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八百九十一章、這蒙面宮女是前來教導

  自從登上皇位后，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對聖母皇太后的感覺就越來越複雜。因為自比聖王的狀況下，北越國皇上圖煬實際並不認為聖母皇太後有垂簾聽政乃至繼續執掌權勢的必要。 

  畢竟有著過目不忘之能，北越國皇上圖煬也只需要在不懂的時候請教一下聖母皇太后就行了，又不是真的時時都需要聖母皇太后的耳提面命。 

  何況聖母皇太後手中的天英門力量不僅讓洵王圖堯等人忌諱不已，同樣也讓北越國皇上圖煬忌諱不已。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清楚，即使帝師府也能指揮一定的天英門弟子，但北越國皇上圖煬自己卻絕不可能越過聖母皇太後圖蓮去指揮天英門弟子。 

  所以即便知道這些天英門弟子並不會成為自己的敵人，但若是不能將他們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這卻足以讓北越國皇上圖煬對聖母皇太後圖蓮暗生嫉恨。 

  只是在連番挫折下，至少北越國皇上圖煬已經學會了收斂自己，再不會去輕易冒犯聖母皇太後圖蓮。 

  因為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即使聖母皇太后是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約定了退位時間，但也無疑等於是在為北越國皇上圖煬爭取時間。不然不用三～五年，事實上已經證明現在的北越國皇上圖煬並無餘力對付全面出擊的洵王圖堯等人。 

  所以北越國皇上圖煬即使並沒把握在三～五年內將北越國境內的亂局平定，但只要能趁這段時間積攢實力、提升實力。北越國皇上圖煬也未必需要在三年後就遵守這所謂的退位時間。 

  畢竟再怎麼說，這世上的一切都是由強權和實力決定的。只要擁有實力，擁有帶著強權的實力，誰都不能逼迫北越國皇上圖煬去做什麼。 

  而這不僅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覺悟，也是北越國皇上圖煬自認為學習到的最寶貴的東西。 

  只是聽到姚兆為聖母皇太后辯解，北越國皇上圖煬就突發奇想道：「姚大人，那等這次事畢，汝說我們能不能讓聖母皇太后將剩下的天英門弟子轉給朕指揮，這樣不僅以後再沒有人能拿天英門弟子生事，任何人也都不可能再用天英門弟子來分裂聖母皇太后和朕的關係了。」 

  「皇上言重了。」 

  沒想到北越國皇上圖煬竟也有意拉攏天英門。雖然這種想法很正常。姚兆卻有些大驚失色。 

  畢竟聖母皇太後為什麼會有意當女皇上？僅從天英門的男女平等思想及聖母皇太后對天英門的支持力度，姚兆就知道這裡面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關係。 

  於是不需要字斟句酌，姚兆就趕緊勸阻道：「雖然天英門的能力是很強，但所有人都知道。天英門要的是所謂的男女平等。而或許有聖母皇太后在。天英門只需在北越國朝廷零散的嘗試一下男女平等思想就行了。可由於如今天英門弟子大量進入漾國朝廷。漾國朝廷將來肯定會成為天英門男女平等思想的試驗田。這樣一來皇上在北越國推廣男女平等思想的力度根本就不可能比得上漾國，所以與其因此引起天英門和聖母皇太后的不滿，皇上還不如順其自然的繼續利用聖母皇太後來指揮天英門弟子好了。」 

  「原來如此！」 

  被姚兆怎麼一說。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得不打消了招攬天英門弟子的念頭。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雖然覬覦天英門弟子的力量，但對男女平等思想什麼的卻絕對沒興趣。而在招攬天英門弟子就不得不將男女平等思想付諸實施的前提下，北越國皇上圖煬自然就不可能因小失大了。 

  畢竟不僅所有人都知道天英門推崇的男女平等思想並不現實，甚至曾經公開贊同男女平等思想的易嬴也認為現在並不是推廣男女平等思想的最佳時候。 

  何況現在皇后褒擬也是天英門弟子，至少也是半個天英門弟子，北越國皇上圖煬自然可等到褒擬真正成為天英門弟子后再慢慢來打天英門的主意。 

  因為很可能等到那時聖母皇太后已經殯天，就像外面傳言的圖漾所期望的一樣。 

  只是與圖漾不同，北越國皇上圖煬並不能公開期待聖母皇太后殯天，也只能將心中期望暗暗壓下來了。 

  然後不說是不是無疾而終，在確認無法因為這事找上宛華宮，乃至最好不要過問聖母皇太后與天英門如何處置這事後，最終北越國皇上圖煬這次看似緊張的議事卻也是匆匆結束了。 

  只是不像以前那麼勤政，結束議事後，北越國皇上圖煬卻立即向坤寧宮趕去。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即使拿不準該怎麼去面對皇后褒擬的兩個孩子，但至少兩人的關係早已經回復得差不多了。 

  尤其若是北越國皇上圖煬沒有其他皇子，褒擬的兒子也必將成為北越國太子，所以在有新的皇子出生前，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可能表現得太過疏遠褒擬。 

