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第635章 各自安好

  「我想的很清楚,謝景曜那個男人必須忘記,愛夠了,也恨夠了,以後我只想為了自己活著。」白翩翩雙手抱臂,眼神冰冷。 

  就在這時,「啪啪啪」的拍手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papa,你也贊成我忘記他嗎?」她的視線掠過宇文森看向門外的男人。 

  他是白翩翩的親生父親,宇文森的小叔——宇文敬。 

  雖然已近五十歲,可他看上去像四十齣頭,身姿筆挺,身材維持的極好,沒有凸出的小腹,頭髮也沒有謝頂。 

  面若冠玉,溫文爾雅,一看就是學士派。 

  走到白翩翩面前,宇文敬拍了拍她的頭。「讓我寶貝兒傷心的男人必須要忘記。」他又看向宇文森,「阿森這件事小叔就交給你了,辦妥了菊花留下,辦不妥菊花保不住,你自己看著辦。」 

  真是為老不尊,難怪大哥總是口無遮掩,都是被這假正經的小叔給帶壞了。 

  眉頭抖了抖,宇文森很想爆粗口,可惜對方的身份又不適合。 

  「既然papa都同意我去做催眠,那麼小堂哥應該沒問題了吧?」白翩翩堅持要忘掉謝景曜。 

  做催眠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他怕小丫頭後悔,算了,目前這種情況,做催眠是最好的辦法。 

  看看她面容枯槁,在英國養了一個多月都沒恢復光彩,看到那張憔悴的小臉兒就讓人心疼不已。 

  宇文森一陣嘆息,說真心話把白翩翩從Z城帶回來,已經是謝景曜最大的讓步,換做一般男人肯定做不到。 

  剛開始他也覺得很意外,直到在英國下飛機的那一刻,她才說出真相,說這期間並沒有精神失常,所有的事都是裝出來的。 

  裝的可真像,不得不說連一向研究病例的宇文森都看走眼了。 

  「阿森,翩翩的事就交給你了。」宇文敬摸了摸女兒的頭,眼神里滿是寵溺。 

  瞧著眼前這位女兒控,宇文森表示心很累。 

  「方便的話,晚上我帶你去見我的朋友。」他現在很累很想休息一會兒。 

  得到宇文森的同意,白翩翩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最近被噩夢纏的有些窒息,要是可以的話,很想徹徹底底的忘記他,永遠都不要想起來。 

  孩子的事,到至今為止都是心頭的一個梗,一根刺。 

  「好,那到時候見。」白翩翩答應了他的邀約。 

  打著哈欠,宇文森伸手抓抓頭。「我先去補個眠,做了七個小時的手術,累成狗了。」 

  一聽他說自己累成狗,宇文敬取笑道。 

  「你充其量也是一條單身狗,今年的光關節又過了,老兄你什麼時候帶你家那隻母的回來讓我們這些長輩見識見識?」他說話一點都沒有架勢,很平易近人。 

  可惜吐槽起來連個髒字都不帶,可見學識淵博也有好處。 

  宇文森瞪了小叔一眼,「你就別糗我了,想想您自己吧!」 

  這把歲數了還孤家寡人,想想也真是讓人寒心的,老光棍兒一條還好意思嘲笑他。 

  「去去去,死小孩怎麼說話的。尊老愛幼懂嗎?」宇文敬伸出長腿朝著他的屁股踢去。 

  等到宇文森離開后,卧室里只剩下了白翩翩和他兩人。 

  拉著她的小手,他們坐在了飄窗上。 

  「寶貝兒,你告訴papa,對mun還有多少的印象?」摟著白翩翩宇文敬滿是心疼。 

  白建偉和陳心捷是白翩翩名義上的爸媽,她是陳心捷的妹妹陳雅媛的女兒,親生母親是難產而死,生下她后離開了人世。 

  而陳心捷因為無法生育,於是把白翩翩抱回來當女兒養。 

  靠在宇文敬懷裡,她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有一張mun的照片,不過東西在謝家。」 

  那些原本應該被謝景曜丟掉的東西,後面全部都在公寓里,關於那件事,還是謝瑞有先見之明,沒有直接丟棄。 

  否則,按照謝景曜想要的時候再去買,估計很多東西根本就找不到。 

  只可惜,那一段付出,並沒有為他們的感情增進多少的分數。 

  「其實papa這邊有很多關於mun的照片,等你有空我拿給你看。」抱緊白翩翩他深深的嘆息著。 

  有生之年他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個親生女兒,總算沒有白活一場,雖然心愛的女人死了,在有生之年能夠見到親生骨肉這也是一種幸福。 

  想到什麼,白翩翩繼續開口。「papa,等我病好之後我還想繼續上學。」 

  知識能夠改變命運,她要牢牢記住謝景曜的嘲笑。 

  智商不過硬,那麼就笨鳥先飛,她不相信靠著努力會飛不起來,無法取得成功。 

  親了親她的發,宇文敬笑了。「papa送你上最好的皇家貴族學院,有專車接送,總之需要什麼樣的家教你也可以告訴我,畢業后直接進家族公司當副總,怎麼樣?」 

  未來的事她暫時還說不好,只是眼下要做的就是洗掉有關於謝景曜的記憶,才能徹徹底底的蛻變重生。 

  見白翩翩沒有說話,宇文敬笑了笑。「不著急不著急,papa願意等你,等你做好準備繼承家族企業。」 

  靠在他溫暖的懷裡,她才覺得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不是愛情,而是擁有一份永遠都不會凋謝的親情。 

  英國城堡里,謝景曜穿上裁剪合身的純手工西裝,傭人隨身伺候著,他的貼身侍從幫忙打著領結。 

  「少爺,老爺讓我來問可以下樓了嗎?」門外是佐藤渤的貼身伺從。 

  擺了擺手,謝景曜眸色寒冷,薄唇緊抿,來到英國一個多月時間以來,被佐藤渤帶著到處應酬,並且趁機介紹他的身份。 

  自從與白翩翩分開后,他變得徹底,看人的眼神永遠是冰冷的溫度,不苟言笑,處事狠絕,從不為對方留任何的情面。 

  傭人全部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他面朝門外的來者。 

  「告訴外公一切妥當。」他用最簡潔的方式說道。 

  身邊隨伺的傭人不敢抬頭看謝景曜。 

  知道這位小主人脾氣比老爺還難以捉摸,並且總是面無表情綳著俊臉。 

  貼身伺從趕緊跟上他出去的步伐,他們來到電梯前停下了腳步。 

  「外公……」 

  謝景曜朝佐藤渤喚了一聲,他輕輕頷首並無多言。 

  他們先走進電梯,兩名伺從沒敢一塊兒進去,他們選擇乘搭另一輛電梯。 

  「把白翩翩從你心底深處徹底清除了嗎?」聲音冷厲佐藤渤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他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徹底清除,卻依稀記得,她為他生過兩個孩子,也記得她哭的時候那撕心裂肺的聲音,更記得一個多月前站在機場里目送著她遠去的傷感畫面。 

  「我忘記了……」謝景曜的回答不輕不重。 

  愛過,怎麼能輕易忘記呢?那個能忘記的必然不是深愛的人。 

  作者有話說:今晚更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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