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七十六章、皇上認為說這話有意義嗎
一個蘿蔔一個坑,雖然要在朝中找出一個空餘的一品官位給鍾厚是很困難,甚至北越國皇上圖煬根本就不想做這種事,但要找一個四品官職來將嚴霖調入京城,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所以,圖煬不僅很快就確定了可給嚴霖一個內閣侍讀學士的位置,更打算將其放在自己的內閣中參政、議政,以親自檢驗嚴霖這些官宦世家官員的能力,看看他們憑什麼有信心可在沒有任何幫助的狀況下成為一品官員等等。
然後當圖煬將調嚴霖入京城、入內閣的事在朝上宣布時,雖然這讓廷上群臣都有些驚訝,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誰都不可能在第一時間想到這與鍾厚一事的關聯。
只是對於北越國皇上圖煬能夠提供內閣侍讀學士一職給嚴霖,那些個官宦世家家主卻相當mǎnyi,一個個低聲向宋天德表示了感謝。
跟著當北越國皇上圖煬透『露』出將要退朝的意思時,毫無意外又是一名皇室宗親在洵王圖堯示意下站出班說道:「皇上,臣有一事望皇上恩典,茲有前禮部尚書鍾厚無故去職一事,望皇上能速速給鍾大人補上職缺,以免朝中眾臣惴惴不安。」[
「夠了,此事休得再提。」
「諾!微臣不敢。」
隨著北越國皇上圖煬一聲訓斥,該皇室宗親又老老實實退了下去。
只是誰都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僅朝中官員已經不會再為此事議論紛紛。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是頗為怨念地望了望那些育王府官員和洵王圖堯才說道:「洵王爺,既然汝現在閑得無事,不如幫朕參詳一事如何?」
「這個,皇上有何事需要老臣參詳。」
被北越國皇上圖煬說什麼自己閑得無事,洵王圖堯就一臉無謂的笑了笑。
因為毫無疑問,北越國皇上圖煬肯定是在說洵王圖堯在讓人折騰鍾厚一事。可折騰又怎樣?在折騰過程中曝『露』了自己勢力又怎樣?在篤定北越國皇上圖煬拿自己沒辦法,拿那些皇室宗親沒辦法的狀況下,洵王圖堯才一點不擔心。
而做勢想了想,北越國皇上圖煬就說道:「事情是這樣,朕雖說要將今科士子和朝中那些候用待補官員都放到西齊郡去為官。但考慮到西齊郡原本是由西齊國合併而來。土地足有其他地方的兩郡之多。以前是因為要統一思想。先皇沒有急於將西齊郡分割開,但現在西齊郡已經漸漸趨於安定,不知洵王爺又認為可否將西齊郡重新劃分為兩個郡治,這樣也可派任更多重要官員。如此一來……」
說到重要官員四字時。北越國皇上圖煬就壓重了一下語調。
即使不是說可將那些重要官職讓給洵王圖堯。但也等於是在暗示他也可以進行爭奪等等。
而與丞相冉鳴對西齊郡一事已經無意『插』手不同。雖然不知北越國皇上圖煬為什麼刻意對自己提起這事,或者說拉攏自己又有什麼作用,洵王圖堯還是一下大喜起來。
因為西齊郡若一直只保持一個郡治。洵王圖堯要想安『插』人手怎麼都有些困難。畢竟現在圖煬是皇帝,洵王圖堯多少也要收斂一下。可若是將西齊郡一分為二,不管其他人怎麼想,至少洵王圖堯還想爭奪皇位就絕對不能輕易放手了。
因為,洵王圖堯即使不知道自己能在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中做到哪一步,但如果能事先將力量伸入西齊郡內,那就對將來大有好處了。
可沒等洵王圖堯做出回應,甚至沒等北越國皇上圖煬說完,一聲怒吼就一下在廷上,在眾人耳中炸響。
「住口!」
而隨著聖母皇太後圖蓮在黃帷幕後的一聲怒叱,不僅朝中官員,甚至同樣在帷幕後陪著聖母皇太後圖蓮裝樣子垂簾聽政的皇太後圖婧也一下驚恐地捂住了耳朵。
因為圖婧不是在驚恐聖母皇太後圖蓮對此事的憤怒,而是在驚恐圖蓮的聲音怎會這麼大。
當然,不僅近在咫尺的圖婧,甚至於廷上那些朝官,乃至於龍椅上的北越國皇上圖煬也都因為聖母皇太後圖蓮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得耳朵有些嗡嗡作響了。
愕然中,不知聖母皇太後圖蓮是什麼意思,即使雙方已經在朝中合作了許久,洵王圖堯也不禁撓了撓耳朵才說道:「聖母皇太後殿下,汝為什麼不讓皇上繼續說下去,難道聖母皇太後殿下覺得分割西齊郡不好。」[
「當然不好,如果分割西齊郡,那本宮在西齊郡試行的廢除連坐之刑制度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這個……」
