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七章 、虛與委蛇
「奉天承運,新皇臨廷,祭祖、祭天!」
無視宛華宮方向傳來的動靜,終於進入到登基繼位的最後一個環節,太子圖煬也在一臉沉靜但內心激動的狀況下獨自踏上了臨時在廷前布置的祭天台。([] )當然,這祭天台雖然是臨時布置而成,但卻絕對強過以往曾在北越國歷史上出現過的任何祭天台。
畢竟一代勝過一代,誰都不願承認一代不如一代。
何況內憂雖多,至少北越國如今的境外形勢還是看似很平靜。
然後在眾人心中默數下,先祭祖,再祭天,終於完成登基的最後一個步驟,太子圖煬才將伏在地上的腦袋抬了起來。[
但在恍惚間,太子圖煬只聽到鐘鼓齊鳴、喜樂齊奏聲,甚至先前一直響徹皇宮的轟鳴聲和喊殺聲也全都消失了。
「禮成!」
然後又是宗人府大司徒圖青傑的一聲高唱,一眾北越國官員才是望著祭天台上已經站立起來的太子圖煬,或者說是新誕生的北越國皇上圖煬伏下了身子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還望眾卿隨朕一起繼往開來,共行朝廷的千秋萬代之功。」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耳中傳來的大明公主傳音,一字不差、一舉一動都沒有絲毫錯處的完成稱皇的最後步驟,圖煬幼稚的臉上終於第一次現出了興奮之『色』。因為不管怎樣,不管以後還會不會有更多的艱難險阻,至少圖煬現在已經成為了北越國皇上。
除非圖煬自己同意,除非有人能推翻圖煬的皇位,誰都無法再在往後左右圖煬的一切。
洵王府不行,丞相府不行,大明公主同樣不行。
然後北越國皇上圖煬從祭天台下來,所有人就簇擁著北越國皇上圖煬一起進入了正殿中。
而以前雖然也曾代先皇圖韞坐過廷上的龍椅,但真當自己也以皇上身份堂堂正正坐在龍椅上時,北越國皇上圖煬也由衷感受到了一陣陣的精神激『盪』感。
跟著圖煬又以皇上身份冊封褒擬為皇后、焦皎為皇貴妃。圖婧為太后,大明公主為聖母皇太后,一路宣旨下來。眾人除了齊聲恭賀外,再沒有一個異樣聲音,以至於北越國皇上圖煬也開始感到這有些是不是不真實。
因為不說幾日前,朝廷中還在為褒擬的皇后一位爭鬧不休。便是今日凌晨的襲擊,甚至是先前對宛華宮的襲擊都太過荒唐了。
只是想起先前的襲擊,北越國皇上圖煬又是雙臉一整道:「穆大人,汝可知先前著羽林軍服飾襲擊宛華宮的賊子是些什麼人?他們身上的羽林軍服飾又是怎麼回事。」
「微臣不知,但估計他們乃是一些江湖上的宵小受人引誘才鑄此大錯。」
沒想到在圖煬成為皇上后。第一個點名的大臣竟是自己,雖然原本就有些激切圖煬終於成為了皇上,穆鐵依舊有些激動不已。只是說到先前的襲擊,穆鐵卻實在不知道太多內情,只得就事論事說了兩句。
點點頭,圖煬在這裡點名穆鐵可不是為了為難他,直接說道:「朕明白了,那朕登上皇位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著令穆大人徹查此事。以還宛華宮、還聖母皇太后一個安寧。」
「微臣尊旨。」
聽到圖煬諭命。穆鐵才畢恭畢敬退回了朝班內。
跟著北越國皇上圖煬又裝模作樣封賞了一下有功之臣,包括易嬴也被封為帝師,整個新皇登基的程序才算完成。[
只是其他大臣都退下時,易嬴卻被單獨留下並叫到了南書房中。
不知圖煬留自己下來幹什麼,或者就是與襲擊宛華宮的江湖人有關,再次來到南書房前。易嬴就有些嘆息。畢竟比起每日的朝議,顯然易嬴在南書房中經歷了更多事情。
「老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易大人免禮、平身。」
然後依照君臣之禮叩見過新任的北越國皇上圖煬。易嬴卻不會再以圖煬是個小孩子去輕視他,站起身來才說道:「老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終於是完成皇上心愿、完成先皇遺願。」
「易大人客氣了,如若沒有易大人全力相助,朕也不會有今日,給易大人賜坐。」
跟著在書桌旁伴著北越國皇上圖煬坐下,易嬴就說道:「今日皇上登基,乃是普天同慶,卻不知皇上召老臣又有何事需要過問。」
「這個,朕聽說在朕登基前,易大人曾有一日在太皇太后的慈壽宮中耽擱許久,不知易大人可否說說當日是為了何事在慈壽宮中耽擱。」
原來如此。
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真正想問的竟是這事,更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真能忍了許久才過問此事,易嬴才淡淡一笑道:「皇上恕罪,不說皇上現在再問這事還有什麼意義,其實想想太皇太後殿下與育王爺的關係,皇上還不知道太皇太后召老臣去慈壽宮為的是什麼嗎?」網不跳字。
「這個朕當然知道,但朕想知道的就是,易大人到底與太皇太后談了些什麼這麼久。」
剛成為北越國皇上,雖然還有許多不適應,圖煬卻也不想讓易嬴再敷衍自己了。
易嬴說道:「很簡單,太皇太後圖的就是育王爺有朝一日能窺大位,而老臣那時圖的則是皇上能夠順利登基,甚至五年內平穩執政。」
「畢竟以皇上之能,相信五年內必定能安穩成長起來,不僅成年,更是成為一個真正獨當一面的皇上都不成問題。所以在與太皇太後殿下虛與委蛇的狀況下,老臣所求的就是太皇太后及育王府一脈五年內不在朝中找皇上麻煩,並且不偏不倚的完成朝中事務,協助皇上由幼君到一個真正君主的過渡。」
「哼!那易大人都知道說與太皇太后虛與委蛇了,易大人又究竟與太皇太后虛與委蛇了些什麼?」
「呵呵!這事情重要嗎?」網不跳字。
「雖然老臣也不知聖母皇太后當日為什麼要與育王爺做下五年不得回京的約定,但別說老臣會不會讓育王爺在五年後回京,皇上也不會讓育王爺五年後回京吧!所以不管老臣與太皇太后虛與委蛇了什麼,那都是做不得數的。」
「哼!易大人還真敢說自己的話做不得數啊!難怪先皇一直都說易大人是個刁臣呢!」
「老臣不敢!」
被北越國皇上圖煬說自己是什麼刁臣,易嬴也不是太在乎。
只是在易嬴提醒下,知道比起洵王圖堯乃至丞相府,育王圖濠現在確實是最沒有危險的一個,雖然不滿易嬴居然敢與太皇太後圖燕嬌虛與委蛇,但細想一下,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沒有繼續追究的興緻了。
畢竟正如易嬴所說,首先將育王圖濠留下來的並不是易嬴,而是聖母皇太後圖蓮的主意。[
再就是不管其他人會不會真給育王圖濠留下五年時間,至少北越國皇上圖煬自己是絕對不會讓育王圖濠再回到京城。
所以此事雖然說起來不堪,實際對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威脅也是最小的。最多就是便宜一下易嬴,就當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給其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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