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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九百五十二章、大人的意思是層次進攻

  「……爵爺,聽聲音好象是穆遷他們提前進攻了!『 

  「還好他們不是太傻。」 

  有咸州軍超過一里長度的警戒隊伍阻攔,雖然夜空中傳來的喊殺聲很清晰,但已重新匯合在一起的穆延和穆儀等人卻都沒有急於行動。 

  因為眾人都知道,只要面前十步一人的攔阻隊伍不讓開道路,穆延等人就不可能妄想在咸州軍營外與穆家軍匯合,只能等穆家軍攻入咸州軍大營后,穆延等人才有機會潛入咸州軍大營並伺機與穆家軍部隊匯合。 

  因為咸州軍會派人攔阻穆延等人的繞道而行就已證明了穆延等人一直在咸州軍監視下的事實。所以不管這是不是對穆延的一種羞辱,穆延等人都只能趁著穆家軍攻擊所帶來混亂才會有真正擺脫咸州軍監視並成功逃脫的機會。 

  所以得知穆遷等人並沒有盲目遵守只能在丑時發起進攻的約定,穆延等人都有些欣喜。 

  不然不說這會不會錯失良機,萬一咸州軍不再忍耐下去,穆延等人在咸州軍大營外待得越久也就越危險。 

  當然,這也不是說穆延等人現在就不危險了。只是正如穆延等人選擇分道而行后,咸州軍就被迫派人出來攔阻一樣,穆廷現在爭的就是一個主動權。不然總是被咸州軍逼著做選擇,穆延可不認為自己又真的逃得出去。 

  只是同樣考慮到咸州軍的反應問題,周曉就說道:「爵爺。那汝說咸州軍對穆家軍的進攻又會有什麼反應?會派人來抓捕我等嗎?」 

  「這怎麼可能,或許咸州軍在無法消滅更多穆家軍士兵的狀況下不會放我等輕易逃脫,但有如此多穆家軍士兵頂在面前,他們又怎可能輕易捨近求遠。」 

  雖然穆延的解釋是給人一種言之鑿鑿的感覺,但穆延的表情多少都有些鬱悶。 

  因為不管這是穆延要將自己的地位降到那些穆家軍士兵之下,還是被咸州軍將穆延的地位降到那些士兵之下,這在任何一軍統帥來說都不是件慶幸的事。 

  好在只想著如何逃脫這次兵災,無意在穆延的傷口上灑鹽,周曉就說道:「那爵爺認為我們何時進入咸州軍營為好?萬一等到前面的隊伍搜索下來……」 

  「這還要等等看再說,畢竟現在情況不同。我們誰也不知道穆遷他們究竟會選擇從咸州軍營的營內還是營外接應我們。」 

  說到這裡。穆延也第一次給人一種莫衷一是的感覺。 

  因為由於雙方的聯繫不順暢,在穆遷因情況變化而自做主張提前對咸州軍發起進攻后,雙方接下來的行動和判斷就得小心再小心了。 

  不然穆家軍士兵損失再多都是小事,若是穆延等人最終無法逃出。那麼眾人前面所做的一切就全都是白費心機。 

  但還在穆延等人期待著新的變化時。穆遷已帶著穆家軍剩下的兩萬兵馬猛衝了上來。只是有著陽鼎天找來的那些江湖人斥候。在穆遷發起進攻的同時,穆延的進攻計劃或者說謀划也同時傳入了申誠和陽鼎天耳中。 

  然後看著申誠傳令早就整裝待發的全新隊伍出發后,陽鼎天就一臉疑惑的望向同樣在準備行裝的申誠說道:「申將軍。汝認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在前方與穆遷比一比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能力嗎?」 

  「陽大人所言甚是,雖然有那些江湖人幫助,咸州軍已經沒有理由再懼怕穆家軍和任何敵人,但士兵們的戰力是一回事,將領的運籌帷幄卻是另一回事。而這次我們的對手縱然只是區區穆遷而已,本將又怎可能怯陣呢!」 

  怯陣? 

  看到申誠說到後面時就露出一臉陰笑樣子,陽鼎天頓時就有些無語。 

  因為別看江湖人的性格各異,更有不少嗜殺之人。但比起那些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軍中將領,江湖人在殺人方面實際上還是遠遠不夠看。 

  尤其將領殺人未必需要親自動手,例如申誠現在就非常享受與穆遷比較指揮乃至殺人能力一事。 

  當然,陽鼎天也不會去勸阻申誠不要同穆遷那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畢竟咸州軍放任穆延那麼久,目的可就是殺死更多穆家軍士兵。 

  而當陽鼎天和申誠趕到營外時,遠遠就看到前方戰場正在慢慢散開,或者說以穆家軍的后陣為起點,無數穆家軍士兵正企圖從兩側往前攻擊前進。 

  看到這一幕,申誠立即大笑道:「哈!穆遷那廝還真是急不可待啊!竟然現在就開始分散隊伍了。」 

  「現在分散不應該嗎?」 

  「不!應該,至少以穆遷的立場和能力來說,他們現在確實就應該分開,不過本將卻不可能好像普通將領一樣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更要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合而分之,分而合之!」 

  玩弄於股掌之中? 