猛聽聖母皇太後圖蓮話語,不僅洵王圖堯,甚至眾人也都怔了怔。畢竟倉促間,誰也想不到這事的影響力。
但懷疑事情是不是宋天德提起的,望了一眼宋天德,刑部尚書宋融就毫不在意的出班說道:「聖母皇太後殿下的懿旨當然要執行下去,而且西齊郡也不可分割。因為若沒有西齊郡的長期試驗,朝廷就根本沒辦法考察出廢除連坐之刑究竟能否在朝內全面實施。至少在結盟抗秦一事結束前,朝廷不宜討論這事,還是應以觀察為主。」
「宋大人所言甚是,目前朝廷應以結盟抗秦一事為主,不應急於考慮什麼分割西齊郡之事。」
聽到宋融話語,宋天德就急不可待出來表態了。
因為宋天德即使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會在當廷突然拋出分割西齊郡的論調,在沒弄懂前面那天英門弟子的話中用意前,宋天德可不敢讓這事無限制的發展下去。
而聽到這話,雖然不至於立即就有人上去迎合宋融和宋天德的論調,但在沉默中。卻也沒人會去再做反對了。
畢竟與那什麼結盟抗秦一事相比,是否能將廢除連坐之刑的制度推廣全國,這同樣也是所有官員切身關心之事。
因為若真能全面廢除連坐之刑,得益最大的肯定就是他們這些官員。但由於這事有利又有弊,難免會造成無法控制官員貪腐、平民犯罪的弊端,以至誰都不敢出頭讚許立即討論這事,以免引火燒身等等。
但縱然這些意見都不錯,想想前面的聖母皇太後圖蓮的反應,北越國皇上圖煬卻暗暗動起了心思。
因為與在南書房中尚且對這事沒有決斷不同,北越國皇上圖煬為什麼又要在朝堂上拋出分割西齊郡的論調?
原因就是比起其他得失。北越國皇上圖煬更看重能否削弱聖母皇太後圖蓮的勢力。
所以若能利用洵王圖堯等人的貪婪解決這事。考慮到未必不可一舉兩得,北越國皇上圖煬才想借著公開議論這事來試探一下聖母皇太後圖蓮的反應。
只是現在確實試探出聖母皇太後圖蓮對這事的反應后,想想聖母皇太後圖蓮一開始表現出的憤怒情緒,北越國皇上圖煬就裝出一副略微失望的樣子說道:「宋尚書。你們這話就不對了吧!」
「不僅分割西齊郡是分割西齊郡。結盟抗秦是結盟抗秦。甚至於聖母皇太後殿下的懿旨也只需要在西齊城周邊繼續試行就可以了。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整個西齊城的人口佔到了西齊郡總人口的70%以上。反而為給結盟抗秦奠定基礎,將西齊郡分割大有可為。例如……」
「住口!皇上認為說這話有意義嗎?」
雖然沒像前面那麼震怒,但看到底下官員都已經安靜下來,北越國皇上圖煬卻仍不肯鬆口,聖母皇太后又是怒斥了一句。
而一看這狀況,幾個官宦世家家主就若有所思的對望了一眼。
因為與宋天德只是收到針對自己的wēixié不同,他們可是知道天英門同樣不允許北越國皇上圖煬分割西齊郡的。
雖然不知這事並不是宋天德對圖煬提起的,但在不知內情的狀況下,他們卻也有些感嘆北越國皇上圖煬未免太容易上勾了吧!
只是這樣的爭論又不是沒在朝廷上發生過,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是寸步不讓道:「這又怎麼是沒有意義呢!聖母皇太後殿下不過就是打算在西齊郡試行取消連坐之刑制度而已,這與分割不分割西齊郡又有什麼關係。」[
「或者說,在聖母皇太後殿下不應看不出分割西齊郡的利益狀況下,難道聖母皇太后還企圖利用西齊郡做些什麼嗎?」
「住口,本宮怎麼想的,用不著對任何人解釋,反正分割西齊郡就是不行。」
「聖母皇太後殿下為什麼要說不行,真要說不行,也該拿出一個能取信眾人的理由來吧!不然這豈不是聖母皇太後殿下擋住了那些待補官員和新科士子的上進之路?」
「哼!皇上認為自己又可單靠口諭來治理天下嗎?」
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竟會拿那些待補官員和新科士子做借口,眾人頓時一陣嘆服。
因為這是什麼?這是北越國皇上圖煬已經在漸漸成長了嗎?不然他又怎會借用這種將來之勢來力壓聖母皇太後圖蓮。
只是聖母皇太後圖蓮的答覆同樣讓人有些愕然。
畢竟作為一國皇上,即使圖煬現在因年幼而被各方折磨,但即使是圖煬的口諭,卻也具有絕對的法律意義,不是任何人說不聽就能不聽的吧!或者說,真到了一定公開場合,不僅聖母皇太後圖蓮,即使洵王圖堯等人也不得不聽從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口諭。
因此幾乎是瞬間,大多數人臉上都『露』出了不明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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