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無謂的追尋
事實上,自從那天赫敏將哈利等人都帶到有求必應室之後,知曉了魂器的他們很快就回想起了二年級的密室與蛇怪襲人事件。
當初在密室裏,他們可是親眼見到了湯姆·裏德爾的——就是從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記本之中。
為此,他們在假期期間,為了再闖一次斯萊特林密室而做足了準備。因為在二年級時,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了蛇怪的死亡,所以他們自然而然地就認為,蛇怪說不定還在密室之中存活著。
正因如此,三頭小獅子外加盧娜這隻小鷹,還特意加緊練習了一番。包括對蛇怪據傳有效的眼疾咒,包括閉著眼睛都能勉強掌握其動向的存在咒,還包括了抵抗石化的魔藥……
甚至於,赫敏還去買了兩隻大公雞,用以針對蛇怪的弱點。
當然,這也隻是因為書中有提到,公雞的打鳴聲可以驅走蛇怪。可這到底是不是真正有效的方法,那就未可知了。
隻可惜,他們雖然為了對付那條“有可能”還活著的蛇怪做了一係列的準備。可等去到那裏卻發現,蛇怪居然早已不見了蹤跡,隻餘下了堆積如山的亂石。
理所當然的,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本也沒有找到。對於這一點,哈利他們多少有些疑惑不解,可赫敏卻認為,那冊日記本或許早就被瑪卡拿走了。
至於瑪卡當初第二次回去探查時發現的那個密室中的密室,自是早就被他給封掉了,赫敏等幾人倒是並未有所察覺。
“……我在格雷女士那兒聽了一個故事,你們……想聽一聽嗎?”
霍格沃茲前庭花園中,當三頭小獅子正為沒有其他線索而發愁的時候,始終靜立一旁的盧娜忽然開口說話了。
“格雷女士?哦……是你們拉文克勞學院的那位幽靈美女呀?”羅恩撓了撓頭,“雖然我其實很想聽一聽啦,可是現在……好像不是聽故事的時候吧?”
對於盧娜這種摸不著頭腦的言語,大家也算是漸漸習慣了。羅恩自然是以為盧娜的思緒又跑偏了,就連哈利也覺得是這樣,隻有赫敏倒是稍稍留意了一下。
“什麽故事?是和魂器有關的事情嗎?”本著一切可能存在的線索都不放過的原則,赫敏還是出言詢問了一下。
“哦,我不知道……也許吧?”盧娜雙眼迷蒙地說著,似乎已經進入了她特有的出神模式,“至少它和湯姆·裏德爾有關……就是他,從格雷女士的口中騙取了拉文克勞金冕的位置所在……”
……
格雷女士……也就是海蓮娜·拉文克勞,這是一位相貌端莊秀麗的女性。死後化作了幽靈卻依然可稱美女,其生前的模樣自然可想而知。
隻是這位拉文克勞學院的女性幽靈美則美矣,卻總是帶著一種盛氣淩人的架勢,讓人覺得不好親近。
若非瑪卡事先就去她那裏設法打了個招呼,就盧娜的性子,恐怕也不會與這朵帶刺的玫瑰花有所交集。
不過總的來說,自盧娜入學起,格雷女士還是對盧娜有過一些照顧的。比如說在盧娜不熟悉城堡的時候隨手指個路,又比如說偶爾也可以閑聊幾句。時間一久,這一活人一幽靈倒是也漸漸產生了那麽些交情。
由於某些往事的關係,格雷女士是不喜歡那些裝腔作勢的人的,而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欺騙。但盧娜就偏偏是一個極為純粹的女孩兒,單就這一點還是很對她胃口的。
如此,就在伏地魔被瑪卡消滅之後的某一天,格雷女士似是對舊日之事生出了些許感慨之情。而盧娜,便成了她的傾訴對象。
“你知道嗎?日前死在那裏的那個男人,曾經從我這裏偷取過一些東西。”
當天,在拉文克勞塔樓的某扇窗前,格雷女士就這麽幽幽地說了一句。她那半透明的雙眼中,微微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是陷入了一些個難堪的回憶。
“偷東西是不對的。”當時的盧娜往那飄在窗邊的幽靈瞧了一眼,如此說道。
盧娜的這句話雖然簡單而又空洞,可對於格雷女士卻似乎有著難以想象的沉重。對方也朝盧娜這邊看了看,但是很快便又移開的視線。
“是啊!偷東西是不對的……”格雷女士輕聲重複著這句話,話語中包含深意,“也許,就是因為我先偷了東西,後來才會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懲罰吧?”
