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糾纏
江舒墨了然的點點頭,道:“隻要姐姐你能過的開心,我怎麽都會支持你的!”此時的江舒墨,沒有了平時的吊兒郎當,像個靦腆的大男孩。
江舒曼露出個溫和的笑容,拍了拍江舒墨的肩膀,沒有說話。
卻說夏訴,擺脫了傅寧閻的糾纏,倒也不急著回去了,她去附近的咖啡館小坐了會,這才慢條斯理的走了回去,一路上隻當是散步。
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暮色降臨,深藍色的天空上鑲著幾顆明亮的星,這些星子垂的很低,仿佛觸手可及。
柔和的晚飯吹在身上,帶著幾分清涼的觸感,夏訴無聲的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抬起頭可以看到公寓樓上亮起的燈光。
一雙車燈忽然亮起,晃得夏訴有幾分睜不開眼,她用手擋在額上,眯眼去看那亮起的車子,卻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修長俊朗,挺拔如鬆。
“你怎麽在這裏?”夏訴吃驚的看著傅寧閻,這個人怎麽會知道她住在這裏,還忽然出現在她家樓下。
傅寧閻溫柔的看著她,好看的薄唇微微彎起,露出個蠱惑的笑容,他低沉的嗓音如暗夜裏奏響的大提琴,輕聲說:“我在等你啊!”
時隔三年,夏訴真的說不清,自己是用什麽心情,來聽到他說的這一句:“我在等你啊!”在她明白他的心中另有所愛,已經決定徹底拋下一切,與他劃清界限的時候,他忽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溫柔的對她說,他在等她。
如果是三年前,她一定會感動的撲進他懷裏,可是現在,夏訴隻是冷下臉色,平靜的對他說:“傅先生還是別開玩笑了,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
“訴訴!”他本能的攔住她,卻隻看到她淡漠的麵容上,沒有一絲笑意。
“訴訴,為什麽要離開我,我不信你就真的不愛我了。”當初苦苦追了他五年的人是她,後來走的幹脆利落,一聲不吭的離開A城的人也是她,“夏訴,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該讓我知道原因。”
他的話讓夏訴心中一陣絞痛,判他死刑,她哪來的資格,從頭到尾,在這場愛情的角逐中,她一直都是輸家,從她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對他一見鍾情,就注定了她對麵他永遠都是輸家。
咬了咬下唇,聲音艱難的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傅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想你應該認清這個既定事實。”
“我不認,你休想再逃開。”他霸道的扣住她的腰肢,火熱的唇就這樣用力的壓下來,帶著他隱隱的怒氣,是那樣的不可抗拒。
夏訴無力的掙紮,一邊想要就此沉溺,一邊又在拚命的告訴自己,醒醒吧!夏訴,他所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傅寧閻,你什麽時候便得這般無奈,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們現在是陌生人,你強吻我,我可以告你。”
“告我?那你去告啊!訴訴,你是我的妻子。”傅寧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甜美的感覺讓他沉溺,不知不覺的想要加深這個吻。
“天哪,是訴訴,還有那個男人!”江舒曼剛好來到夏訴樓下,她沒想到會撞上夏訴被人強吻,下了車就想上前阻止。
卻被江舒墨攔住,道:“姐,讓夏小姐自己解決。”他的心底雖然同江舒曼一樣,震驚不已,但是傅寧閻畢竟是他的好友,他也相信他並不是個好色衝動的人。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傅寧閻臉上,當聽到傅寧閻說她是他的妻子時,夏訴終於忍無可忍,她幾乎是對傅寧閻吼道:“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個混蛋,麻煩你不要再糾纏我。”
“訴訴,你怎麽樣!”江舒墨見兩人分開,終於鬆開了拉住江舒曼的手,江舒曼第一時間就衝到了夏訴身邊,老母雞一樣護著夏訴,同時狠狠等著傅寧閻。
江舒墨也跟著走了過來,卻是走到傅寧閻身邊道:“阿閻,你們認識啊!”
“嗯!”傅寧閻點頭,他深深看了眼夏訴道:“我改天再來看你,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說罷拉著江舒墨一起離開。
“沒事了曼曼,我們回去。”夏訴狠狠擦了擦泛紅的嘴唇,兩人進了電梯,一直到夏訴家門口,然後夏訴掏出鑰匙來開門。
“曼曼,你……”兩人互相看了看對方抑鬱的麵色,皆是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回家不順利嗎?”還是夏訴搶先問道。
“嗯,我爸不答應我跟孟宇淳離婚!”江舒曼有些痛苦的揉揉眉心,江寧過了大半輩子,都是這種固執而又唯我獨尊的脾氣,江家從來沒有什麽事情會脫離他的掌控,能真正違逆他的意思。
夏訴了然的點頭,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倒是江舒曼反過來安慰她道:“沒事,你別替我瞎操心,我既然鐵了心要離,那就誰都攔不住,倒是你,你那個前夫怎麽還找上門來了?”
江舒曼說起來,夏訴都是一肚子的委屈,忍不住抱怨道:“還不是你安排的那個相親,那次你弟弟沒來,卻讓人冒名頂替,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再遇到傅寧閻的!”
“這個混小子!”說起江舒墨搞的烏龍,江舒曼也是一肚子火,在她看來這兩人一個是她的閨蜜好友,一個是她打小疼愛看著長大的弟弟,真是再般配不過了,偏那混小子相親時讓人冒名頂替,還正好找上了夏訴的前夫。
“那訴訴,你現在是什麽打算?我看他似乎是想……”江舒曼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夏訴打斷了,“他心裏喜歡的人不是我,我和他是再回不到從前的!”夏訴斬釘截鐵的說道。
本來傅寧閻會答應和她結婚,就是被她死纏爛打,如今她都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了,和他就更不可能。
兩人窩在一起聊了很久,直到夏訴的眼睛眯得睜不開,才被江舒曼趕去房中睡覺,獨自一個人去了客房,江舒曼卻是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她起來去冰箱翻出一罐啤酒,一邊喝著,一邊哼著首不知名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