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三十七章、不是攻下,他最多就只
既然苘說了會保護自己安全,咸陽公圖時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所以即使沒有干涉圖辟疆和申誠的指揮作戰想法,咸陽公圖時還是早早就來到了周口縣城門上。
只是有苘的幫助,周口縣城門上不僅沒有任何人發現咸陽公圖時的到來,在看到城外咸州軍的表現后,咸陽公圖時在無比欣慰下也不在乎周口縣城門上是否有士兵守衛了。
可不在乎歸不在乎,這種不在乎也只到周曉開始攻打周口縣城門為止。
因為咸陽公圖時不僅沒想到穆家軍會沖得這麼快、這麼猛,更不得不擔心一旦丟掉周口縣后自己的安全,以及想不通圖辟疆及申誠又為什麼會給穆家軍這樣的機會。
所以雖然在苘的幫助下,咸陽公圖時深信現在還沒人發現自己,這時卻也未免有些擔心道:「苘學政,汝說穆延有可能攻下周口縣嗎?」
「不是攻下,他最多就只能攻入周口縣而已。」
「攻入?這與攻下又有什麼不同。」
雖然咸陽公圖時很少過問各種軍務,但不僅圖氐皇族,甚至所有國家的皇族都是以各種戰事起家,因此清楚攻入城池就等於攻下城池,何況現在周口縣還只能用防禦空虛來形容,咸陽公圖時就不知道苘為什麼說得兩者好象完全不同一樣。
「當然有不同。」
但不奇怪咸陽公圖時的疑問,苘的語氣中也微微露出一絲佩服道:「因為穆延只要攻入周口縣。申誠立即就會用同樣手段將穆延封鎖在周口縣內,然後專心清剿周口縣外的穆家軍士兵。」
「畢竟作為主帥的穆延若不能離開周口縣,沒有一個穆家軍士兵又敢輕易逃離。而隔著一道城牆,穆延也無法再如臂使指般的指揮穆家軍,也不知道穆延會不會真的貪心到要攻下周口縣。」
「原來如此!」
雖然因為蒙面的關係,咸陽公圖時看不到苘的雙臉,但僅是苘的語氣,咸陽公圖時也可聽出裡面隱藏的許多輕蔑、對穆延的輕蔑。
畢竟穆延雖然確實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的養父,最後可也是靠聖母皇太后的恩典才得以坐上盂州伯的位置。
別說苘是否輕視穆延,咸陽公自己都同樣有些輕視穆延。
然後不說申誠的計劃是否妙極。僅是苘對待穆延和穆家軍的態度都足以讓咸陽公圖時滿意再滿意。
因為在天英門註定很難與聖母皇太后完全區分開的狀況下。咸陽公圖時一直有擔心苘會不會因為聖母皇太后的關係想要幫助穆延,例如前面苘就說過不讓陽鼎天那些江湖人輕易傷害穆延等等。但只要苘不在乎穆延打敗仗,不在乎咸州軍消滅穆家軍,這就足以讓咸陽公圖時放下所有擔心了。
而且對於申誠的計劃。咸陽公圖時也幾乎挑不出錯來。
因為換成別人或許無法做到在穆延攻入周口縣后卻不讓穆家軍攻下周口縣一事。但有那些江湖人幫助阻擋穆家軍與穆延匯合。咸陽公圖時也知道這對咸州軍來說並不是件難事。
所以不說是不是有些狂妄自大,咸陽公圖時甚至都有些期待咸州軍將來把這種戰法發揚光大,並且最終推翻北越國朝廷。
畢竟這種新戰法的效果已經成功得到證實。剩下的問題就是咸州軍能不能堅持下去而已。
但能讓咸陽公圖時滿意的事,穆延肯定就不會滿意。而在不知道申誠的算計,又認為自己已經了解咸州軍掌握新戰法的真實狀況下,穆延自然不可能對近似無防的周口縣城門無動於衷。
於是不需要下令還是什麼,穆延在一個「殺」字后就帶著穆儀等人一起沖向了周口縣的城門洞。
然後就憑那些周口縣士兵,又怎能擋住周曉等人的突破,這自然也是因為有江湖人在暗中幫忙的原因。只是這種幫忙太隱蔽,隱蔽得周曉等人根本就看不出來,或者說是已經有些不屑看出來。
畢竟眾人已來到周口縣的城門前甚至是城門洞中,不管咸州軍的新戰法究竟藏有怎樣的秘密,那都是一個必將被穆家軍攻破的命。
而在穆延發起突擊時,一直在幫助那些周口縣士兵禦敵的江湖人也在悄然間撤了下來。因為他不是不能繼續幫助那些周口縣士兵抵禦穆延的衝擊,但未免給穆延看出破綻,申誠都已經開放了咸州軍大營給穆家軍肆虐,區區幾個周口縣士兵的性命又算得上什麼。
或者說,只有懂得在什麼時候該做犧牲的將領才是真正的將領。
然後隨著江湖人放棄支援,穆延也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沖入了周口縣城中。
畢竟若沒有江湖人支援,咸州軍中或許不是沒有屬於自己的精銳,但卻也不可能僅靠幾個士兵就擋住穆延和周曉等人的輪番攻擊。
而由於周口縣中的咸州軍大部分都已被申誠調出了城外,所以在越過城門洞的最後防守后,整個周口縣對穆延來說不僅就彷彿一馬平川般的沒有任何遮掩,甚至於穆延的視線中都再看不到任何一個敵人。
於是驚愕中,穆延就禁不住扯住戰馬道:「周統領,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周口縣城中竟沒有一個敵人。」
「這個……,末將也不知道,或許是周口縣的敵軍已經全在城外大營中,又或者說咸州軍並沒有考慮過要防守周口縣的事。因此作為周口縣的最後一支部隊,先前攔阻我們的隊伍才顯得那麼難纏。而只要突破了他們的攔阻后,周口縣自然就唾手可得了。」
遇到這種狀況,周曉同樣是一臉無解。
因為要推卸責任,別說沒辦法的狀況下都要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現成的解決辦法就擺在眼前,周曉根本就不會輕易放棄。
尤其儘管不知道為什麼,既然穆延現在已經佔領了周口縣,周曉也不認為其他事情還會再是事情了。
畢竟對於任何一支軍隊來說,結果永遠比過程更加重要,周曉也相信穆延絕對會接受自己的解釋。何況這又不是周曉攻下的周口縣城,所以作為真正的始作俑者,穆延也不過就是需要一個好聽點的解釋而已。
所以在無解過後,周曉就開始變得淡定自如甚至是微微興奮起來。
因為周曉前面即使也隨穆家軍攻下了不少城池,但就憑今日咸州軍的表現,周口縣城的價值也絕對在其他城池之上。
因此真有機會,周曉可不在乎搶在穆延前面挖出咸州軍突然變強的真正秘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