她說著說著,不由得輕輕歎息了一聲。
“你還知道嗎?”她說,“那個男人竊取的,是我對他的信任……他用卑劣的方式偷走了我的信任……”
這回盧娜沒有說話,她隻是和往常一樣站在一邊,安靜地當個傾聽者。果然,格雷女士沒有等她再說什麽,就繼續傾訴了起來。
“那個男人,湯姆·裏德爾……”她說,“他用花言巧語討好我,他稱讚了我的美麗和智慧,他說我一點都不比我的母親差。然後……他趁著我對他產生好感的時候,向我詢問了我母親製作的那個冠冕的所在。他還說,他願意幫我找到它,然後將它重新獻給我……”
“可是……可是……”說到這裏,格雷女士無比失落地道,“他到底還是騙了我——他明明找到了金冕,卻沒有給我,還謊稱自己根本沒有找到。”
“我知道他一定找到了,因為除了我以外,誰都不知道那金冕在哪裏,它肯定還在那兒的……”
正說著,格雷女士又緩緩地搖了搖頭,那望向窗外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無力。
“但是,我又能拿他怎麽辦?”她接著道,“我隻是一個幽靈,而他,當時已經畢業了。那天他回到霍格沃茲,隻是來申請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職位的……後來他沒有申請到,就一個人離開了……”
……
“……拉文克勞的金冕。”
對於盧娜述說中所提到的那個冠冕,赫敏顯然知道是什麽。卻見她沉吟了一小會兒,這才皺著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盧娜用一種輕盈的調子吟唱著道,“拉文克勞的金冕可以為佩戴者提升智慧。”
“不過還真沒想到,格雷女士竟然是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女兒……”羅恩關心的地方,明顯是有點兒偏到別處去了。
“所以說,線索似乎是有……可是,到了這裏就又斷了嗎?”哈利無奈地道,“伏地魔可能會將金冕製作成他的魂器,然後藏在什麽地方……說到底,伏地魔一共做了幾個魂器?”
“誰知道呢?”赫敏說,“但是至少,肯定不會就做一個——那對他來說,顯然還太不保險了!你們想,我們當初居然那麽容易就碰見了那本日記本……”
赫敏的分析自然是有些道理的。可他們卻並不知道,那冊日記本之所以會出現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實際上卻是盧修斯·馬爾福的“功勞”。
當他們還在琢磨著魂器數量的時候,羅恩突然又說話了。
“其實,”他遲疑著道,“我反而更好奇格雷女士的事情……盧娜,剛才你講到,她說她也偷了什麽東西是吧?所以才會受懲罰什麽的……”
“嗯。”盧娜很快就點了下頭,“她偷取了母親的金冕,然後把它藏進了阿爾巴尼亞的山林裏……她說,那應該是一棵大樹的樹洞。”
話到此處,盧娜反而起了興致,煞有介事地小聲道:“後來,羅伊納·拉文克勞為了把女兒找回來,派遣了深愛著格雷女士的巴羅去尋找……你們知道巴羅是誰嗎?其實他就是斯萊特林的那個血人巴羅!”
“哦,這可真是又一個驚人的消息!”羅恩一臉八卦地道,“所以呢?後來呢?應該還有什麽故事吧……你可別告訴我下麵就沒有了……”
“後來,”盧娜神秘兮兮地道,“巴羅因為格雷女士不願意跟他回霍格沃茲,所以他一氣之下,將格雷女士刺死了!”
“這……”
由於誰也沒想到,格雷女士竟然是這麽死的,示意三人都顯得相當震驚。可盧娜卻沒有停頓多久,接著就說了下去……
“……但在格雷女士死後,巴羅也非常懊悔,所以他也就當場自殺了。”她說,“所以,巴羅變成了血人巴羅——他身上的血不單單是自己的,還有一些,是格雷女士的。”
“血人巴羅的脾氣那麽暴躁,會發生這種事也不奇怪……”哈利點頭道,“不過這些故事就先放在一邊吧!我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伏地魔究竟把金冕藏在哪兒了?”
正如哈利之前所說,好不容易從盧娜口中得到了意外的線索,可是到了這裏,線索就又斷了。
連續兩件可能是魂器的物品都隻能追查到途中,這種感覺無疑是使人憋屈的。可天底下這麽大,巫師又隨時都能用幻影顯形咒滿世界亂竄,想要找一樣被人刻意藏起來的東西,那簡直比海底撈針都更為困難。
在那之後,時間逐日流逝,不知不覺間,國際煉金術大賽已經近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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