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一十章、分裂北越國
自從離開盂州后,圖晟軍就在穩紮穩打的向漣州方向前進。
當然,這不是說圖晟軍每到一處地方都會攻打那些城池,而是每到一處地方,圖晟軍就會要求那些地方軍隊、地方官員給自己就地補給。
而如果誰敢不補給,那毫例外就肯定是直接開打。
但好在目前為止,圖晟軍還沒碰到任何一個這樣的蠢貨。畢竟朝廷都沒明令圖晟軍為叛軍,誰又敢自行將圖晟軍打成叛軍,尤其隨著盂州戰局的平定,誰都不敢再小看圖晟軍了。
然後一路來到咸陽城,圖晟軍就按照規矩開始在城外紮營。
畢竟要想讓那些地方軍隊、地方官員老老實實提供補給,圖晟軍自己就得先不破壞朝廷規矩才行。因為這裡已經不是盂州,在沒有建立起新的補給渠道前,圖晟軍也不能任意妄為。
不然圖晟軍即使有芳家提供的金錢,但也有可能出現買不到補給的狀況。
所以未免節外生枝,至少在祭祖前未免節外生枝,圖晟和圖晟軍都保持著相當的剋制。
只是在扎完營后,望著不遠處巍巍然的咸陽城城頭,圖晟就有些心情澎湃道:「程夫子,汝說我們往後以咸陽城為基礎發展怎麼樣?要知道咸陽城也可說是圖氏皇族的發源地啊!」[
雖然圖氏皇族的祖地的確是在漣州,但那說的不過就是圖氏皇族的祖籍而已。可如果說到圖氏皇族真正開始征戰天下的步伐,那卻正是從眼前的咸陽城開始。
只是圖晟雖然也聽說過咸陽城大名。這卻是圖晟第一次來到咸陽城。
因為咸陽城雖然是北越國開國皇帝圖景的起兵之地,但在沒有太多特『色』的狀況下,早已經漸漸淡出了北越國朝廷的視線。
但真看到咸陽城不遜『色』於盂州城的城牆,圖晟還是有種突如其來的想法。
因為不管咸陽城為什麼會有這樣堅不可催的城牆,即使咸陽城肯定沒有盂州城的經濟基礎,但僅憑這城牆,那就足以讓圖晟軍或任何人引為中心了。
而早已習慣圖晟這種沒來由的主意,程優也不是太在意道:「可以是可以,但要拿下咸陽城可不容易。」
「為什麼?」
「因為咸陽城一直都掌握在咸陽公一脈手中。」
咸陽公?
聽到程優話語,圖晟立即閉嘴不語了。
因為如同穆延剛剛得封的盂州伯一樣。咸陽公不僅同樣掌管咸陽城的一切。更是世襲的公爵爵位。而第一代咸陽公不僅就是開國皇帝圖景的親弟弟圖星,直到現在的咸陽公圖時,咸陽城的大權一直都掌握在咸陽公一脈手中。
所以,如果沒有咸陽公的存在。圖晟或許要取得咸陽城的統治權並不難。
但除非獲得咸陽公的認可和諒解。對於一直在咸陽公統治下的咸陽城平民。圖晟幾乎沒有收服的機會。
又或者咸陽公圖時真的認可圖晟佔領咸陽城並引以為發展,誰又知道這種認可究竟是真是假,乃至咸陽公圖時又是不是想要利用圖晟來達到自己的什麼目的。
而想到目的。圖晟又說道:「那我們即使不佔領咸陽城,又能不能說服咸陽公同我們一起分裂北越國。」[
「……大公子想要分裂北越國?」
突然聽到圖晟話語,程優就滿臉『色』變了一下。
因為圖晟到現在為止或許是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野心,但這種野心如果是分裂北越國,程優就不知道這能不能接受了。
畢竟程優可是在大陸上都薄有名聲的大儒,若是幫著圖晟一起清除先皇圖解的血脈,程優還不覺得這算什麼。可突然變成分裂北越國,程優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圖晟卻是一臉苦笑道:「有可能的話,某當然不想這樣,可某即使有可能完成王爺清除圖解一脈的夙願,但程夫子真認為我們能做到獨掌北越國朝政嗎?所以很可能,隨著某和圖漾那廝的分道揚鑣,陸陸續續也會有其他圖氏皇族揭竿而起。」
「然後在這種混戰中,或許圖解一脈會成為眾矢之的而最先滅亡,但在重新統一前,北越國肯定要經歷一段的分裂時期。」
「原來如此,大公子英明。」
聽到這裡,程優就由衷讚歎了一句。
因為程優不是沒想到這個可能,而是為了圖晟軍的平穩發展,程優知道自己不能急著提起這個可能。但沒想到在程優還沒提醒圖晟的時候,圖晟自己卻先發現了分裂北越國的可能,這也讓程優感到圖晟未必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了。
圖晟搖搖頭道:「這沒有什麼,主要是某從來不像圖漾那廝一樣,一開始就自認為可以翻北越國朝廷。而某的想法是,或許翻北越國朝廷的可以是其他人,但只要某能獲得最後的勝果就行了。所以有關於這點,某還需要程夫子的大力協助。」
