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第398章 她對他有了心疼
帶著怒意的視線斜睨著謝景曜,白翩翩依然想要撿起地上的那一打草莓酸奶,並不是因為東西是唐爵送的緣故,而是她在這個男人的眼裡毫無自尊。
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質問完畢也算了,最後還拉開包包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還是當著所有傭人的面。
他們就站在後面看著剛才那一幕是如何發生的,這麼一來,白翩翩哪裡人格和尊嚴。
「你要是撿起他送的東西,別怪我沒有警告你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踩在她手掌上的腳力又加重了幾分。
聽到吵鬧的聲音,謝瑞從房間里跑了出來,等出來一看,見白翩翩跪在地上,她的手被謝景曜踩著,小手好像要去抓什麼東西。
心急謝景曜犯錯誤,謝瑞喊了起來。「少爺,你把小姐的手骨踩碎也無法解決問題。」
聽到貼身助理的一句還,他整個人如夢初醒。
頹然轉身,不去看跪在地上的白翩翩,謝景曜突然覺得累了。
他差點又因為太緊張她會不告而別,而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望著男人往樓上走去的背影,白翩翩的心猛然間痛了一下。
她懂謝景曜的心情,也明白剛才自己的處境有多麼可憐。
可是,正因為她很明白這其中的痛,可是他呢?除了一味霸道的奪取,一次次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做男女之間的事,說真的,白翩翩沒有從謝景曜的身上看到未來的希望。
也許,他想要得到她的心是熱切的,可是方法卻不對。
「還愣著做什麼,快讓司機送小姐去醫院啊。」他朝著傭人低吼。
這幫真是木頭人,事情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不該做些什麼,謝瑞走上前把白翩翩從地上扶起來。
站穩后,白翩翩要求謝瑞留下來。「你上去看看他,醫院我自己會去。」
到了這一刻,她還有心情關心謝景曜,這在謝瑞看來和原諒又有什麼分別,假如不是因為愛而包容著,事情哪裡會這麼順利。
沒多久白翩翩拎著傭人收拾好的背包走到了庭院,司機還沒坐進車裡,謝景曜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來,她選擇坐在副駕座上。
剛上車,白翩翩一時沒忍住心頭湧上的委屈,淚從眼眶裡滑落。
她很難受,也很困苦,面對謝景曜變成這樣,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出在自己身上,可是他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
他們現在這樣彼此都累,而且過得有些讓人無法喘息。
「是我的錯,別哭了,早點包紮完,早點回家休息。」他俯下身替她繫上安全帶。
伸出沒有受傷的手,白翩翩用力的抱住謝景曜,下巴抵在他的肩頭放聲大哭。
忍夠了,實在是忍夠了,忍的太久了。
他聽到小丫頭撕心裂肺的哭泣聲,想到半年前在海邊和她說分手的那次,內心的感觸一下次湧上心扉。
原來,那一段過往,他對她造成的傷痛是如此的不可磨滅,就算是用語言也無法來形容,這其中的痛,只有白翩翩只能夠領悟。
「我以後會控制自己的脾氣,你別哭了。」他摟住白翩翩輕聲低語。
對不起謝景曜,真的對不起,我已經喪失了愛你的勇氣和能力,我沒辦法如同半年前那樣全副身心的去接納你,因為我生病了,病的不認識自己,也不敢再靠近你。
給我點時間吧!我需要一些時間用來療傷,假如有天,我從夢靨中蘇醒過來,你仍舊停留在原地沒有走開,那時候我們再相愛一次,深深地愛一次可好?
可是,絕對不是現在,也不是當下。
心情恢復平靜之後,白翩翩靠著車座陷入了安靜。
開車到了A大的附屬醫院,她的手需要緊張X光拍片,看片子拍出來看看骨頭是否有碎。
取完片子,醫生給白翩翩進行了包紮,還好骨頭沒有碎,這也讓她鬆了一口氣,到時候就要去民宿了,要是手受傷的話會影響打工賺錢。
配好葯,謝景曜帶著她走出了醫院,坐進車裡,他發動引擎。
路上,他問白翩翩。「他為什麼好端端的又回來了?」
搖搖頭,「不清楚,小爵似乎與森哥的關係看上去很好的樣子。」她有些疑惑。
好端端的唐爵怎麼會認識宇文森呢?而且,看他們談話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最近剛剛認識的,那樣子看上去,交情好像很深厚。
不過,關於這種心情上的感觸,白翩翩不會和謝景曜提及,自認為沒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唐爵的事,我向你道歉。」開車中謝景曜的視線瞥了一眼她包紮的手掌。
小丫頭的身體夠差了,晚上把手弄傷后又要吃藥,他不內疚才奇怪。
謝景曜的道歉白翩翩沒有吭聲,做錯事的確實是他。
回到別墅后,她推開車門下車,背包則是由謝景曜拎著,兩人走進大宅,謝瑞坐在樓梯口等他們回來。
看到正主兒回來了,他趕緊從樓梯口起身。
「少爺,小姐的手沒事吧?」一邊說謝瑞的目光一邊往她包紮的手打量著。
要不是這小子今晚衝出來,他可能真的會把白翩翩的手掌骨頭給踩碎。
「沒事了,骨頭沒有碎,你可以進去休息了。」謝景曜對著他擺擺手。
聽到白翩翩的手沒什麼大礙,謝瑞伸手抓抓頭,接著吐出一口,表情是如釋重負,光是從這些神情看來,他擔心了很久。
看時間有些不早了,帶白翩翩上樓前,謝景曜讓傭人準備兩人份的餐點,雖然晚餐有些遲來了,剛才折騰了一番,相信她也累了。
回到樓上,謝景曜把她的背包放在茶几上,動手脫掉白翩翩穿在身上的外套。
「先吃點飯,吃完我幫你洗澡。」他主動包攬了洗澡的活兒。
要是能夠拒絕的話,白翩翩寧願自己洗,低頭看了一眼受傷的手,但願等到考試的那天能夠拆線,還好傷的是左手。
「洗澡的事我能拒絕嗎?」她抬頭明知故問。
幫白翩翩換好家居服,謝景曜沉聲拒絕。「做夢呢你。」
她就知道結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