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八十三章 聯合會總部
老實說,阿金巴德作為目前國際巫師聯合會的現任會長,其實心底裏是早就已經想要退位讓賢了的。
麵對如此重大的災禍降臨西歐,連近年來連續消滅了兩大黑巫師、在國際魔法界地位節節攀升的英國都整個兒崩潰毀滅。他巴巴吉德·阿金巴德雖說自問也算有些能力,可隨著幾番不懈的努力,得到的卻隻是一身的傷痛,無論如何都看不到自己帶領整個魔法界獲得勝利的未來景象。
聯合會會長這個位子,或許早就該讓給更有天賦、更有才能的巫師來當了——就比如說那新一代的天才強者瑪卡·麥克萊恩。
可誰知道,前段時間當阿金巴德正想要就此事聯絡瑪卡時,後者卻失蹤了。不僅如此,正因為這場災難愈演愈烈,大半個歐洲都陷入了混亂。
既然沒辦法將會長的位子交給瑪卡,那至少也得找個比較健全的人來當吧?他因為當初非洲的蛇怪事件而落了一身殘疾傷病,不得不說,如今顯然已經很難勝任這個至關重要的會長職位了。
然而,當他在會議上主動提出更替會長人選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投讚同票——明明當初鄧布利多退任時,會議桌上那群議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那兒明爭暗搶,事到如今卻都仿佛變成了謙讓矜持的淑女紳士。
雖然……這也難怪,畢竟眼下災禍當頭,又有幾個人敢往這堆燒紅的炭火上坐呢?
“啪嗒。”
阿金巴德將寫了一半的議題再度捏成了一團,隨手扔向了一旁的紙簍,而後不禁微微歎了口氣。
最近這兩周時間,聯合會一直都沒有真正辦成過什麽事情。這不僅僅是因為赫敏和馬克西姆那反抗聯盟的成立主動攬下了一些本應由聯合會負擔的責任,更是因為,國際巫師聯合會內部已經開始出現個人的消極怠工、乃至部門級停擺的現象了。
可是,他卻始終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
“篤篤篤。”
阿金巴德在丟掉廢紙後正杵著額頭想事情,而突然間,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打斷了他那無用的思索。
“誰?”
他稍稍抬起頭來問了一聲,隨即便聽到辦公室門外傳來了秘書的聲音。
“會長先生,一樓大廳有一位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士突然到來,說是……要緊急求見會長先生你。不過,先生……我個人認為,最好還是不要接見她比較好,因為……前台接待員查詢了一下資料庫,確認了那應該是德國勃蘭特家的‘那位’小姐。”
雖說近來聯合會一直都沒做什麽正事,可這裏再怎麽說也是國際巫師聯合會,該搜集的情報肯定是不會有太多遺漏的。
更何況,布斯巴頓的活屍現身事件還本就有聯合會的人參與過。
“伊妲·勃蘭特嗎?”
阿金巴德坐在辦公桌後頭略微躊躇了片刻,隨後才道:
“總之,你先進來吧!”
“好的,會長先生。”
話語未落,辦公室大門隨即開啟,那名過來通知的秘書從外頭走了進來。
“你親自下去見過人了嗎?難道她身上沒有身為活屍的痕跡?”
阿金巴德一邊問著,一邊隨手又扯過一張羊皮紙,執筆匆匆寫了幾筆,而後拿起魔杖倏地一揮。頓時,羊皮紙自己折疊起來化作一隻飛鳥,拍打著翅膀越過那名秘書的頭頂,往門外飛去了。
“為我詳細描述一下。”他最後說道。
……
正當樓上的會長辦公室裏,那名年輕秘書正在為阿金巴德講述樓下情況之際,已經來到聯合會總部大廳有一會兒了的伊妲·勃蘭特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事實上,從剛到門口直至現在,已經有不下十人來見過她了。可是除了門前的兩名巫師守衛以外,其他人職位雖然越來越高,和她說的話卻是越來越少,總共加起來似乎也沒有超過二十句。
她隻是被帶到了這間小會客室裏來,並陸陸續續地又來了十餘名守衛負責看守監視,這不禁讓她感到愈發地不自在了。
她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該像這樣直接跑來聯合會,而應該盡可能地找機會私下與阿金巴德見麵才對?
隻可惜,她已經沒那麽多時間去偷偷摸摸地謀劃行事了,必須得盡快地見到那阿金巴德才行。
這麽想著,伊妲又忍不住有些焦急地朝著門口望了一眼。越過那些守衛,她隻能看到外麵的大廳裏空蕩蕩的,僅有稀稀拉拉的人影。
平日裏這聯合會總部也是非常忙碌的,工作日通常人來人往,相當擁擠。可是現如今各國魔法部都在盡可能地加強防護、減少對外往來,是以連這裏也沒什麽人了。
而也就在這時,伊妲忽然看到有一隻傳訊用的紙鳥從魔法電梯那邊飛了過來,落到了前台那邊去。
不多久,一名剛才已經來與伊妲見過一麵的守衛長便與另外兩名聯合會人員朝著會客室這邊走來,在門口稍稍站定。
“勃蘭特小姐,阿金巴德會長已經得知你到來的消息了,請隨我等去另一個地方等待會長與你會麵吧!當然,為了確保安全,守衛肯定是不能少的……如今是非常時期,還請勃蘭特小姐能夠諒解一下我們的失禮行為。”
“呃……好,我知道了。”
伊妲聞言,也隻能點頭應是,緊跟著便站起身來。然後她就在那一群巫師守衛的重重監視之下離開了會客室,一路朝著魔法電梯方向行去。
但是,在電梯開始運行後她卻很快就發現,這些人似乎是帶著她往樓下……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朝著“地下”去的。
聯合會總部的大樓是建在地麵以上的,而會長辦公室,自然是在頂層。那麽要說這大樓的地下又有些什麽……總而言之,肯定不是什麽好去處就是了。
“我到底……能見到阿金巴德先生嗎?”
在意識到這些之後,伊妲登時便越發地感到後悔了——就算事情急切,也不該這麽魯莽草率才是,先前吃得苦是還不夠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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