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迪莉婭(求推薦)
黑山。
鐵騎奔馳,帶來滾滾煙塵。
鍾神秀勒住馬頭,遙望黑山大裂縫。
之前沒有感覺,但得到一部分黑斯庭伯爵的記憶之後,他一一對照,就可以確定這一片荒涼之地,就是當初黑斯庭伯國的祭祀之處。
‘菲利克斯家族的餘孽,想要用血脈之力,再次引動那個存在麽?’
他望著大縫隙,沉默不語。
黑山大裂縫是傳聞中的凶地、險地,但當初的蘇道之去探查過。
鍾神秀因此也知道,那裏實際上……也沒得什麽危險。
真正危險的是,是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通過神秘的儀式,可以跨越空間甚至時間的阻隔,聯係上某個神秘的存在!
‘現在看來……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最後的關鍵,就是菲利克斯家族的血脈作為鑰匙?’
鍾神秀莫名有些心虛。
‘或許……那些餘孽圖謀的也不是什麽邪神,而隻是我體內的那個東西?’
正思索間,幾騎也從遠方逼近,前來匯合。
這些玄甲鐵騎,都是鳳曦兒放出來,巡查地方的。
她的玄甲鐵騎隻有一卒,五十人,鍾神秀又複變成了個大頭兵。
不過騎兵總比步卒精貴,一個普通騎兵,論地位不遜色普通伍長,更不用說,還有其它好處。
跟鍾神秀一伍的幾個,就頗看不上他這個‘幸進’之輩。
此時這數騎,就囂張而來,到了地頭也沒有減速的意思,竟然直接奔著鍾神秀直衝而來,顯然準備給他一個難看。
鍾神秀臉上笑吟吟,心裏暗罵了一句。
他又不是上趕著貼上鳳曦兒的,從對方認識自己來看,不論那一場武選自己怎麽表現,到最後都得被鳳曦兒調來。
他也想離鳳曦兒這個麻煩遠點,卻也是不太可能。
這些貨色,居然就因為這個,來針對他?
鍾神秀冷笑一聲,手裏扣了幾枚石子,暗中激發出去。
這一手暗器功夫也是絕巔,並且出手之時無聲無息,他上一世就曾憑此,擊敗了號稱‘漫天花雨灑金錢’的江湖第一暗器高手。
此時留了個心眼,並沒有針對馬上的騎士,而隻是對付戰馬的馬腳。
啪!
鍾神秀彈指建功,衝在最前方的那戰馬一個失蹄,就直接摔倒在地,將馬上的騎士一並摔了下來。
也幸好那騎士武功精強,隻是打了個滾,手掌在地麵上一撐,硬生生站了起來。
他身後的兩個騎兵也是急急勒住馬頭,好玄沒有將這個同僚給撞死。
甚至,就連他們,都沒有發現鍾神秀動的手腳。
“王倫兄,可曾受傷?”
鍾神秀下馬,款款而來,一臉關切模樣。
那個王倫大叫一聲:“我的踏風駒一向穩健,怎會如此?肯定是你做了手腳!”
他也不說別的,直接一把就抓了過來。
出手之間,法度嚴謹,居然也是青龍探雲手。
‘雲龍探爪?’
鍾神秀心裏一笑:‘倒也有第二層的功力,可惜……’
他雙手輕輕一拂,就將王倫的一手擋住,順手一抓,使了一招‘白龍銜屍’!
爪風犀利,更暗暗有著先天真氣助力!
這一招也是青龍探雲手的殺招之一,輕易就抓住了王倫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蘇道之,你在做什麽?”
後麵兩個騎士連忙喝道。
“哼,你應該先問王倫,為何對我出手,軍中本來就禁止私鬥,如今還是任務期間,你們想領軍法麽?”
鍾神秀瞥見王倫醬紫的臉色,嗤笑一聲,就將他扔在地上,也懶得再說什麽。
至於馬匹什麽的?他肯定死不承認,隻要坐實王倫先出手的證據,那就不怕。
“咱們都是一伍的兄弟,何必如此?”
另外一個騎士,名叫馬景的明著勸架,暗地裏則是有些心驚:“這個蘇道之,原本以為隻是僥幸得了校尉青眼,如今看來,不僅功入先天,青龍探雲手也是登堂入室,不是個軟腳蝦……”
一念至此,神情都柔和了許多,連忙道:“都是誤會,不要鬧到外麵去,大家都討不了好,是不是?”
“正該如此。”鍾神秀笑吟吟地答道,反正他不是吃虧那個。
隻有王倫,簡直羞愧欲死,悶著頭不說話。
他卻不知道,鍾神秀也就是看著現在不方便,才沒有弄死他而已。
反正日後有的是機會,他沒有養成敵人的習慣。
幾個騎士討論了一下,發現附近都沒有什麽異常,這才回到黑山堡複命。
……
黑山堡,某處。
一名卒長服飾的軍官走進自己的屋舍。
黑山堡哪怕一個小兵都有單獨宿舍,卒長的屋舍自然更加龐大,此時裏麵,赫然坐著幾人。
這個卒長直接單膝跪下,行禮道:“菲利克斯家族最璀璨的珍珠,迪莉婭小姐,您終於過來了。”
一個看起來麵目普通,小兵模樣的男人,抹了抹臉龐。
他的臉上無數肉芽蔓延,一層又一層地消退,居然現出了另外一張皮膚跟牛奶一樣細膩,眼眸跟大海一樣蔚藍的美麗臉龐。
這是菲利克斯家族的血裔——迪莉婭·菲利克斯。
“費舍叔叔,多虧你,我們才能在軍營中潛伏下來……不論炎漢人怎麽搜查,都想不到,我們就躲藏在這裏。”
迪莉婭笑眯眯地道。
“一切都是為了恢複祖上的榮光!”費舍以拳按胸,肅然道。
“祖上的榮光啊……”
迪莉婭神情略微有些迷離:“到了現在,又有幾個人記得,原本的扶風都護府,應該是我們的國家呢?”
“隻要小姐恢複祭祀,必然能獲得顛覆一切的力量,這一切都在家族的秘卷上有著記載……”
費舍堅定道:“自從炎漢第二帝國興起,家族就對此有著暗中準備,也正是靠著這一點準備,才讓小姐這一支沒有遭到追殺,安穩保存下來,等到了機會……如今炎漢第二帝國皇子之間的爭鬥更加激烈,前幾年更出了謀逆大案,沒有心思管我們這些偏遠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