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查探

  “隻是喝杯咖啡?想來是說了什麽吧!”那一雙黑沉沉的眸子深深的看她,仿佛能刺透人心,方瀟瀟心中一慌,她此時才覺得,被傅寧閻如此看著,心口仿佛有一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不明白傅先生什麽意思!”方瀟瀟嘴硬道。


  傅寧閻卻是薄唇微掀,露出個清淡的笑意來,他靜靜的看著方瀟瀟,道:“想來你還不知道,我是個律師,而律師說話,從來都不會是無的放矢。”


  方瀟瀟的睫毛抖動了一下,隻是依然緊緊的咬著下唇!

  “不說話?沒關係,我這就給方忻雅打電話,想來你們對峙一下,事情就清楚了!”掏出手機,裏麵確實是方忻雅的號碼。


  “說實話,方忻雅這個人我不太喜歡,所以我比較希望你直接告訴我!”一番言辭,說得方瀟瀟驚疑不定,她到底才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小姑娘,心智謀略,怎可與他們相比。


  “是方忻雅找上我的,她說隻要我能說服蘇姨讓夏訴離開你,你就會喜歡我的!是方忻雅在騙我……”方瀟瀟說完,就落荒而逃,她跑出了Light酒吧,隻是心裏空洞得可怕,她很害怕,她覺得一切都將揭開,到時候父親一定會狠狠教訓她的。


  “看來問題是出在蘇馨身上了,她憑什麽說服夏訴離開他!”傅寧閻好看的眉頭皺起,邁著長腿離開Light酒吧!


  維也納,吃完午餐,外麵下起了小雨,微雨朦朧,卻反而給這座城市帶來了另一種美感。


  夏訴與江舒墨兩人,上了一輛出租車,向司機報了一個地名,國家歌劇院。


  既然來到了維也納,不去聽場歌劇,簡直是太可惜了,一路與司機聊些閑話,到底歌劇院的時候,可以看到外圍就人頭攢動,想來裏麵的人肯定更加不少了。


  與江舒墨一起走進了歌劇大廳,兩人的座位稍稍有些靠後,但是這絲毫影響不了夏訴的興致,維也納,國際歌劇院,著名的歌劇大師,這些詞刺激著夏訴的神經,讓她不由得亢奮。


  首先第一幕,就是《歌劇魅影》的片段,典型的美聲唱法,江舒墨覺得夏訴真的是一個很會唱歌的人,一如教堂的讚美詩,也如眼前的歌劇魅影,女子的聲音輕柔美好,婉轉悠揚。


  他又忍不住回想大學時的夏訴,雖然不曾有幸,見到她最耀眼時的模樣,可是舞台上拉著大提琴的夏訴,必然是溫柔的,自信的,奪目的!


  如果有一日可以治好她的右手,那麽他肯傾盡一切去為她治好,隻是或許她的事情,根本輪不到自己操心,畢竟他知道好友傅寧閻,必然也愛極了她,本就是彼此相愛的一對,何苦再插入他這個癡心人。


  江舒墨垂下眉眼,將所有心思都掩藏,很快悠揚的男聲結束,一身火紅色長裙的金發女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上舞台,腳下踩著一雙恨天高,可是她卻踏著舞步翩翩走來。


  她帶來的是《西貢小姐》,與《歌劇魅影》同屬四大歌劇之一,與剛剛那個男子一同演唱,當兩人深情對視,訴說戀情的時候,這場歌劇也被推向了一個小高潮,台下掌聲如雷,不少人激動的叫出聲。


  此時的江舒曼,卻是慵懶的躺在床上,電視裏放著肥皂劇,而她一邊往口中丟著梅子,一邊看著那狗血的劇情,打發時間。


  手機卻忽然響起,一看是傅寧閻,江舒曼想也沒想直接按掉,她都把弟弟扔去維也納找訴訴了,就是想要撮合他們兩人,而且對於在她眼裏,屢次讓訴訴傷心的男人,也是不想搭理。


  隻是想想人家剛幫她打贏了官司,她就掛他的電話,心裏還是有些歉疚。卻在這時,手機又響了,還是傅寧閻,頗有些鍥而不舍的意味。


  想想還是接了,當聽到是蘇馨說服訴訴離開傅寧閻,江舒曼也是驚訝得從床上坐起來,這和她想象得一點也不一樣,她還以為肯定又是傅寧閻讓訴訴傷心了。


  “你覺得蘇馨是憑什麽說服訴訴離開我?我和訴訴五六年的感情,我不相信她隻是一句話,就能拆散我們……”傅寧閻說道,語氣裏的憤怒似要噴薄而出。


  江舒曼這邊一片沉靜,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居然是蘇馨讓夏訴離開傅寧閻,那她把弟弟江舒墨扔去維也納,豈不是不妥。


  卻又聽傅寧閻繼續說道:“我知道小墨也去了維也納,有他在那邊我也放心,隻是我一定要盡快將事情的原因找出來!”


  等訴訴和弟弟擦出火花,你就不放心了,江舒曼心中腹誹,她可是知道江舒墨心思的人,隻是卻還是冷靜下來,思考傅寧閻的問題。


  “訴訴當初從A市回來曾說過,她已經決定徹底離開你,就這樣平淡的去過一生,如果還有什麽願望,就是希望父母能夠複婚,他們一個人可以圓滿的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想,如果蘇馨打動了訴訴,會不會是她答應和訴訴的父親複婚?”


  對於夏訴的事情,江舒曼身為閨蜜了解得很多,所以此時說出來,也是讓傅寧閻靈光一閃,這樣的可能性極大,他激動的說道:“或許真的是這樣,我要再去調查一下,畢竟如果蘇馨真的要和夏誌川複婚,方文謙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江舒曼瞪著眼睛,看著手中掛掉的電話,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氣惱,想想還是給弟弟江舒墨去了電話。


  歌劇院,自然是不方便接電話的,江舒墨隻好和夏訴說一聲,跑了出去,而夏訴沉浸在悠揚的歌劇聲裏,況且江舒墨隻是去接個電話,她沒必要跟著。


  “喂,姐!”江舒墨接到江舒曼的電話,倒是很開心。


  “我聽說,是訴訴的母親,讓她離開傅寧閻的,想來這其中定然有什麽原因,你陪訴訴玩兩人,就想辦法勸她回來吧!逃避不是辦法,很多事情還是要弄清楚的。”江舒曼沉吟了一會說道。


  江舒墨聽了一怔,卻還是笑著答應道:“嗯,姐,我知道了!”本就是彼此相愛的兩人,他也隻想將情意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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