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二章 、這不是怒不可遏,而是
一路來到宛華宮前,圖雲和青苹都沒再說話。([] )
因為圖雲雖然不知青苹究竟打算幹什麼,究竟會不會將只有她自己經歷的一切告訴大明公主,但作為一個只能隨波逐流的女人,圖雲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更多選擇。
或許青苹先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或許青苹不是真想到宛華宮向大明公主自首,圖雲還不用擔心什麼。
可這一切若都是真的,青苹又都到宛華宮中說出來,圖雲就不知自己該不該說悔之晚矣。
當然,圖雲更清楚,從青苹告訴她這些事情,乃至從青苹想要向大明公主揭發這件事開始,圖雲就沒有更多選擇了。[
因此當青苹的腳步在宛華宮前停下時,圖雲就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道:「青苹,汝怎麼不走了,難道你昨夜的話根本都是騙人的,不僅沒有天英門弟子,更沒有什麼小武,汝一直都是處子。」
「呵!雲姐說什麼啊!難道雲姐想退縮了嗎?吾只是奇怪,為什麼沒人來攔著我們?難道昨晚那蒙面宮女是假的?並不是天英門弟子?」
蒙面宮女是假的?
被青苹這樣一說,圖雲心中又打了一個忒。
因為對啊!即使青苹的話全是真的,但誰也不能保證蒙面宮女就也都是真的。
畢竟江湖豪俠那麼多,誰也不能保證天英門真能一枝獨秀。
但青苹儘管沒說已經開始懷疑圖雲,但青苹能說出這話,已經證明她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於是心中嘆息一聲,圖雲就臉上一肅道:「誰說吾想退縮了,但青苹汝不都說了,那蒙面宮女也有可能是假的嗎?這件事裡面的蹊蹺實在太多,我們是必須稟告長公主殿下才行。」
「咯!妹妹知道了。」
看到圖雲居然擺出一副大義凜然樣子,青苹當即抽笑了一下。
因為從圖雲先前說青苹是不是騙人的話,青苹就已聽出她確實膽怯了。可對於這種事。膽怯又有用嗎?
雖然青苹確實是因為不甘心放棄服侍太子圖煬的難得機會才在當初依照蒙面宮女要求去瞞騙太子圖煬。可在同樣不甘心被蒙面宮女『操』縱的狀況下,青苹更想向在懵懂狀況下接受了自己的太子圖煬表示忠心。
又即使這種忠心會給青苹自己帶來危險,她也只能說無怨無悔。
因為不管是針對世間至理的天地君親師還是三從四德,青苹都認為自己一定要將事情稟告大明公主。也只有大明公主才能剋制天英門、拯救太子圖煬等等。
畢竟大明公主與天英門肯定是合作而不是被合作的關係,不然不僅太子圖煬,整個北越國朝廷都有危險了。
所以圖雲的那點小心思在青苹的大義為先狀況下根本就不算什麼,這甚至都已經超出了青苹心中的膽怯。
更何況那蒙面宮女既然沒在青苹來到宛華宮前攔住她,青苹也相信那蒙面宮女也未必是真正的天英門弟子了,不然她又怎敢讓青苹出現在宛華宮的蒙面宮女面前。
又即使那蒙面宮女同樣也是天英門弟子,註定也是天英門的孽徒。
因為只要來到宛華宮面前。除非大明公主想要殺掉她們,根本沒可能再有人無聲無息殺死青苹和圖雲。[
跟著再請宛華宮的蒙面宮女稟告后,兩人也很快見到了大明公主。
畢竟知道兩人都是太子宮宮女,不知她們為什麼想要私下見自己,大明公主也不可能拒人於千里之外。
只是在書房中見到大明公主后,圖雲和青苹立即同時跪下道:「奴婢死罪,求長公主殿下賜死。」
「死罪?汝兩人有何死罪。」
「奴婢死罪,不該以非完壁之身受人脅迫而與太子殿下歡好。」
嘖!