  看到申誠一邊興奮大笑,一邊開始指揮後面因穆遷進攻而增援上去的部隊散開,陽鼎天也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因為與不知道自己計劃已經落入申誠耳中的穆遷相比,縱然是陽鼎天這樣同一陣營的人也知道現在真正在玩弄對手的應該是申誠才對。 

  不過陽鼎天也清楚,不僅申誠,所有將領應該都是這樣的人。因為當他們不用再親自上陣殺敵時,使用各種謀略來殺敵,乃至說在謀略上佔上風就成了每個將領努力和享受的方向。 

  可以說,不僅那些名聞遐邇的智將,甚至於所有軍中將領應該都是智將才對。 

  只是說真正的智將很少親自上陣,上陣也解決不了問題,但普通將領若是在計謀上輸給對手,卻也可以通過個人武力來彌補等等。畢竟智將只是被迫成為智將,甚至許多將領心中都不是真正服氣智將,這可不是說普通將領就不喜歡耍計謀,就不會耍計謀了。 

  所以申誠現在的樣子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是每個將領的正常心態。 

  不僅比個人武力不能輸,比計謀更是不能輸,不然就做不了真正的將領。 

  但不知自己已被申誠盯上,一邊下令部隊謹慎分開,隱藏在穆家軍戰陣中的穆遷卻還在小心留意著戰局發展。因為這種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戰術不僅極難施展,由於戰場上視線不清,任何戰術要想在夜戰當中實施都會難度倍增。 

  好在穆遷雖然是「及時」增援了穆新等人,但卻並沒有將自己的隊伍與穆新的隊伍真正混雜在一起。 

  所以當穆遷下令部隊開始向兩側散開時,衝殺在前面的穆新等人根本就沒有察覺。 

  只是穆遷的行動瞞得了自己人卻滿不了敵人,當穆遷在戰陣中發現咸州軍的后列隊伍也在慢慢向兩旁散開時,頓時就意識到自己的計策或許早已經落入了咸州軍耳中,或者說原本計劃好的計策已經落入了咸州軍耳中。 

  畢竟穆遷一開始可是誠心,至少是做出了誠心援助穆新並加強攻擊的樣子。 

  如果咸州軍不是早就知道穆遷的計劃,後面趕上來的增援部隊又怎可能輕易不與前面負責阻擋穆新的部隊真正匯合。 

  於是雙眼一凝,穆遷就一臉決然道:「傳令下去,所有已向兩側散開的部隊立即向中央戰場斜插進去,務必要將穆新校尉他們的隊伍護在後面!同時傳令穆新校尉立即來見某!」 

  「諾!」 

  跟著傳令兵狂奔而去,一直跟在穆遷旁邊的左翔就有些雙臉異樣道:「大人的意思是讓穆新校尉的部隊也加入到我們的計劃中。」 

  「沒錯!看敵軍動作應該已經知道了我軍的計劃,所以單一使用我們的部隊來完成計劃既然已經不現實,那我們就要採用更多部隊來完成我們的計劃。」 

  「大人的意思是層次進攻……」 

  看出穆遷已經做出了決定,左翔也不會再去勸阻穆遷了。 

  畢竟作為現如今的穆家軍臨時主帥,穆遷的任務就是帶領所有穆家軍打勝仗並救出被隔離在敵營后的穆延,而不是僅憑自己的嫡系部隊去完成這種消耗極大的艱難任務。 

  而隨著穆遷部隊從兩側發起的猛烈進攻,整支部隊不僅很快衝破了咸州軍防線,甚至於不僅穆新等人的先頭部隊,更將少量咸州軍部隊也給隔離在了兩軍當中。 

  注意到這一幕,一直留在營前並沒有加入戰場的申誠也不禁驚訝一聲道:「咦!他們這是改變戰術了嗎?」 

  「這個就沒人知道了。」 

  搖了搖頭,與穆遷還在自己軍營中時即使層層布防也會被咸州軍中的江湖人探聽到各種秘密不同,等到來到亂軍當中,由於穆遷的身邊都已被穆家軍士兵包圍,那些江湖人暫時充任的臨時斥候也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了。 

  因為不管再怎樣層層布防,軍營中的雜物依舊多不勝數,所以藉助那些雜物的遮掩,再嚴密的防衛都阻擋不了江湖人的潛入。 

  但戰場卻不同,由於圍在穆遷的身邊都是穆家軍士兵,沒有任何多餘的雜物,也不可能有人會在戰場上布置各種雜物。即使咸州軍的江湖人斥候能將自己化身為穆家軍士兵,那也不可能輕易潛到穆遷身邊探聽各種消息。 

  因為穆遷現在即使還沒有資格給自己配備親兵,但能守護在穆遷身邊的士兵肯定都是穆遷的親信。不僅他們相互之間熟悉對方的相貌,甚至穆遷也能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 

  所以不知道穆遷又有什麼新計策,陽鼎天也知道後面的事情就全要看申誠去如何發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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