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成親喜宴

  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張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自己的房內,沒有亮光,我推被而起,覺得倒有了些精神,頭也不再那麽發痛,眼前也是清晰的,我走到窗旁推開木窗向外看去,遠處是晚霞的餘輝,而院門外人來人往著,大院門外升著火堆,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麽,又是出了什麽事。


  此時,我聽一聲喊,低頭看見錦兒正從院門進來,抬頭見我便道:“大哥你醒了麽?你終於醒了,睡了兩日了。”兩日?我卻不覺,我指著那火堆問道:“那邊又怎地了?”


  他回頭看看笑道:“我便是來看你醒了沒有,幫主說你若是醒來,便去參禮,今天是珞芳姐姐成親的日子。”成親?我心下一驚,是了,她是要跟柱子成親了,這麽快,我本想著先行離去,不去看見這個場麵的,可是,我卻昏睡兩日,醒來,卻還是沒能逃開。


  “大哥,我還要去幫忙,你若來,便先去匯英堂,幫主在那。”錦兒說著又轉身去了。


  我緊緊地握著木欄,慢慢垂下頭去閉上眼睛,我不想去,隻想騎馬回山,但,我若就此而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惱的什麽?為何要負氣離開?我,憑的什麽呢?


  我直起身來再看那火堆,便去看一場吧,看他如何歡天喜地的與馬幫的二小姐完婚,是我說的再無瓜葛不是麽?我該去敬他一杯酒,祝他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的。我不禁苦笑一番暗自搖了搖頭,鬼見愁嗬鬼見愁,你隻會自討苦吃。


  我轉身回屋去喝了杯茶,換了件幹淨衣裳這才出了院去,見院中桌上擺著一小盤的點心,胡亂吃了幾口便往匯英堂而去。


  進去時已然全是人,各堂的堂主全數在座,四下裏貼著字,堂內點著一片紅燭,耀的紅燦燦一片直刺雙眼,就連幫主也穿著一身新衣,一臉的喜氣洋洋,看見我時忙起身招呼道:“大當家,你便是醒了麽?快來坐,郎中說你是太過乏力,為我馬幫確實太過操勞,杜某實感五內。”其他人也向我抱拳致謝,我忙抱拳回禮道:“且放開當初幫主救我一命不說,這些年來也如兄弟家人一般,兄長有事,做兄弟的豈能坐視?不知後來怎樣了?”我問幫主。


  幫主唉一聲道:“確是馮昆那賊子召集了人馬來趁機攻襲,還好被長河攔路,又被大當家你識破詭計,幾位堂主先後趕到將那夥人馬盡數剿滅,我砍了他的人頭送去商號,他那賊老爹卻早已得信逃走,不知所蹤,封玉財死在家中,家中財物皆空,我把那小子放了,說他爹是那馮家所殺,讓他快尋仇去。此事便了,若不是大當家果斷,我馬幫如今恐怕早已千瘡百孔了,來來,我先敬大當家一杯!”言罷舉了杯來,早有下人將酒杯放在手邊,我便也舉杯與眾人共飲。


  此時有人進來稟告幫


  主,稱吉時已到,新人便會進來了。


  而又有些人自外走入,解虎看見我便走到我身邊來問我如何,我隻說已然養足了精神,無礙了,他應一聲好便去身後坐了,又見杜珞生歡天喜地的跑來坐在我一旁也問長問短的,杜珞英也走進來,我抬眼看去,徐珂正走在一側,她見我時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而杜珞英則坐在對首,問我好些沒有,我說聲好多了,有勞掛念,又問他傷好沒有,他說有郎中照顧著已然無礙。


  眾堂主又與他祝賀,他要喝酒時被徐珂攔下,說傷口才好,不要喝酒,他隻是笑一笑便放了酒杯,拿了茶杯來喝,被眾人笑了一場,說他這一場傷卻要聽娘子的話了。


  外麵鞭炮聲響,又有敲鑼打鼓之聲時,便見一襲紅衣自院外來,我轉過頭隻是看著麵前地上,我是不敢去看麽?也許是的吧,我不敢看見他穿著喜服站在我麵前,我耳邊隻是聽著人們的喧鬧,聽著那一聲聲拜高堂,拜天地之聲如雷聲一般重重地擊在我的心頭,正如當年,聽說杜珞英要娶妻時一樣,我遠遠逃回小常勝山來,每日坐在屋頂喝酒,總以為此生,便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可是,多年以後,我又陷在這個地步。


  此時,我聽見有人喚我的名字,恍然抬頭,卻正看見四周人都看我,叫著我的是幫主,他笑道:“珞芳如今嫁人,也該要謝你,她敬你的酒,你便給個薄麵吧。”我聽言這才發覺,杜珞芳正站在麵前,在這馬幫裏的婚宴上,已然就先掀了蓋頭,我抬頭看去,她一身喜服,笑顏如花地舉著酒杯,我再一側目卻怔住了,站在她身邊穿著喜服的,竟不是柱子,而是,趙墨?!


  我忽地起身看他,再看杜珞芳,她也被我此舉驚了一驚,便問:“鬼見愁,你怎地了?”


  我指著趙墨道:“他,他,你,你,不是?”我一時竟然沒有說出話來,隻是來回打量著他們。


  杜珞芳含羞說道:“這個大石頭不用些法子是不行的,之前我說要和柱子哥哥成親就是為了嚇唬他的。”一旁的趙墨也含羞笑道:“我隻覺得自己是個隻會打打殺殺的粗野漢,也怎麽都配不上二小姐。”我聽不清他們再說什麽,四下找尋柱子,卻並不見他,我胡亂地說了些祝福的話與他們飲了酒後便借故出了匯英堂來。


  到了院外心裏還在罵那個混仗玩意,竟敢騙老子,看我怎麽抽他鞭子的。


  可是我找來找去並不見他,轉身看見解虎也追出來,便問他柱子何在,他躊躇道:“我便正是想與你說此事,柱子說,你既與他毫無瓜葛,便就此去流浪江湖了,說讓你多保重,萬事謹慎,不要太過衝動行事,弄了自己一身是傷……”“流浪江湖?放屁!他往哪去了?”我一聽不由瞪大了雙眼,喝問著他。


  他


  一怔道:“他說是會順水路往西去,也不知……”我不等他說完,轉身便往河道處跑,一麵打了呼哨,一匹馬兒轉眼便跑到我麵前來,我縱身躍上馬去,心裏不斷低吼著,你這混仗膽敢走了,看我不全天下通輯你,再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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