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謠言這種東西可是越傳
[第三卷 《起歌》]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謠言這種東西可是越傳越玄乎 ——
與箜郡王圖兕相比,余容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謠言,因為他需要的只是進攻時機,只是箜郡王圖兕的部隊而已。
所以不像箜郡王圖兕還需要在陣前喊話,在箜郡王圖兕的部隊遭到攻擊時,趕到黃口谷前,余容就直接讓盂州軍沖入了擺開的蕁州軍陣列中。因為余容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花巧可言了。
「殺!」[
而在歷經半年戰鬥中,蕁州軍不是沒與盂州軍交過手,可這卻是雙方軍隊第一次正式的面對面交鋒。而由於對地形、地理上了解不足,往日蕁州軍一直都是被各種盂州軍牽著鼻子作戰,現在終於找到一個面對面交鋒的機會,這根本就不允許他們輕易放棄。
然後「轟!」一聲。
與其他部隊都是騎兵、步兵部隊格外分明不同,雖然不知道余容究竟是怎麼指揮的,沖在最前面的部隊卻是呈現騎兵與步兵交雜的狀況。
或者說,雖然步兵先起步,後面的騎兵卻同時趕了上來。
而如果是面對單純的騎兵衝擊,蕁州軍肯定會用長槍兵加以抵擋,但由於沖在前面的乃是步兵,或者根本沒想到等雙方交鋒時騎兵也已經沖了上來。儘管陳松的準備不能說不妥當,阻擋在騎兵攻擊路線上的陣營頓時就被沖得連連倒退乃至是七零八落。
而由於部分陣營被騎兵衝破,陣營間相互失去了保護。整個蕁州軍前陣當即就嘩嘩嘩退敗下來。雖然不至於立即崩潰,但也是在後面陣營的蕁州軍衝殺上來接應后才勉強穩住了陣線。
「殺!」
可無所謂一段、二段還是多段攻擊。由於大量部隊被擠壓在一定範圍內,即使沒有建設城牆的基礎,任何將領都會按照前陣、一陣、二陣的多層陣列來排列陣型。並以一種層次減弱或者說是層次增加的方式來抵擋和衝破敵人的陣營。
所以看到盂州軍輕易就通過軍力調派衝破了前陣。在將一陣派上去穩住陣型的同時,陳松也立即命令二陣士兵上前接應了。
可不僅陳松在動,余容也在動,或者說余容的動作一直都沒停。
於是在蕁州軍的前陣、一陣剛剛抵擋住盂州軍前陣衝擊的狀況下,後面全部由騎兵組成的盂州軍主力一陣也猛壓了下來。
畢竟盂州城一直都有富甲天下的美名,利用盂州城的財富,余容的盂州強軍也等於是完全由金錢堆積起來的。
所以衝殺到前方,隨著喊殺聲。不僅焦勇一刀就劈翻了一名企圖阻擋自己的士兵,甚至於跟著的騎兵部隊就硬生生用帶出的沖勢直接將剛剛穩定下來的蕁州軍前陣、一陣給一起衝破了。
而在前陣、一陣衝破后,如果二陣一直固守在原地,那還不算什麼。但由於二陣已經起步上前接應一陣的士兵。半途上看到前陣、一陣已被衝破,趕不上去接應,又處在前後不搭的尷尬位置上,卻不用任何將領命令,呼啦一聲就直接退了下來。更直接拋棄掉原本的二陣陣地向三陣退卻。
看到這一幕,甚至陳松都沒辦法,只得下令道:「三陣換長槍,預備抵禦敵人騎兵攻擊。」
三陣後面就是蕁州軍主營。聽到陳松命令,更是眼不看、心為凈的就直接換上了專門抵禦騎兵攻擊的長槍。
只是瘋狂撤退後。直到與三陣匯合,那些二陣士兵都沒感到原先盂州軍突破前陣、一陣時所帶來的澎湃殺意。然後轉頭一看。卻都有些『色』厲內荏起來。
因為在驚退二陣士兵后,焦勇所率的騎兵竟沒有繼續追擊,而是掉頭一轉,直接就將騎兵當成包圍力量來使用,徹底將前陣、一陣的蕁州軍圈在了中間圍殺,根本就不給他們一絲逃跑的機會。
面對這種狀況,已經潰敗乃至根本沒能站穩的二陣士兵當然來不及上前援救,至於三陣士兵,則是全都換上了長槍準備抵禦騎兵,同樣也是無法給予前方支援。[
然後在眾人目光注視下,陳松也只得滿臉憤恨道:「騎兵營聽令,盡量上前救下前陣、一陣士兵,能救多少救多少,但不能鏖戰。如果遇到壓力太大,允許由兩側自由撤退。」
「屬『性』聽令,殺!」
隨著陳松命令,騎兵營校尉單埏也都是滿臉激憤的立即衝殺了上去。因為蕁州軍的騎兵數量即使不足,卻也不能容忍敵人就在自己眼前絞殺那些來不及逃離的前陣和一陣士兵。
雖然不知能救下多少人,但他們卻已經做不到坐望前陣和一陣士兵給敵人吞沒了。
而看到單埏的騎兵營衝上來,焦勇也是掉轉馬頭大喝道:「騎兵五營、六營聽令,敵軍騎兵營已經衝殺上來,我們去阻擋住敵軍騎兵營,但不用追擊。」
「殺!」
與是由誰下的命令無關,在余容已將前線指揮權交給焦勇后,正在圍殺蕁州軍前陣、一陣的兩個騎兵營立即就脫身出來,掉頭就往迎上來的蕁州軍騎兵營封堵上去。
然後轟一聲!
