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香取神道流VS榊原一刀流(下)
“來單挑吧。”緒方朝剛才那名性騷擾了阿福的武士說道,“你是石川劍館的弟子,而我是榊原劍館的弟子。”
“既然同為練劍之人,就用劍來說話吧。”
“如果我贏了,便請你向那名剛才被你騷擾的小姐道歉。”
“那如果你輸了呢?”那名性騷擾了阿福的武士沉聲反問道。
“嗬。”
緒方的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弧度。
“等你真的有本事打敗我再說吧。”
緒方的這一番囂張至極的話,讓那名武士的臉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這名武士沉著臉,默默抽出了束袖帶,將自己的袖子綁起來。
而緒方也抽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束袖帶,把自己的雙袖紮起。
倉啷啷……
緒方緩緩拔出自己的打刀。
然後把從刀鞘中抽出來的打刀放置在腳邊,隨後抽出打刀的刀鞘。
“你幹什麽?”還在用束袖帶綁著袖子的那名武士皺緊了眉頭。
“若是拿真劍對決,鬧出了人命,那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是一個大麻煩。”
“你應該也知道如果在比試鬧出了人命,會有多麻煩吧?”
“所以——為了避免鬧出麻煩來,我們拿刀鞘比試就好。”
說罷,緒方端起手中的打刀刀鞘,擺好中段的架勢。
“反正不管是用真刀還是刀鞘,實力強勁的人仍舊實力強勁,實力弱小的人仍舊弱小。”
“……哼。”那名性騷擾了阿福的武士默默拔出了腰間的打刀,然後把打刀交給旁邊的同伴們保管,自己則抽出來刀鞘,像緒方那般,手握刀鞘,持中段架勢。
“板垣七五郎,參上。”這名武士自報家門。
“緒方逸勢,參上。”而緒方也緊隨其後,報了自己的家門。
……
……
旁邊已經圍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人。
而這些人基本都是剛剛還在流屋內吃吃喝喝的顧客們。
在得知緒方要和那位名叫板垣的人單挑後,流屋內的所有人都顧不上吃喝了,趕忙放下手頭上的所有食物、酒水,奔到屋外看熱鬧。
武士之間的單挑——這可是平時難得一見的景象,因此絕大部分人都興致勃勃地在那圍觀。
並自覺地留出一個圓形的單挑場地,供緒方他們使用。
圍觀人群中,隻有2人是麵帶憂愁之色的。
這2人正是阿咲與阿福。
雖然緒方他們的單挑不是用真劍而是用劍鞘,但即便是用劍鞘,也有著受傷的風險。
阿福很想再次大聲呼喊,讓緒方不要再搞什麽單挑了。
但現在戰鬥已經開始了,緒方和那個板垣都已經擺好了架勢。
阿福生怕自己突然出聲,可能會招致緒方的分心,因此隻能閉緊雙唇。
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放緩,連大氣都不敢住。
一臉焦急地注視著前方氣氛劍拔弩張的單挑場地。
……
……
發動首攻的人,是板垣。
雖然他隻不過是一個會騷擾別人的變態。
但緒方不得不承認——這人的劍術還是有些水平的。
僅僅隻是過了幾招,緒方便敏銳地判斷出——這個板垣的實力不錯,遠在他的師弟牧野之上。
石川劍館所教授的劍術,是鼎鼎有名的香取神道流。
因此板垣所使用的劍法,自然便也是香取神道流的劍法。
緒方並沒有多少和香取神道流的劍客過招的經驗。
截至目前為止,緒方基本都隻和同為榊原劍館弟子的師兄弟們對打。
所以緒方隻和榊原一刀流的劍客過招的經驗較為豐富。
和香取神道流的劍客對打的經驗,幾乎等於沒有。
不過——就算沒有和香取神道流的劍客對打的經驗,也不妨礙緒方擊敗對手。
剛才緒方之所以說那麽一大通嘲諷的話,可不是隻為了呈一時口舌之快而已。
早在還沒對打之前,緒方就在為自己的勝利鋪路了。
他剛才之所以說了這麽一大通嘲諷的話,全是為了——讓對手的心躁起來而已。
讓對手——也就是這個板垣沒能保持一顆冷靜的心來與緒方對砍。
緒方的這一計策很成功。
受到緒方剛才那一通嘲諷的刺激,板垣的心態恒明顯地亂了。
沒法保持一顆冷靜的心來選擇合適的進攻時機、進攻方式、進攻角度。
論實力,據緒方的估計——這個板垣應該和他相差不多。
若是二人都保持著一顆冷靜的心態的話,誰輸誰贏還尚未可知。
但現在板垣的心亂了。
目前是誰占優勢——顯而易見了。
……
……
板垣將高高舉起的刀鞘,朝緒方的肩膀劈去。
而緒方不慌也不忙地後撤半步,讓自己能夠剛剛好閃開板垣的這記劈擊。
緒方並沒有急著進攻。
隻一個勁地防禦或閃避板垣地
板垣的心本就不靜。
遲遲打不中緒方,讓板垣的心更亂了。
整個人在變毛躁的同時,攻擊也漸漸地越來越沒有章法起來。
緒方一個勁地防禦或閃避,不斷消耗板垣的體力。
同時也讓板垣的心越來越亂。
一個人隻要體力下降、心態不穩,各種破綻就會不斷出現。
就比如——現在。
在板垣使出剛才的那一記下劈後,也不知是他的手臂酸了,還是身體累了,總之——他那原本紮實地踏在地上地雙腳變得不穩了起來。
緒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調整呼吸,踏進,拉近自己與板垣之間的距離,屈伸上身,把手中的刀鞘從下往上劈——緒方的動作,一氣嗬成,行如流水。
緒方所使用的劍技,正是榊原一刀流的登樓。
從下往上撩起的鞘尖,精準地集中板垣的右肩膀。
緒方的本意,也隻是教訓一下這個騷擾阿福的家夥,並讓這個家夥乖乖跟阿福道歉而已。
並不想把他打傷或打死。
所以緒方的這記登樓其實是收住力的,也控製住了自己進攻的方向。
如果緒方願意,緒方完全可以瞄準板垣的下巴狠狠地砍。
但這麽做的話,板垣即便不死,可能也會重傷了。
因此緒方隻瞄準了板垣的右肩膀,收住了力,僅僅隻是把他打疼了而已。
“唔!”
板垣痛呼一聲,向後踉蹌了數步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而在板垣倒地的下一刻,係統音開始在緒方的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