  只是剛來到坤寧宮門前，北越國皇上圖煬頓時一陣滯然。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煬根本就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坤寧中看到蒙面宮女，而那蒙面宮女即使只是在坤寧宮的殿前閑晃而已，這也未免太出奇了。 

  不過不等北越國皇上圖煬驚愕出聲，一直隨在北越國皇上圖煬身邊的李蓮英就小聲道：「皇上不必擔心，這蒙面宮女是前來教導皇後殿下武藝的。」 

  「……教導武藝？什麼武藝？朕怎麼不知道？」 

  發覺皇宮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尤其居然是發生在皇後身上，北越國皇上圖煬難免就有些不滿起來。 

  而臉上一陣惶恐，李蓮英就趕緊跪下道：「奴才不敢。但皇後殿下不是早已被開恩招為天英門弟子了嗎？所以一等皇後殿下產後恢復完畢，聖母皇太后就派了一個蒙面宮女專司教導皇後殿下武藝。只是皇後殿下剛開始練武，不想驚動皇上，也不想讓皇上看到皇後殿下剛剛開始習武時的笑話，所以才選在皇上辦公期間向蒙面宮女習武。」 

  「原來如此，練武也會成為一種笑話嗎？」 

  不是說不相信李蓮英，北越國皇上圖煬還是略略橫了他一眼，畢竟這可是李蓮英第一次有事瞞著北越國皇上圖煬。 

  不過身為宮中太監，李蓮英雖然知道北越國皇上圖煬才是自己最大的依憑，可也不敢將自己的一切都放在北越國皇上圖煬身上。這才是他會幫著皇后褒擬瞞著北越國皇上圖煬自己練武狀況的原因。 

  畢竟前面一連番波折都已經證明了。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皇位並不是堅不可催！反而皇后褒擬若是有了武藝傍身，將來卻未必不能庇護李蓮英等等。 

  尤其皇宮中的人都知道，除了皇上之外，皇宮中沒人能永遠抱有富貴。所以北越國皇上圖煬即使很信任李蓮英。李蓮英也不得不冒險在皇后褒擬身上投資。 

  好在看到李蓮英依舊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北越國皇上圖煬最終也沒有追究他的隱瞞。只是點點頭說道：「這次就算了，但只要是皇后的事，乃至只要是小李子汝知道的事。以後一切都不準瞞著朕，記住了嗎？」 

  「記住了！奴才謝皇上開恩！」 

  雖然是唯唯諾諾的好一會才從地上站起，李蓮英心中卻未免嘀咕了一句。 

  因為別看北越國皇上圖煬好似在對李蓮英法外開恩，但這種要求對於李蓮英這樣的太監不僅根本沒有約束力，他們見到的類似事情也太多太多了。 

  畢竟只要是宮中的嬪妃，那都會要求底下的太監、宮女只忠誠自己，可這除了對一些死心眼的人有效外，真正能從中獲得最大利益的還是那些心思活泛的人。只是沒必要讓北越國皇上圖煬知道這點而已，李蓮英也只需要日後更加小心謹慎就行了。 

  而著在寬恕了李蓮英后，北越國皇上圖煬就開始朝坤寧宮的殿內走去。只是如同前去宛華宮時一樣，非但北越國皇上圖煬沒有多看那蒙面宮女一眼。那正在殿門前遊盪的蒙面宮女也同樣彷彿沒看到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在乎北越國皇上圖煬是否闖入褒擬練功的殿中一樣。 

  只是剛進入殿中，北越國皇上圖煬又好像在宮門外剛看到蒙面宮女時的驚訝一樣停住了腳步。 

  因為與北越國皇上圖煬想像中並曾在宛華宮看到過的練武場景不同，雖然說是在練武，褒擬卻好像一塊石頭一樣的靜靜盤坐在宮殿深處的軟榻上。 

  於是繼續帶著不明所以的神情，北越國皇上圖煬就望向李蓮英說道：「小李子，這就是汝說的皇后不想朕看到的讓人笑話的練武過程？」 

  「奴才不敢，但據奴才打聽，練武不僅有練外功，同樣還有練內功，而武藝越高的江湖人，其內功也就越高。甚至於若沒有足夠的內功做支撐，任何江湖人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武林高手。」 

  「所以為避免皇上不小心看到皇后練外功的場景，皇后多般都是將練內功的時間壓到後面，這樣也不會在萬一時驚擾了皇上。」 

  「練內功？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北越國皇上圖煬卻沒有再責怪李蓮英隱瞞，反而開始有些饒有興緻起來。 

  畢竟當初聖母皇太後向北越國皇上圖煬展現傳音入密時就說過這關係到江湖人的內功，雖然不知道聖母皇太后怎會也擁有內功，又或者是不是天英門所傳，只要褒擬也能練習天英門的內功，那就說明天英門並沒有對褒擬厚此薄彼，而是真將其當成普通天英門弟子了。 

  所以想到褒擬成為天英門弟子的好處，北越國皇上圖煬也不會太在乎李蓮英和褒擬的隱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