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一章 、誰敢替嚴家求情,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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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檗州知州,嚴霖當然不會是浪得虛名,甚至官宦世家中根本就不會有浪得虛名之輩。
例如嚴嘵身上雖然只掛著一個不入流的六品小官,但也是做得兢兢業業、有聲有『色』,唯一就是有個不容為人道的『性』>
所以對於今日之日,嚴霖雖然很惱火,但卻不是對嚴嘵惱火。
因為嚴嘵所做之事即使過分了些,但女人名節一類東西又怎能抵得過官宦世家的百年權勢。[
何況少師府現在雖然威勢無兩,但在北越國歷史中,卻也不是沒出現過比官宦世家更加權勢滔天的官員乃至家族,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只有官宦世家生存了下來。
所以少師府一開始放出的口氣即使很大,嚴霖卻真沒放在心上。
畢竟那不過就是一種談判乃至要挾的手段罷了。
何況少師府根本就不能否認朱苓原本就是一名『妓』戶,少師府要收『妓』戶為義女,這種事本身就難以避免。只看是由誰去做這事,效果又怎樣罷了。
因此出到前院中,看到地上斷成兩截的門匝和敞開的嚴府大門,嚴霖的雙臉就頓時陰沉下來。
因為嚴霖不是懷疑前面進去稟報的家丁撒謊,而是真看到這一幕,誰都不會甘心,誰都會憤怒。
故而一路來到丹地面前,嚴霖就沉聲叱道:「剛才是汝將嚴府大門蹬開的,狂妄!」
啪一聲!
嚴霖這一套或者對普通人家的護院管作用,但別說用在少師府身上,用在天英門身上就更不行。雖然在查探內情期間,丹地就已知道嚴霖的身份,但在看到嚴霖彷彿高人一等的態度時,不消多說,一巴掌就狠狠扇了上去。
然後撲通通一陣翻滾。
丹地可是武林高手,不是普通女子。一巴掌下來,不僅嚴霖的臉立即腫了半邊,更是倒栽著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才痛叫起來:「……啊!啊啊!汝竟敢打本官!汝竟敢打本官!」
「打你又怎樣?這一巴掌是打你們嚴府教子無方,妄自尊大。」
丹地卻一副橫眉冷叱的樣子道:「少師大人有令。嚴家逆子嚴嘵怙惡不悛,著在城頭曝屍三日,並責令嚴家立即消除逆子嚴嘵在京城中傳出的謠言,否則,滅嚴家滿門。」
我倒!
猛聽丹地話語,不僅那些原本在緊張戒備卻又看著嚴霖被扇飛的嚴家家丁全都嚇得坐倒在地,甚至於那些駐足在嚴家門外看熱鬧的行人也都是一下嘩然起來。
嚴霖更是目眥欲裂道:「住!住口!你們少師府與我嚴家本同朝為官。憑什麼對嚴家說打就打,說殺就殺。」
「因為你們嚴家教子無方!為官不正!雖為朝廷官員,但不思為朝廷克盡職守,卻將一身能耐放在苟且蠅生上,自當嚴責不怠!」
「姑娘言重了,不說嚴嘵之罪是否需要曝屍三日來承擔,但少師府又豈能如此隨便滅人滿門。」
雖然是說讓嚴霖先出來,但以嚴霖對少師府的了解。參知政事嚴戌可不敢將一切都交給嚴霖。[
所以在嚴霖出來后,參知政事嚴戌想想還是帶著嚴嘵一起來到了二進大門後面。但沒想到丹地竟說出如此嚴苛話語,嚴戌也是感覺有些不妙的走了出來。卻讓嚴嘵繼續留在了後面。
但看到參知政事嚴戌從二進大門後走出,丹地卻是臉『色』一冷道:「滅人滿門?少師府什麼時候說過滅人滿門了?」
「但嚴嘵所做之事,你們嚴府又敢說不知曉?沒放縱?既然你們膽敢放縱嚴嘵羞辱少師府,那就要為之承擔責任。少師府只是叫你們消除影響,你們又敢說少師府沒有容情?然則你們若是先放縱流言四起,后又拒絕消除謠言,少師府要將嚴家滅門又有何不可?」
「嗬!」
隨著丹地話語,眾人都開始抽氣了。
因為朝廷那麼大,官員之間會相互發生一些彼此造謠、詆毀的事根本就不稀罕。可不說沒人聽說過造謠就要負責消除謠言的道理,不消除謠言就要滅滿門什麼的。這也都是太嚴苛了。
甚至嚴樹也是忍不住滿臉鐵青的從二進大門後走出道:「住口,你們少師府真以為自己想怎樣就能怎樣嗎?這可是京城,還有朝廷可為我們嚴家做主,哪又由得你們說怎樣就怎樣?即使你們想要控訴嚴嘵,那也只能將其交由刑部按律法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刑部?律法,你們嚴家眼中真有律法二字。又豈會對嚴嘵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故做不知?還是說只准你們嚴家眼中沒有律法,別人就一定要受律法規矩?嚴嘵,你是自己死出來,還是等我們殺進去。」
雖然一直站在嚴家大門外,但不等於丹地就對嚴家動靜一無所知,雙眼就直往二進大門后望去。
但不等已經有些滿臉死灰的嚴嘵站出來,嚴樹就做勢在二進大門前將身體一橫道:「殺進去?你們以為嚴家是什麼地方?你們以為自己又是什麼人?江湖宵小嗎?」網不跳字。
砰一聲!
嚴樹的話音剛一落下,身體就應聲而起。而原本還站在嚴家大門外的丹地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二進大門前,抬起的右腳更顯示嚴樹就是被丹地一腳踹飛的。
然後撲通通幾聲摔在地上,雖然看起來好像還沒一開始被丹地扇巴掌的嚴霖嚴重,嚴樹就捂著胸口狂喘、狂咳起來,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咳!咳咳!咳!……」
跟著不是說因為嚴樹很快就咳出淚水,而是沒想到嚴樹的話竟會導致丹地直接出手。參知政事嚴戌也有些惱怒道:「姑娘,你們明明是來找嚴嘵的,怎麼又能因為幾句話就對其他人胡『亂』出手!」
「這很奇怪嗎?還是嚴大人忘了這次少師大人下的乃是滅門令?又或者嚴大人真認為,少師府不會滅了你們嚴家滿門?」
「所以吾在這裡還要最後說一句,那就是誰敢替嚴嘵、替嚴家求情,格殺勿論!」
說到這裡,丹地就一掌向站在二進大門后已經雙眼無光的嚴嘵抬手擊去。
然後不僅嚴嘵立即就直挺挺地嘴噴鮮血躺倒在地,甚至參知政事嚴戌也都是驚得倒退了兩步。
因為參知政事嚴戌即使到現在都還沒有考慮要不要找人幫嚴家去少師府求情之事,畢竟嚴嘵一死,這事就用不著求情,只需嚴家幫少師府消除謠言就行了。但少師府居然對敢替嚴家求情的人都格殺勿論,那不是說少師府因為嚴嘵的事情已經得罪死嚴家,而是嚴家已經因為嚴嘵的事情得罪死少師府了。
雖然身處官宦世家當中,參知政事嚴戌並不認為這真會變成嚴家往後發展的桎梏,但這無疑也會對嚴家的將來造成許多不利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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