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第409章 你會死的

  謝景曜聽到白翩翩的真心話,他不是沒有激動,同樣心情是開心的。 

  「不用在意,總之我們有的是時間去找回過去的那段時光,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而你也要緊緊握著,就算不愛了暫時也別急著鬆開。可好?」他抱住她輕聲問道。 

  白翩翩沒有回答,她已經鐵了心要走,起碼在這段時間裡想一個人安靜的過。 

  沒聽到小丫頭的回答,謝景曜也沒沮喪,起碼她在試著說出實話。 

  這是一種轉變,也是一種對他的肯定。 

  累了一天,白翩翩看了一眼大床。「不躺了,我去書房複習。」 

  再睡下去,沒病也睡出病來了。 

  沒有阻攔她的意思,謝景曜認為暫時先學習一下也好,他手邊也有些工作需要處理,兩人走出卧室去了書房。 

  一個處理工作,一個進行複習。 

  A大附屬醫院,副院長辦公室。 

  「小爵,我建議你還是回美國去,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裡。」宇文森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坐在他面前的唐爵臉色蒼白,穿著病服,外面是一件羽絨外套。 

  他英俊帥美的臉龐帶著疲倦的神色,一雙手瘦的骨頭分明。 

  「森哥,我沒辦法離開翩翩,你也看到了,謝景曜根本沒有能耐保護她,當初要不是爺爺強制性要我回美國,小哭包也不會變成如斯田地。」說起來他就生氣。 

  離開Z城之前明明和謝景曜約好了,要他好好守護著白翩翩,誰知道非但沒有保護好她,短短半年的時間她還患上了心理疾病。 

  宇文森眼神認真,「小爵,你要是死在她面前,那丫頭也不會好過的。」 

  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唐爵的眼神里有些迷茫。 

  「我曾經幻想過和她結婚,然後過著甜蜜的幸福生活,等到有孩子了,我們就去外面旅行,周遊列國。可惜,這僅僅是我的一個夢想,它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他輕輕嘆息著。 

  只要想到白翩翩,整個人變得溫柔許多。 

  這小子明明才十八歲,過了年也就十九歲而已,可表現出來的成熟不亞於他們。 

  「難道,你就沒想過要把真相說出來,興許你剛才這個願望就會實現……」 

  面對宇文森的提議,唐爵笑著搖頭拒絕。 

  雙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辦公桌上,「愛一個人不是要給她增添痛苦和壓力,我會有今天的下場,與人無尤,也許這輩子連天也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唐爵的語速變得輕緩起來。 

  見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宇文森走出辦公桌,推過他的輪椅。 

  「走吧!我送你回病房。」他說著,推動輪椅走出了辦公室。 

  小哭包,要是我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是個健康的正常人那該多好?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用來愛你。 

  坐在書房裡連續學習了三個小時,這期間白翩翩沒有分心,當她抬頭的時候發現謝景曜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欣賞著坐在對面的男人睡著時候的模樣,好像很久了,她沒有像現在這麼打量過他。 

  睡著的時候他就像鄰家的大男孩一樣,面部神情也變得柔和了稍許,薄唇緊抿,鼻樑高挺,睫毛又長又濃密,少去深邃和凌厲的眼神,白翩翩不否認眼前的他儼然是個充滿暖氣的大天使。 

  從椅子上起身,她腳步輕緩的走到沙發前,拿起放在上面的一條小毯子,躡手躡腳的走上前蓋在了謝景曜身上,動作輕輕地生怕吵醒了他。 

  正當轉身要走的時候,小手被突然握住。 

  「你也會關心我。」他嗓音低沉,沙啞。 

  聽上去很性感,充滿了磁性。 

  白翩翩沒有拉下謝景曜的大手,「到時候把感冒傳染給我,豈不是害人害己。」 

  她瞅著他,表情里沒有一絲的柔弱。 

  聽到白翩翩的話,謝景曜用力一拽,結果她跌坐在他的雙腿上。 

  逼近小丫頭面前,「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值錢?」他越來越懷疑自身的魅力。 

  這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她覺得幫他蓋一條毯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麼說吧!養一條十幾年的狗,它睡著了,我也會親自給蓋上毯子。」她搬出似曾相似的對白。 

  這句話噎的謝景曜頓時啞口無言,他從來不知道這女人記仇起來可要比男人刁鑽多了,例如這句對白,從前都是他的專利,如今可好,成了專門虐他的專利。 

  只能說白翩翩這丫頭是徹底大長大了,不只是心大了,就連膽兒也統統變大了。 

  「你口口聲聲說原諒了,事實上心裡根本沒有放下。」對視著她,謝景曜直接揭穿。 

  原諒和放下根本沒有衝突,原諒是諒解他從前的所作所為,比如說的那句分手,可是放下是放棄或者一邊不管,她目前還沒有能力做到徹底放下心底深處的傷痛,所以,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睜大雙眼她無辜的望著慍怒的男人。 

  聽了白翩翩這句話,謝景曜就算再生氣也氣不起來。 

  抱著她起身,「睡覺吧!我累了。」他無奈的說道。 

  回到卧室,謝景曜想起白翩翩還沒用晚餐。 

  「要不要吃點東西?」站在床邊他問道。 

  搖搖頭,白翩翩毫無知覺,多吃一餐和少吃一餐又有什麼區別。 

  見她沒食慾,謝景曜也不勉強,他去了浴室沖涼。 

  躺在大床上,白翩翩數著手指,還有兩天就要回學校了,他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 

  洗完澡,換好睡衣,他掀開被子躺下。 

  「最近出入小心點,李家那邊估計不會善罷甘休。」閉著眼他沉聲提醒。 

  輕輕地「嗯」了一下,白翩翩也跟著閉上了雙眼。 

  想起什麼,謝景曜又睜開眼。「這次考完試你跟我回Z城,關於胡庭佑手上的那份協議……」 

  「順其自然吧!我們之間之所以會走到這一地步,也許是愛的太輕易,分的也太輕易,這世間最毒的仇恨就是有緣卻無份,胡庭佑是阻礙我們感情的絆腳石,可反過來那也是一個考驗。」搶在他前頭,白翩翩說出了心底話。 

  直到今天,謝景曜才明白,原來傷痛真的有轉變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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