即使太子圖煬因此有什麼不滿,但在木已成舟的狀況下,冉鳴也不相信他還會揪著此事不放,而焦瓚肯定也會試圖說服他。 

  所以,這一切雖然都來自於太子圖煬自己的疏失,但冉雄早先埋下的伏筆卻也是起到了應有作用。 

  至於說冉鳴為什麼不擔心焦瓚會不會反對自己的提議? 

  一是因為冉鳴對焦瓚極為了解,二是因為焦瓚同樣極為了解冉鳴。並且作為朝中大員,誰又會因為這種小孩子的意氣之爭而鬧個不休。 

  而不說是不是很少得到冉鳴讚譽,至少是很少得到冉鳴這麼直接的讚譽,嘴著冉鳴的一句「不錯」,冉雄的雙臉也微微漲紅起來。 

  因為冉雄知道,冉鳴這個「不錯」並不是以父親身份說出的,而是以北越國丞相身份在說自己不錯,這也是對他工作能力的一種肯定。 

  於是冉雄就跟著追問道:「那爹爹你看孩兒要親自去對焦大人說說這事嗎?」網不跳字。 

  「這個,……你去對焦淥暗示一下就好了,畢竟我們不能讓人小看了丞相府。」 

  「孩兒明白了。」[ 

  雖然不認為除了少師府,京城還有什麼人敢小看丞相府。但正因為如此,丞相府才更需要自重身份。所以聽到冉鳴吩咐,冉雄立即挺了挺胸膛,並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對生在丞相府的自豪。 

  可沒等兩人繼續說下去,書房外的走廊上就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這也讓冉雄一臉奇怪的望向了冉鳴。 

  畢竟丞相府的書房乃是藏在後院花園深處,不說一般人很少會到書房找冉鳴,真是那些有資格前來書房的人,再有什麼急事也不該鬧出這麼大動靜才對。 

  而沒去管冉雄的不解目光,聽到腳步聲,冉鳴就同樣詫異地抬起了雙臉。 

  然後兩人一起望向半掩的書房房門,就聽到腳步聲已經來到書房門前停下,接著就是在外面敲了敲房門道:「老爺,不好了……」 

  「……是邵天嗎?什麼不好了?你先進來再說。」 

  聽出邵天聲音,冉鳴就皺了皺眉頭。因為邵天乃是丞相府中最可信任的人,冉鳴也有些擔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邵天如此緊張。 

  而在進入書房后,看到冉雄時邵天就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將一份摺子雙手遞給冉鳴道:「老爺,黃山軍於前些日子在藤尾山襲擊了回京的大明公主隊伍,結果大敗而歸。」 

  「……大敗而歸?」 

  與冉雄在聽到黃山軍襲擊大明公主隊伍時立即就滿臉『色』變不同,冉鳴卻對「大敗而歸」四字有些不滿,更有些不解。 

  因為,不管冉鳴有沒有暗示、有沒有默許,他同樣不認為在沒有採用過軍隊衝擊的方法前就輕易放大明公主安全回京也是培州冉家和黃山軍應該做的事。所以在不奇怪黃山軍再次「自作主張」襲擊大明公主隊伍的狀況下,冉鳴卻相當驚異黃山軍竟會在藤尾山大敗而歸。 

  畢竟冉鳴以前可能不盡了解藤尾山的地形、方位,但隨著育王圖濠在藤尾山被襲的消息傳到京城,冉鳴也和許多人一樣開始仔細鑽研有關藤尾山的一切,並且自認為藤尾山的確是個非常適合軍隊埋伏、衝擊的好地方。 

  可在這種狀況下,黃山軍居然還會「大敗而歸」,這就有些顛覆了冉鳴對藤尾山的一切認知。 

  當然,冉鳴並沒有去期望邵天的回答,而是立即翻開邵天遞給自己的摺子翻看起來。 

  只是說越看到後面,冉鳴的臉『色』就越難看。 

  因為,冉鳴不僅沒想到天英門弟子竟能以這種方式來應敵,更沒想到天英門弟子竟會用傷兵來瓦解黃山軍鬥志。 

  畢竟作為一個無法挽回的敗局,為了盡量減免冉鳴的憤怒,減免自己的錯失,在沒有大量脫離事實的狀況下,二長老冉糴就將黃山軍後面的主動脫戰改寫成了大明公主用那些受傷的殘兵來「威脅」他們脫戰。 

