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自告奮勇
“……確實是沒有任何的魔力反應，就像是……這裏頭根本就空無一物一般？”
這個被藏在赫奇帕奇密室之下的石匣當中，正封存著一個巨大的謎團。
它既是自從瑪卡走上“備選者”這條路的最後一條線索，又是能解開當年霍格沃茲四位創始人究竟遇到了什麽的唯一一個答案。
而更重要的則是，它似乎還是海爾波自地底脫身以來，千方百計鬧騰出了那麽多事情來的最終原因……嗯，先不提對方一直掛在嘴邊的“死亡規則”，這個石匣起碼也是他真正的目標“之一”了。
從羅伊納的丈夫曆經千年、試圖借助隕石的力量摧毀吞噬之鏡開始，到海爾波將引導隕石的陣式轉移至霍格沃茲大門前，再到他使用惡魔召喚術讓自己獲得強大的惡魔之軀、並借此硬抗隕石砸向霍格沃茲城堡。
甚至就連瑪卡所沒能看到的、海爾波與青銅小鷹之間的戰鬥，如今想來，似乎都同樣沒有逃出海爾波的陰謀當中。
說實話，現在要是有人跑來告訴他，說這個石匣其實並不在海爾波的計劃之中，瑪卡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沒錯，或許就連將海爾波逼走、並由他自己去尋到了這個石匣的事情，都仍舊是海爾波的一場詭計。
“不，現在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恐怕都已經不能說這是什麽‘陰謀詭計’了……這根本就已然變成了一個‘陽謀’。”
眼下，瑪卡正坐在坩堝旁。他一手托著這個並不十分沉重的石匣，看著匣子上的那一行警告，心中的鬱悶自隕石墜落那一夜起便始終揮之不散。
很顯然，這個石匣中所隱藏著的秘密，與他的關聯太大了——大到令他就算明知道海爾波說不定正盼著他去打開，都依舊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畢竟，這玩意兒是羅伊納與赫爾加留下來的，並且明擺著就是留給“備選者”的。一旦將其打開，那麽至今為止所令他困惑不已的大量疑問，大概就全部都能得到解答了。
“‘若未作好準備，切勿開啟此匣’。”
石匣上所刻的字，讓瑪卡反而愈發地想要將它立刻打開來，看一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玩意兒。
而也就是在這時，瑪卡忽然抬起頭來，朝著外麵走廊的一頭下意識地望了一眼。
“呼——”
下一刻，他微微長出一口氣，這才將石匣重新放回了腰間的包裏，並順手一揮解除了留在門上的魔咒。
不多久，伴隨著一陣腳步聲，這魔藥製備室的大門被敲響了。
“進來吧！”
話音未落，大門輕輕開啟，戴爾菲從外麵走了進來。
“爸爸。”
“嗯，”瑪卡略略點了下頭，微笑著道，“怎麽了？我不是說過了嗎，接下來魔藥製備過程中的重複性作業會減少很多，我一個人就已經綽綽有餘了——瞧！我也隻需要在一旁等著就可以了，要不是必須得全程盯著以防萬一，估計你過來都未必能見得到我了。”
戴爾菲聞言，不由向那口正在咕嘟咕嘟輕響著的坩堝瞥了一眼，而後才道：
“我知道……爸爸，我隻是想來和你說點兒事的……說點兒有關格蘭傑小姐她們的事情。”
“嗯？”
瑪卡一聽，不禁歪了歪頭，好奇道：
“赫敏她們？什麽事？”
不過他這才剛問完，緊跟著便似是想到了什麽一般，有些恍然地挑了下眉。
“哦！難道說，就是有關這個魔藥的事？”
然而，戴爾菲卻有些遲疑地停頓了一下。
“可以這麽說，”她想了想道，“但是，從根本上來說……我想你知道的，格蘭傑小姐她們正在擔心你。”
事實上，剛才赫敏她們在花園裏說話的時候，戴爾菲恰巧路過聽到了一些。雖然沒有聽全，可有關對瑪卡隱瞞魔藥作用的擔憂、以及對戴爾菲與瑪卡兩人關係的疑惑，卻已然或多或少地落入了她的耳中。
當然，由於瑪卡早已經給大家“打好了預防針”，就她的身世疑問，恐怕是沒人會懷疑到如今正同在布洛瓦堡的小戴爾菲身上去的了。
所以，她對此倒是也沒有怎麽在意——即便赫敏的猜測，幾乎距離真相就隻差那麽一丁點兒了。
“這確實是一個難題，”待得戴爾菲大致說了說她無意間聽到的對話以後，瑪卡便聳了下肩道，“讓大家為我而心生擔憂，這確實是我所不想看到的。隻可惜，赫敏她們這一個個的都很聰明，我就算掩飾得再好，她們幾個也未必發現不了。”
正說著，瑪卡突然又一攤手。
“然則，比起這點擔心來，我更不希望讓她們知曉我正在做的這件……怎麽說呢？‘缺德事’？”
“爸爸——”
見戴爾菲想開口勸說，瑪卡當即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為自己開脫。
“這是事實，”瑪卡笑著道，“雖然我的目的並不壞，但是因此而令接受試驗的那些麻瓜不得不承受無與倫比的痛苦、乃至還發生了死亡，這個過程卻是不可否認的殘酷。”
並且，就這項研究的難度和危險程度，在這之後的試劑測試必然還會發生更多的意外，那個因此而死的麻瓜衛兵是第一個、卻多半不會是最後一個。
隻是，就在瑪卡這麽說完之後，他卻見麵前的戴爾菲頗為認真地道：
“爸爸，我也可以參加這場試驗嗎？”
“唔？你不是已經參加了麽？這幾天來還一直在幫我完成試劑的製備呢！”
“不，爸爸，我是說……以‘被實驗者’的身份……”
戴爾菲的這個想法，著實是瑪卡所未曾料到的。而在他驀地一怔之後，戴爾菲便看到瑪卡當即便有些愕然地道：
“你在說什麽呢！這怎麽可能？”
可是，戴爾菲那邊卻依舊平靜地看著他，輕聲問道：
“為什麽不可能？爸爸，你看——我現在也是一名麻瓜了，不是嗎？而且，由於我曾經就是巫師，，精神力足夠，重新喚醒魔力也無疑要比沒有經曆過魔力暴動的真正的麻瓜難度更低。作為一個現如今的麻瓜，我參與試驗的價值很高。”
戴爾菲所說的這些話，顯然都是正確的，所以此時此刻，瑪卡也隻能用簡單的搖頭來表達自己的拒絕。
拿戴爾菲來做實驗，這種事瑪卡當然是無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