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第456章 你愛過我嗎?(2)
狂妄自大的口吻。
可他的確有這個本事。
露西婭眼眶裡湧出一股熱潮,心裡悲哀又凄涼。
她都已經送上門了,他不僅無動於衷,還滿眼冰冷和厭惡,她還真是失敗啊!
自尊心,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你別忘了,遊艇上還有引爆型炸彈,就算你不願意碰我,你也逃不掉的。」她將手放在另只手戴著的腕錶上,「這是遙控,只要我輕輕按一下,我們就會一起去地獄里見閻羅王,活著不能和你在一起,死了有你相伴也不錯!」
夜爵墨鬆開露西婭的脖子,將她推離自己身邊,看著她的清冷眸子里浮現出了一層寒霜般的冷意,「炸彈已經被我的人全部拆除,你按再多次都沒用!」
露西婭瞳仁開始劇烈收縮。
她難以置信的瞪著夜爵墨,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盡,「為什麼會這樣?你的人明明都已經離開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帶過來的是國際上鼎鼎有名的獵豹特種兵嗎?他們上天下海樣樣精通,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露西婭身子不穩的顫了顫。
她怎麼忘了呢,他的身份除了王儲,還是一個參加過無數戰爭的特種兵。
她想要和他斗,資歷還是太淺了。
露西婭用手背擦了下被淚水模糊的眼睛,她雙唇發顫的看著黑眸冷冽的男人,「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露西婭,你已經知法犯法兩次了,就算你父親過來,你也逃不開法律的制裁了,等著坐牢吧!」他低頭,一顆顆扣好襯衣紐扣。
露西婭見他要朝外面走去,她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面容猙獰又瘋狂的朝夜爵墨的後背刺去。夜爵墨沒有回頭,但他明顯感覺到了危險,在露西婭的匕首快要刺到他時,他突然一個后踢腿,直接踹到了露西婭的腹部。
露西婭的身子被他踢到了幾米開外,身子撞到柜子上,摔了下來后,又打了個滾,一口鮮血,從她嘴巴里吐了出來。
夜爵墨沒有朝她看一眼,直接朝外走去。
露西婭想要追出去,但還沒站起身,齊人高的柜子,突然朝她倒了下來。
「啊——」
聽到慘烈的叫聲,夜爵墨擰了擰修長的劍眉,轉身,幾個箭步一跨,重新返回了室內。
看到露西婭被壓在了柜子下,他連忙搬開柜子。
露西婭手中的匕首不小心插到了她自己的胸口,額頭也被柜子砸破了一個洞,鮮血汩汩直流。
……
醫院裡。
露西婭在手術室里搶救。
顏汐若和白念薇比露西婭先送到醫院,醫生跟她們檢查完后,已經被送到了VIP病房。
顏汐若身上的傷比念薇嚴重,她被撞出了輕微的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
顏汐若醒來后,就沒有跟人說過任何話。
她雙手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手掌心。
該死的露西婭,也不知道將夜爵墨怎麼樣了!
要是他真的被露西婭……
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他是自尊心那麼強的一個人,如果那樣的事真發生了,他自己恐怕都會留下深刻的陰影吧!
說實話,她寧願就被炸死,也不願意接受他被露西婭強迫的事實——
可是,他吃了葯,雙手又被戴上了手銬,很難不發生點什麼吧!
閉了閉酸澀的眼睛,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她負荷不了,哭了一會兒,又頭痛欲裂的暈了過去。
……
冷。
刺骨的冷。
顏汐若身處在一個漆黑潮濕又散發著臭味的狹小空間里,她雙手雙腳被綁著,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這時門被推開,三個蓬頭垢面,骯髒不堪的乞丐走了進來。
她不停地搖頭,嘶喊,掙扎,可是他們不肯放過她。
嘶啦嘶啦,她衣服的布料被他撕碎。
他們看到她白皙滑膩的肌膚,眼裡冒出貪婪的霪光。
她想要逃開,喊得聲音都啞了,可是他們壓根聽不到,一個個如惡狼般朝她撲了過來。
畫面倏地一轉,豪華的遊艇室里,一男一女正緊密的交纏在一起,粗-喘,低吼,匯成了一副旖旎而噯昧的畫面。
她的淚水流了出來,胃裡一陣翻騰,她想要逃開那樣的畫面,轉身,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奔跑,卻一腳踏進了看不見底的深淵。
她尖叫,嘶喊,掙扎,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她陷入了黑暗和絕望——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
夜爵墨走到顏汐若的病房時,看到的就是她做噩夢的樣子。
他大步走到床邊,修長的指輕輕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若若,若若,別怕,我來了!」
顏汐若在一聲聲呼喊中,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突來的光線讓她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擋了擋。
朦朧的視線,慢慢變得清晰。
頭頂的燈光傾瀉而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光暈里,臉龐半隱半現,隱隱約約,讓她看得不太真切。
「若若,我是夜爵墨。」
低沉磁性的嗓音傳入耳畔,顏汐若長睫輕輕顫了顫,她撐著身子想要從床上起來,但全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樣。夜爵墨連忙上前,扶著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離得近了些后,她這才看清他的面容和神情。
英俊的五官如同大師精心雕琢過一樣,無論是眉,鼻還是唇,都是完美的組合。他看著她的神情里,帶著擔憂和關切,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她張了張嘴,想要問問他和露西婭有沒有——
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是為了救她和念薇才做出的犧牲,她又何必揭開他的傷疤,讓他難受和不堪呢!
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扣著她纖瘦的肩膀,嗓音低啞的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頭是不是很難受?」
顏汐若抿了抿沒什麼血色又乾涸的唇瓣,「還好,不是特別難受,我有點渴。」
他起身,跟她倒了杯溫開水。
喝了幾口水后,她灼痛得厲害的嗓子,才好轉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