還在圖雲不知該怎麼開口時。青苹卻是滿口流利的說出了自身罪狀,這讓圖雲心中猛啐一口時,卻又都是頭都不敢抬了。
而怔了一怔。大明公主果然震怒道:「什麼?汝竟與太子殿下歡好了?還是非完壁之身?受人蠱『惑』,這究竟怎麼回事……」
這不怪大明公主會震怒。
因為大明公主和先皇圖韞為什麼能接受褒擬做太子妃,乃至將來成為皇后,最主要原因就是褒擬出身雖然不好,但確實是完壁。在懷了太子圖煬的龍種后,只要不讓褒擬的孩子繼承皇位,那都沒有大問題。
可大明公主將來即使真要取代太子圖煬登上皇位,但也不希望太子圖煬同先皇圖韞一樣隨意拈花惹草。
因為先皇圖韞拈花惹草還可說是為了求嗣,但不說褒擬已經懷上了太子圖煬的孩子,太子圖煬年紀還小。又怎能勾欄於花叢之中。
特別青苹還並非完壁之身,還是什麼受人脅迫與太子圖煬歡好,這簡直是對太子圖煬、對皇室乃至天英門的羞辱。
當然,青苹雖然敢將事情說出來,但卻不敢再轉彎抹角,一五一十就將昨夜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重點是蒙面宮女的威脅。尤其是蒙面宮女居然真幫她用「處子之血」糊弄住了太子圖煬一事。
而聽到青苹說出竟是蒙面宮女蠱『惑』乃至威『逼』已經向圖雲討饒的青苹向太子圖煬獻身,並且最後又真幫助青雲弄出了「處子之身」時,大明公主不僅有震怒,而且還有羞惱。
因為大明公主即便沒有公開自己的天英門主身份,或者說沒有一個天英門主曾真正公開身份,但在表面上,至少大明公主還是天英門的長老。
沒想到自己僅是極少過問太子宮狀況,只讓她們自行保護太子圖煬安全,她們竟就敢給大明公主私下弄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這不是怒不可遏,而是非常怒不可遏。
至於大明公主是否會像青苹一樣懷疑那並不是天英門弟子,大明公主卻不會這麼糊塗。她只是沒想到,天英門的自主自立精神居然也會帶來這樣的結果,她們甚至都沒就近請示一下自己這個長老就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即便不好說該不該殺,至少都應該嚴厲處罰。
但就是這種事,大明公主卻也不好表『露』出來。只好遷怒圖雲道:「圖雲,青苹說的都是真的,雖然她是被人威脅,但汝又為什麼不當場揭發她?」
「這個。長公主殿下恕罪,這實在是青苹當初確實流出了所謂處子之心,而為避免太子殿下懷疑奴婢揭穿青苹的用心,奴婢只能等到事後再行追問。」[
「懷疑汝的用心,太子殿下為何要懷疑汝的用心?汝指摘青苹欺君,太子殿下又為何會懷疑汝的用心。」
「奴婢死罪,因為前兩日太子殿下就已經叫奴婢伺沐。而且兩位焦小姐的事也都是因為奴婢的建議,所以……,事情是這樣……」
不敢辯白,也不敢再去等大明公主暴怒后詢問,反正青苹也是什麼都說了,圖雲乾脆也是不敢再有一絲一毫隱瞞。
而等到圖雲說完,大明公主雖然不至於再度氣得七竅生煙,眉『毛』還是一陣陣抖擻起來。
因為圖雲即使沒有自認讓焦皎、皎潔服侍太子圖煬全是為給自己打掩護的事。大明公主也能想出她為什麼會對此事這麼積極。
但想像一下焦皎是剛過天葵就被她們送上了太子圖煬的龍榻,再加上焦潔也與太子圖煬有了私情。這不僅是圖雲膽大妄為,同樣也是監視太子宮的天英門弟子膽大妄為。
只是這種事不能當著兩婢面前說出。大明公主就強壓下心中怒氣叱道:「哼!汝兩人到真是大膽,不僅一個勾結外人坑陷太子殿下,一人還幫著太子殿下坑陷焦家姐妹,你們真真就是這樣來面對先皇交代的。」
「奴婢死罪。」
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圖雲、青苹都只得跪在地上給大明公主叩頭。
可圖雲或許已經無話可說,青苹卻是叩完頭就說道:「奴婢死罪自不待言,還望長公主殿下能出手救下太子殿下,免得被宵小假蒙面宮女的形狀繼續坑害太子殿下。」
「哼!這用得著你們來擔心。」
冷哼一聲,大明公主不是想不出圖雲、青苹兩人為什麼要到宛華宮來自揭罪責。
因為這本就不是為了她們自己,而是為了太子圖煬。或者說為了保太子圖煬。她們只能犧牲自己。不然以大明公主自己對太子宮的有意無意疏遠和無視,恐怕這事情真要揭穿,還得等到褒擬從少師府回來,乃至更久。
難道這真是自己對太子圖煬疏於管教的緣故,以至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向太子圖煬伸手?
可細想一下,大明公主又覺得不對。
因為要說這事的起初。那可是從圖云為太子圖煬沐浴開始。若是太子圖煬能抵受住誘『惑』,自然後面的事情就都全不會再有,可惜就是太子圖煬雖然想到了要用圖雲來試煉自己的意志,最終還是沒能過這一關。
以至於後面在面對焦皎、焦潔時也沒有再刻意去守住自己意志,這才被青苹所乘。
所以這不是大明公主自己的錯,這絕對不是大明公主自己的錯。
而且以現在太子圖煬的『性』情走向,也不得不說更便於大明公主將其踢下皇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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