雙方騎兵狠狠撞在一起,在各有損傷的狀況下,單埏的蕁州軍騎兵營卻也是再難前進一步。
而騎兵營的戰鬥方式主要就是靠雙方的衝擊力,真進入近距離絞殺階段后,沒有步兵配合,雙方的傷亡卻是極少。
故而不管願不願意,在盂州軍沒有刻意圍堵蕁州軍騎兵營的狀況下,無能衝破焦勇所率兩個騎兵營的封堵,最終他們就只能硬生生看著前面的前陣和一陣士兵被盂州軍的騎兵、步兵剿滅怠盡,並終於等來了鳴金收兵聲。
不過,鳴金收兵的卻不是蕁州軍。而是盂州軍。
聽到後方鳴金收兵聲,焦勇才是大笑一聲擋開單埏的長槍道:「呵哈哈,戰得好,單校尉。我們明日再戰罷。」
「混帳,你說什麼明日,待會本將就親自來取你的狗頭。」
滿臉憤恨的看著焦勇帶著盂州軍退後,單埏的心中雖然氣惱無比,卻仍是冷靜的沒有帶騎兵營繼續追擊。因為單埏即使並不知道敵人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放過自己的騎兵營,但這種絕無勝算的仗也沒人會去打。
只是在焦勇等盂州軍退下后,單埏卻又只得大喝一聲道:「快,上去看看還有沒有活下來的兄弟。今日一戰,我們一定要留後再報。」
「是!大人。」
看出敵人應該不會打擾蕁州軍打掃或者說收拾戰場,雖然說由敗仗一方收拾戰場是件很丟臉的事,但由於不知前陣、一陣還有多少士兵留存。這卻也是單埏不能推卸的責任。
而看到戰局停歇下來,沒想到這次自己竟敗得如此徹底,陳松也是一臉憤恨道:「混帳,余容這個匹夫。」
「陳大人息怒,這不是陳大人的錯。而是我們沒料到余容竟然已將盂州軍調教到這種程度了。」
與前面都是在陣后觀戰不同,到了這時,趙傈卻也是趕上了上來。
看到是趙傈說話,陳松當然也知道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毫無意義。卻也是說道:「趙侯爺知道該怎樣抵擋余容這種騎兵、步兵的交叉攻擊嗎?」網不跳字。[
「本侯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盾牌擋。可真當我們開始用盾牌擋時,余容的騎兵又未必會衝上來了。而真正讓本侯擔心的是。方才那將領為什麼要說「明日再戰」的話。」
「這個,難道侯爺認為余容今日已經不會再進攻了?這有可能嗎?」網不跳字。
望了望剛剛日上三竿的天『色』,雖然一次戰鬥就死傷上萬人同樣讓陳松心疼無比,但他還是不怎麼相信余容今日就這樣虎頭蛇尾停戰了。
趙傈卻是一臉擔心道:「如果余容今日能再次攻上來還不算什麼,可余容如果就此停戰,乃至慢慢採取蠶食的做法,我軍就危險了。」
「為什麼?」
「因為本侯可以現身說法的平息一次軍中混『亂』,但又能次次都這樣現身說法嗎?要知道謠言這種東西可是越傳越玄乎,我們可用做證明的東西卻是越來越少。」
「這個,難道余容想要拖跨我們?」
猛聽趙傈話語,陳松也有些神情僵硬了。因為身在軍中,陳松最是知道趙傈的現身說法有多重要。
可重要歸重要,趙傈再是現身說法也不可能一次次說服士兵勇猛抗敵。何況謠言可以越傳越廣、越傳越玄,他們卻無法在敵人的妖言『惑』眾下長期堅持。必須用事實,或者用勝利來破除敵人的謠言才行。
趙傈卻搖搖頭道:「拖跨我們只是余容的一個想法,或者對余容來說,他更想要贏得堂堂正正的吧!雖然這有些自大,但以他目前的表現看,除非我們能破掉余容的攻擊陣法,那我們也只能一步步被他拖死在黃口谷中。」
「混帳,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人?」
沒想到余容現在還想著堂堂正正戰勝自己、戰勝蕁州軍、戰勝育王府軍隊,陳松就徹底惱火了。
畢竟兩軍交戰,即使余容調配軍隊的能力再強,陳松也不相信他會一點破綻都不『露』,特別有今日之恥,陳松更相信蕁州軍不會一直輸給盂州軍,否則那不僅是盂州軍越戰越強,也是蕁州軍越戰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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