「大公子言重了,只要大公子有這份心,老朽定當誓死效命。」
彷彿是第一次看清圖晟,或者說圖晟從現在開始才真正站立起來,程優的語氣中也多了一種心悅誠服。
因為圖晟以前或許是有各種缺點又怎樣,只要圖晟能將目光放在統一分裂后的北越國上,這就值得程優去為圖晟努力效命。
畢竟正如圖晟前面說的一樣,僅憑圖晟軍戰力,程優同樣不認為圖晟軍真有機會翻北越國朝廷。可不管北越國朝廷最後是被誰翻,只要北越國分裂開來,圖晟軍卻未必沒有機會將分裂開的北越國國土一一統一起來,然後重建一個完整的北越國朝廷。
因為比起一口氣吃掉龐大的北越國朝廷。還是分裂的北越國更適合圖晟軍的胃口。
而在圖晟與程優談論將來時,燕齊已從營外匆匆進來道:「大公子,我們已經同咸陽城談妥補給事宜了,不過咸陽公希望大公子能到咸陽城中赴宴,並且想要見見那些幫大公子擒住圖漾那廝的武林高手,然後才會按照談好的數目給我們提供補給。」
「……赴宴?咸陽公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從咸陽公的身份,圖晟並不意外自己肯定會遭到一定程度的刁難乃至說考驗,但對於咸陽公圖時竟要求見武老邪等人一事,圖晟還是有些想不通。
程優卻在旁邊說道:「或許這就是大公子先前說的狀況吧!」
「程夫子說某先前說的狀況?難道是說,……咸陽公也有意自立為王?」
不僅圖晟嚇了一跳。聽到圖晟話語。燕齊更是嚇了一跳道:「什麼自立為王?咸陽公也有意自立為王嗎?」
「這不奇怪。」
不必圖晟解釋,程優就說道:「從朝廷放任大公子與圖漾那廝在盂州的爭奪開始,想必很多人都已看出現在朝廷對地方的控制力已經降到最低點。再加上如今京城中還有洵王圖堯的牽制,咸陽公會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奇怪。」
「這可能嗎?如果咸陽公也自立為王。那北越國……」
雖然很快就理解了程優的想法。燕齊卻還是有些滿臉動容。
畢竟對於燕齊這種純粹的將領來說。他們或許能在目標已經確定的狀況下奮勇爭勝,但可未必能在目標不明的狀況下提前明了一切。
何況咸陽公圖時若是也跟著自立為王,說不定鎮守其他地方的王侯也會一起『騷』動起來。整個北越國也會變得更加混『亂』不堪。
程優卻是滿臉不在乎道:「北越國怎樣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必須藉助這個契機來完成王爺清除圖解一脈的遺願。而咸陽公會有這種想法,恐怕也與我們一路由盂州城安然抵達咸陽城有關。因為在這樣的朝廷控制力度下,如果咸陽公不行動,最終也只會被大公子或其他人吞沒掉一個選擇。」
「原來如此。」
雖然並不知道一開始程優與圖晟的討論詳情,但聽到這裡,燕齊也點了點頭。
畢竟那些地方官為什麼不僅不阻攔圖晟軍向漣州進發,甚至沿路還給圖晟軍提供補給?這裡面或許是有朝廷並沒有將圖晟軍認定為叛逆的原因,但疑也是一種朝廷對地方控制力減弱的象徵。
不然即使沒有朝廷明令,只為了巴結朝廷、討好朝廷,那些地方部隊、地方官員都會拚死阻礙圖晟軍行動吧!
所以朝廷既然已經勢弱到這種程度,天予而不取,那隻會導致自己的滅亡。
但從沒見過咸陽公圖時,圖晟就望向燕齊道:「對了少將軍,怎麼不見燕大人,難道燕大人還在咸陽城中?」
「沒錯,似乎家父與咸陽公有舊,這才讓小臣出城通知大公子,不過小臣卻不記得家父什麼時候說過認識咸陽公,但咸陽公的態度確實很熱情。」
「熱情嗎?咸陽公真是個很熱情的人?」
「……雖然咸陽公在小臣和家父面前表現得很熱情,但只看咸陽公外表和那些咸陽城官員的態度,咸陽公卻不應該是個習慣熱情的人。而且一開始,小臣還有些懷疑咸陽公是不是故意扣家父在咸陽城中。但咸陽公如果也有意自立……」
「某明白了,那我們就進城看看吧!」
聽到這裡,圖晟就點了點頭。
因為不管咸陽公圖時為什麼要對燕齊、燕南乃至自己熱情,只要咸陽公心中也開始有想法,圖晟就必須將咸陽公的想法落實才行。
畢竟僅以圖晟軍的能力,圖晟可不認為自己又真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自然得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力量。(未完待續。。)
〖∷更新快∷∷純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