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七十四章、被辭官
對於宋天德對殺赦什麼的懷疑,紀劬並不奇怪。畢竟宋天德並不知道聖母皇太后的企圖和野心是什麼,就好像當初的紀劬一樣,只當這是一個約束自己的條件。
但同樣是約束,在聖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計劃面前,紀劬卻知道這個絕對要比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什麼的嚴重許多。
畢竟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只用向皇上隱瞞,但女皇上計劃什麼的,那是宋天德乃至任何人都不能說的。
所以苦笑一下,紀劬點點頭道:「確實就是這麼緊張,而且本官發誓,若是本官對任何一個人說出來,乃至對一個將死之人說出來,那也是殺赦的結局。」
「……將死之人?什麼事情對將死之人都不能說?」
聽到紀劬話語,宋天德就有些奇異了。
畢竟將之死人在某方面來說就是必死之人,也是必然不會透『露』消息的人。如果有什麼事情對將死之人都不能,那不是很蹊蹺。
紀劬卻一臉慎重的點點頭道:「雖然本官不能將聖母皇太后要本官做的事告訴宋大人,但實際就是如此。因為本官將聖母皇太后的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說出去不僅就是一種背叛了,再將這事說出去,那絕對就是必死疑,因為聖母皇太后將再不會相信本官。」
「原來如此,那紀大人將大陸第三大帝國計劃說給誰知道了?」[
聽到這裡,宋天德也有些明白了。也就是問題的本身不僅在於聖母皇太后將什麼事情交給了紀劬。還在於紀劬已經不能再在聖母皇太後面前損失一絲一毫信任了。
而即使只能如此將事情敷衍下去,想想商術帶給自己的一切,紀劬臉上立即浮起一絲憤恨道:「還有誰?當然是那該千刀殺的商術……」
跟著紀劬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宋天德就有些動容。
因為宋天德雖然不關心任何江湖中的事,但由於事涉宛華宮,所以宋天德多少也同其他人一樣了解一些前段時間圍繞襲擊宛華宮和幽冥教藏寶的謠言。
只是宋天德不僅沒想到始作俑者真的就是前幾日才離開京城的商術,更沒想到紀劬涉事竟會這麼深。
當然,不僅如此,紀劬現在能將這些事情毫保留的說出來,肯定就是因為他已經被聖母皇太后『逼』得沒辦法。再隱瞞這些事情也不能給自己加分了。
於是等到紀劬話音落下。宋天德就一臉感嘆的搖搖頭道:「紀大人這次真是做錯了!既然商術有這等野心,紀大人又怎可放任不理呢!怎麼都應該先稟告聖母皇太后,再想著怎麼繼續試探商大人吧!」
「宋大人教訓的是,但現在放任商術的不是紀某。而是聖母皇太后。雖然本官不能說出聖母皇太後放任商術的原因。但本官當初或許是小心過了頭。卻也沒料到會帶來這樣的結局。」
「什麼?難道聖母皇太后要紀大人做的事與其為什麼放任商術的企圖有關!」
隨著紀劬話語,宋天德再次驚訝起來。
因為宋天德一開始為什麼要前來找紀劬商討如何面對箜郡王圖兕下葬后帶來的變化?原因就是宋天德一直不理解聖母皇太後放任圖晟軍的理由。而現在再加上商術的事情,顯然聖母皇太后是在謀划某個更大的局面。
紀劬點點頭道:「沒錯。所有事情都來源於一個原因,只是本官不能將內中原因告訴宋大人,只求宋大人幫本官想個脫身的方法。」
「脫身嗎?難道紀大人沒想過辭官?」
雖然依舊不知道聖母皇太後放任商術自立建國的原因是什麼,更不知道紀劬在害怕什麼,但紀劬如果真心不想參與這件事,宋天德卻也不怕不能解決。
只是一聽宋天德話語,紀劬卻滿臉苦笑道:「……本官當然知道辭官可以躲開這一切,但這也得聖母皇太后讓本官辭官才行。」[
「那如果是被辭官呢?」
「被辭官?」
聽到宋天德話語,紀劬的雙眼頓時就閃爍起來。
因為紀劬為什麼不害怕辭官?
原因就在於以紀劬這種品級的官員,即使他們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暫時離開朝廷,但只要時機合適,隨時也都可以回到朝廷中。譬如宋天德,那可都是在朝廷中幾起幾落,也是因此才在興城縣結識易嬴。
所以當紀劬在聖母皇太后的『逼』迫下辭官,至少是被辭官后,說不得等到北越國皇上圖煬親政,知道紀劬辭官的原因是什麼,肯定就會在第一時間起用紀劬了。
至於宋天德為什麼能提醒紀劬到這種程度?
原因就是宋天德在朝廷中的起起落落也不全都是因為朝廷的罷黜,同樣還有宋天德的主動求罷黜。
畢竟朝廷中勢力此長彼消,肯定會有不適合自己發展的時候,聰明點官員會在這時選擇蟄伏,剛強點的官員自然就會選擇主動離開朝廷,至少是離開朝廷的中心範圍。
所以沉『吟』一會,紀劬終於點點頭道:「本官明白了,多謝宋大人指點。如果事情真的不行,本官也只能求一個被辭官了。」
「紀大人知道如此想就好,那箜郡王圖兕的葬禮還有圖晟軍的事情又該怎麼……」
「宋大人現在就別說什麼圖晟軍的事了,因為想想商術的野心,圖晟軍的一切還不都是掌握在聖母皇太后的掌心中。問題只就是,聖母皇太后打算在什麼時候曝『露』出自己的真實意圖,乃至以什麼方式曝『露』出自己的真實意圖等等。」
有商術的事情擺在這裡擺,圖晟軍的事情還重要嗎?
如果說以前宋天德對此是有些擔心,但宋天德即使仍不知道聖母皇太后究竟在算計什麼,現在也明白自己其實只是在杞人憂天了。
畢竟就好像聖母皇太後會放任商術自立建國一樣,即使圖晟軍不去漣州鬧騰,商術的鬧騰同樣也不是說能解決就解決的。
所以重要的不是圖晟軍和商術怎樣,而是聖母皇太后究竟想幹什麼。
一日不弄白這點,宋天德做什麼都是毫意義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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