  而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冉鳴也不得不接受在那些殘兵拖累下,黃山軍不得不放棄繼續襲擊大明公主隊伍的做法。 

  畢竟黃山軍再怎麼不計傷亡,卻也不可能在士氣大落的狀況下強攻大明公主隊伍,何況大明公主還有天英門弟子保護,只要大明公主不與黃山軍硬拼,再怎麼傷亡也傷亡不到大明公主頭上。 

  而在緊接著看過摺子中的內容后,冉雄立即憤怒道:「混帳,大明公主實在太無恥了竟然用傷兵來威脅人。」 

  「無恥?戰爭中根本就沒有無恥這種說法。」 

  搖搖頭,無意繼續教導冉雄,冉鳴卻若有所思道:「可問題是,大明公主為什麼沒在黃山軍中抓俘虜,難道她就那麼有把握老夫會自己認罪?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黃山軍與培州冉家的關係?」[ 

  「……不,這絕對不可能,還是她並不想阻礙老夫。」 

  「不想阻礙爹爹?這怎麼可能?」 

  隨著冉鳴自言自語,冉雄立即滿頭大汗。因為他一開始只想到黃山軍在大明公主手中損失了多少人,卻沒想到黃山軍曝『露』后,大明公主又會怎樣收拾丞相府。 

  畢竟黃山軍如果勝利,受制於黃山軍的實力,大明公主或許會不敢輕舉妄動。 

  可現在黃山軍不僅戰敗了,而且大明公主連個俘虜都不抓,好像根本不將黃山軍放在眼中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冉雄根本不明白。 

  但儘管不明白,冉雄也不認為大明公主會對丞相府意圖造反置若罔聞。 

  而冉鳴也點點頭道:「這的確不應該,邵天你怎麼看這事。」 

  「屬下不知,因為大明公主即使還想讓老爺輔佐太子殿下治國,但能抓住黃山軍把柄也應該絕不會放過才是。」 

  「沒錯這就是老夫不明白的地方。」 

  「那爹爹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不然大明公主一旦回京……」 

  雖然不清楚大明公主究竟打算幹什麼,但在明知大明公主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的狀況下,冉雄更擔心大明公主一旦回京,卻又會怎樣對付丞相府。 

  「……我們能幹什麼?」 

  雙臉同樣一沉,冉鳴卻一臉苦笑道:「有少師府在雲興縣擋著,我們即使想離開京城都不行。可老夫真是沒想到,那些天英門弟子竟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抵消弓箭手和騎兵攻擊,真不知道換成步兵攻擊,他們又能不能衝到天英門弟子面前。」 

  能不能衝到天英門弟子面前? 

  雖然冉鳴的話題扯遠了些,但聽著冉鳴的自怨自艾,冉雄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因為黃山軍的一營騎兵或許是因為馬匹速度過快,導致被翻騰地面崴了馬腿才徹底潰敗。但真讓步兵進入同樣翻滾的地面,他們還能擁有多少戰力也不好說。 

  只是想想天英門弟子的身份,冉雄就搖頭道:「或許這只是個例外吧某就不信沒有了保護大明公主之名,天英門弟子又能隨意在戰場上逞凶,不是說她們不能干涉朝政嗎?戰場也應該一樣吧」 

  「只能希望如此了,冉雄你下去準備一下,待會隨為父一起去趟洵王府,為父要同洵王爺說說穆公子的事。」 

  「孩兒遵命。」 

  同洵王爺說說穆公子的事? 

  雖然不知冉鳴究竟打算與洵王圖堯說些什麼,冉雄還是點點頭離開了。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隨冉鳴前去拜訪其他朝廷官員,不說這原本就是一種信任象徵,面對洵王圖堯那樣的老狐狸,冉雄也得好好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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