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送葬隊伍
華重天此時才對著關鵬道:“你這劣徒,不學好,怎地學人背地暗算人?我天龍門何時教你用這一招來?真是給我丟臉!”關鵬忙起身複又跪倒連連向華重天認錯,說再無下回。
此時靜坐一旁的少林方丈抬手念了句佛號道:“此番比武也不過是相互切磋,一比所長,再改所短,何必以此為嘲弄他人的手段?更何必要用陰險招數害人性命?這天下,且不管什麽大門大派,還是土匪山賊,便是這人世間的生命,論輸贏又何必定要見生死?鬼見愁身為山賊也罷,或為人中龍鳳也罷,便也是命緣天道,再說,關少俠雖是拳法高強,與當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向雷,雷霆雙刀的高徒相比,輸了,也無可厚非,況且,他還處處謙讓,並未將你逼入絕境,你們師徒,便還是放開胸懷,說一句感恩的好。”
我忽聽這老方丈竟然說出師父的名諱不禁有些吃驚,向著他看去,而台下在座也都齊齊向我看來,並相互探問著都是一臉的驚訝。坐在一旁的師太也開口問了一句:“大當家的原來是江大俠的徒弟?難怪我看著他刀法如此眼熟悉。”而華重天也擰眉向我看來,片刻才一臉釋然,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跪在一旁的關鵬此時起身道:“什麽江向雷,雷霆雙刀?我卻是不曾聽過。”
方丈道:“那江向雷在數年前已然仙逝,當年他也是江湖上的風雲人物,你們小輩,自是不曾聽過的。今日見這套刀法,才認出是當年與老納有一麵之緣的江大俠的徒兒,真是汗顏。”
我忙抱拳道:“方丈大師言重了,當年恩師教習我這在套刀法時也讓我莫要輕易出手,隻是我有負他老人家重望,學的不成氣候,實在是有愧恩師。”“江大俠有此高徒便已然瞑目了,且為人謹慎寬容,也是得了他的真傳,以你的修行功力,就算是在江湖上成立門派也是不為過的。”玄興道長此時也笑道。
我笑一笑道:“恩師當年隻說讓我以此防身,並未有發揚光大的意思,在下便如他的意,他隻說樹大招風,卻是知道我學藝不精,恐又招來禍端,如今,憑他的教習能做個山賊便已然辱沒了他老人家的名聲,卻已然無力更改,便是隻能如此了。”言罷,我弓一弓身這才轉過身躍下高台,陶掌門與其他幾個門派的掌門都紛紛拿了茶來與我共飲,我心中不同長歎,師父去世這麽多年還是有如此聲望,而我卻是糟人記恨追殺,這一點,連他老人家的半分皮毛卻也是沒有習得,隻得望天興歎了。
當天晚宴時便有許多門派的掌門弟子來與我吃酒,一再推說喝不得酒,卻還是有人不滿,說山賊哪有不吃酒的道理,隻能略飲了幾杯,心道,幸虧柱子不在,不然又要發作。
許久不曾飲酒,這一飲便更
覺美味,一發而不可收拾,反正飲一杯也是飲,飲一壺也是飲,但也不再顧慮,便與眾人豪飲起來,久不飲酒,倒沒兩壺竟然有了醉意,被翟三又拉又扯地送回房中一麵嘮叨:“大哥,可不能再飲了,恐又誤了那湯藥的作用,再被柱子兄弟知道,少不得又鬧上半晌,吵你耳根不清靜。”我胡亂地應著翻個身便睡了過去,半夜便覺得頭痛,翻身坐起拿了茶壺便喝了半壺的茶水,抬頭看著窗外月色自半開的窗隙間灑下,忽又想起柱子來,若是他在,許是會在這桌上放一碗醒酒湯,再念叨我幾句,也定然會說,便是拿你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也得替這一山的兄弟們想想,倘若有天你倒下,這山上該如何是好?
我苦笑著搖搖頭,便都能想起他嘮叨我時的神情來,放下茶壺便又回去睡下了。
第二日清早,眾人便還在這高台旁落了座,此番關鵬與華掌門連夜下了山,也不再爭什麽排名,便隻有少林弟子與另一人比出勝負即可。
少林弟子與對手站在台上,剛剛行了禮,要動手時,忽聞一陣炮竹聲如驚雷一般在哪裏炸響,眾人都吃了一驚,忙扭頭循聲望去,這莊主與夏溫也匆忙轉到高台前去向大門處看,卻遠遠瞧見一隊人馬正悠悠走來,上馬上空先看見的是一道道白紙幡,走在最前的兩隊人正用力地往半空揚灑著紙錢。*…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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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四下的那些護衛們便都上前阻在門前,莊主與夏溫則快走幾步到了院門前,身後眾人也都跟隨而出。
隻見那隊人馬披麻戴孝,在前方隊列中有一個女子騎著馬也一步步走來,那女子長發披散著,頭上戴著白紗,麵容倒是好看,而在他們身後,則是十六人抬的一個大木架,大木架四周全是白花,白花之間,竟然是一具碩大的黑木棺材!
莊主臉色肅然,那些護衛站在門前抬手讓那隊人馬停下,坐在馬上的女子便抬了抬手,眾人停步,女子自馬上下來走到莊主身前數步之外,夏溫便開口問道:“這位姑娘,為何將一具棺材抬來此處?還是走錯了路?”
那女子便不看夏溫,隻是打量著莊主,然後開口道:“你可是上官天德?”聲音不緩不急,不高不低。
莊主點一點頭道:“正是我,你是?”
那女子轉身走到棺材前拿起個牌位來抱在懷中走到莊主身前,高舉著問:“你可識得此人?”眾人都抬眼望去,那牌位上寫著幾個字:薑若溪之位。
“若,若溪?”莊主表情一滯不由後退了半步,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有些發顫,一雙眼睛隻是望著那牌位,“她,死了?”
女子將牌位抱在懷裏問道:“看來你是認得她的,這許多年來,她孤苦無依,你倒是活的風生水起,如今,是該有個了斷了吧?”
“了斷?什麽了斷?當初,是她爹爹不許我們來往,我隻道與她無緣,如今,她竟然死去,我該做什麽了斷?”莊主有些發怔地問著。一旁夏溫問道:“你又是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