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絕不能讓她走
他此時不想追究孩子的父親,他隻想盡到做外公的責任,帶著孫女回到國外,讓她過上本應該過的生活。
“乖孫女,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跟著我們回去?”
墨老柔和地注視著她和孩子。
他來國內的心願就是這個,把流落在外的孫女接回去,讓她受到墨家的庇護。
“我……”
許初夏猶豫了。
她確實是想帶著孩子們找地方定居,可是跟著他們回去是對的嗎?
或許,她的心裏還是想等他。
“孩子的父親都讓你失望成這樣了,你還打算跟他和好嗎?”
墨老看出來了,歎了口氣。
“我沒有。”
許初夏咬唇。
她的心已經死了,既然眼前的人是她的親人,而國內也沒有她眷戀的人了,不如她就跟著外公離開吧。
“外公,我跟你們走。”
許初夏想了半天,終於堅定地說出了這一番話。
“……”
兩個小家夥納悶地聽了半天。
原來這個老爺爺是他們的外公。
“太好了,我的乖孫女!”
墨老激動地握住了她的手,隨後吩咐了身邊的男人,“城兒,今天就買好回去的機票,我要帶著我孫女和孩子們走!”
“知道了,爸。”
許初夏忽然坐立不安,“對了,我還有一個請求。”
“乖孫女,你說吧。”
隻要她的要求,墨老都是會答應的。
他們這次離開,以顧延爵在國內的地位,自然是能找到她的去向,可是她不想讓他知道。
她去意已決,為了不留後患,“外公,我不想讓他找到我可以嗎?所以我們的行程你可以幫我嗎?”
“當然可以!”
“城兒,辦妥它。”
墨老吩咐道。
“爸,你們放心吧,我會辦好的。”
這個小事對墨家來說,簡直不是問題。
……
去往機場的路上。
許初夏看著懷裏的兩個孩子,前方是去往機場的方向。
她是真的要帶著孩子們離開這裏了,她和他以後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了。
一想到這裏,許初夏恬靜的模樣就露出了淡淡的憂傷。
她對他是愛過的,但是她的愛卻被他摔碎了。
車窗外吹來了一陣陣的微風,吹拂著她的臉龐。
墨老沉浸在喜悅裏,而墨城靜靜地凝視著她,她的模樣是他從小就看大的,他看到相框裏的姐姐的時候對她是敬重的心情,可是看到許初夏的時候,他對她卻湧出了一股淡淡的情愫。
這種感覺是他從未對別的女孩子有過的。
當初在得知她是有血緣關係後,他就很期待再次見到她了,但是她畢竟是他姐姐的女兒,而他在輩分上是她的舅舅。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他不敢太靠近她。
墨老回過頭,看到了自己養子的目光,作為過來人的他是明白的。
不過這是好事,孫女的婚姻既然不順,而他的養子並沒有血緣關係,還是他從小看大的孩子。
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回去之後他倒是可以撮合他們這一對,也算是一樁美事。
顧氏集團內。
時間流逝著,很快就到了晚上八點。
顧延爵揉著眉心處理著工作,陰鬱的神色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
“顧總,你要是累了的話,手上的工作我幫你處理。”
餘遷說道。
“不必。”
餘遷聽後有些擔憂,顧總一天下來都在忙工作,可是誰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而且今天夫人也沒去設計部上班。
“顧總,你該不會是和夫人還在冷戰吧?”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顧延爵黑沉著一張臉,他眉頭皺的更緊,繼續著手裏的工作。
餘遷:“……”
顧總結婚後很少有這種情況,即使以前他都不曾見到顧總這麽心煩。
“顧總,夫人一直以來都是很溫和好相處的,其實隻要你讓步的話,夫人就不會和你僵持的。”
“……”
男人依舊沒有開口。
餘遷絞盡腦汁,“顧總,我雖然沒有感情經驗,可是我看得出夫人是很在意你的,你們再吵下去的話就是自相殘殺。”
“……”
顧延爵眼眸微眯,聽著怎麽覺得那麽不爽。
他和初夏的事不是餘遷想的那麽簡單的,然而餘遷的一番話讓他有些醒悟。
他們兩人不合,最後得利的人是誰?
那還不是餘景辰?
可是,酒店那一晚到懷孕的時間正好符合,他很難不去多想。
他顧延爵是絕對不會幫別人養孩子的。
餘遷站在他的跟前,似乎想著怎麽勸說他。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顧延爵開口道。
“顧總,我想不出來了,對了許夫人今天沒有來上班。”
男人猛地拍桌,“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顧總,是你沒有問我。”
餘遷一臉懵比。
他剛才怎麽說都沒用,不過是夫人沒來上班,顧總卻激動成這樣。
話音未落。
顧延爵拿起外套,迅速地從他身邊經過。
“……”
餘遷低眉順目地站在原地。
他希望顧總和許夫人可以重歸於好。
夜裏,顧家。
顧延爵回到家裏,從客廳找到主臥,他都沒有找到她。
她今天不僅沒來公司,難道也沒有回家嗎?
他焦急地推開了孩子們的房間。
“大寶,恬恬。”
當他推開後,房間裏沒有孩子們的身影。
顧延爵有些不安,快速地走下樓。
“夫人和孩子們去哪裏了?”
傭人回答道,“先生,夫人和少爺小姐昨天夜裏就走了,我以為夫人今天會回來,但是他們還沒有回來——”
“我知道了,退下去。”
偌大的客廳內,顧延爵孤獨地佇立著。
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孩子們的房間裏本應該有的玩具也被帶走了,初夏是帶著孩子們離開了吧。
不可以。
他絕對不能讓她走。
顧延爵拿起手機就打電話,而許初夏那邊傳來的卻是關機的聲音。
她是下定決心不願見他了嗎——
他的心裏忽然像是被人挖了一塊肉似的,疼得他臉色蒼白。
這一刻。
他徹底地後悔了,後悔他不應該懷疑許初夏,不應該對她說出那樣一番話!
此時的他抑製著心疼,必須要盡快把她找回來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