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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幫我聯絡緒方一刀齋”【7200字】

  在名取灰溜溜地從房中撤出,去做待會和長穀川一起去吉原地準備後,長穀川扭頭看向牧村。


  “牧村,真的不能讓我和你的那個朋友見上一麵嗎?我真的很想看看擁有著這樣高超身手的人,是怎麽樣的青年才俊。”


  “長穀川大人。”牧村擺了擺手,“我剛才都說了,我那友人挺怕生的。”


  “今夜發生了這麽多事,據我估計他現在可能正在江戶的什麽地方吃吃喝喝、放鬆著身心吧。”


  “你現在即使去吉原也找不著他了。”


  “長穀川大人,你如果真的很想見他一麵的話,我之後再幫你爭取,說服他跟你見麵吧。”


  “他現在既不在你身邊,也不在吉原了嗎……真是太遺憾了。”


  長穀川長歎了一口氣後,正色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將你的那友人收編進我的火付盜賊改中。”


  “你打算把他收編進你的火付盜賊改中?”盡管已經竭力在控製了,但在聽到長穀川的這句話後,牧村的表情還是變得古怪了起來。


  “我們火付盜賊改,對於這種擁有高強實力的青年才俊,一向是來者不拒。”長穀川的話剛說完,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頓了一下。


  隨後補了一句


  “容我多嘴問一句——我們火付盜賊改是不能收編那種有劣跡的人的,所以你的那個友人應該沒有什麽劣跡吧?”


  “這個嘛……”牧村苦笑著抓了抓頭發,“該怎麽說呢……”


  “我對他的過去其實不算太過了解,因此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做過什麽劣跡。”


  “但不論他之前他有沒有劣跡,他肯定都不會到你麾下工作的——這一點我敢保證。”


  “他那人不怎麽喜歡拘束,所以對於加入火付盜賊改這種和軍隊沒什麽兩樣的組織,肯定是沒有半點興趣的。”


  “這樣啊……”長穀川的臉上浮現出更加濃鬱的憾色,“那就算了……那你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真島吾郎。”


  牧村用手指沾了沾茶杯中剩餘的茶水,在身前的榻榻米上寫下了“真島吾郎”這個大大的漢字。


  “真島吾郎嗎……很有氣勢的名字啊。”


  “總而言之——如果你實在很想和我友人見上一麵的話,我回去後,會幫你積極爭取說服我那友人跟你見麵的。”


  牧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放置在旁邊的他的那柄大太刀。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嗯?牧村,你不跟我一起去吉原嗎?”


  “我去吉原做什麽?”牧村笑著聳了聳肩,“我和吉原的人又不熟。”


  “我隻是受我那友人之托,才來跟你交涉的。因此我就沒有什麽必要跟你去吉原了。”


  “現在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所以我也該去找我的那友人複命了。”


  “長穀川大人,你就自個帶著你那犯了事的部下去和吉原的人賠罪吧。我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牧村便扛著他的大太刀,朝門外徑直走去。


  “等一下,牧村。”然而,牧村才剛走了步,長穀川便立即出聲叫住了牧村,“牧村,你能在我這兒留一會嗎?”


  “怎麽了?”牧村疑惑道。


  “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講。”長穀川用嚴肅得難以附加的表情這般說道,“你可以在這裏等我跟四郎兵衛會所的人賠完罪回來嗎?”


  因為長穀川的表情很嚴肅,一點玩笑意味都沒有,所以牧村也受長穀川這嚴肅表情的影響,眉頭微微蹙起。


  “重要的事情?什麽事情啊?不能現在說嗎?”


  長穀川搖了搖頭“我要說的事太過複雜,一時半會說不完,所以我打算先跟四郎兵衛會所的人賠完罪後,再跟你慢慢細說。”


  “……我倒不介意聽你講你的那個什麽重要的事情啦。”


  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苦惱之色的牧村抬起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但要我一直在這裏等你回來,這就有些太強人所難了……”


  “我那友人還等著我去跟他複命、匯報和你交涉的結果呢……”


  “那你就先去跟你的那友人複命。”長穀川說道,“和你那友人複命完後,你再回到我這裏,可以嗎?”


  “……這倒是沒問題。”


  長穀川沉默了一會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長穀川一邊說著,一邊朝牧村鞠了一個深深的躬。


  ……


  ……


  江戶,吉原——


  現在的時間換算成現代地球的時間單位的話,已過了深夜點。


  一旦過了晚上點,吉原的大門便會被關閉,不論是四郎兵衛會所的官差,還是遊客們都隻能通過吉原大門兩旁的袖門出入。


  位於大門兩側的袖門隻能勉強讓人同行,但因為現在這個時間點的人流量也不多了的緣故,所以即使隻剩扇窄窄的袖門,應對現在的這點人流也綽綽有餘。


  在接待完進入吉原抓拿菊小僧的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們後,一件等著四郎兵衛立即去辦吉原外操辦的急事便降臨在了四郎兵衛頭上,令四郎兵衛不得不離開吉原。


  外出吉原辦些事——這對於四郎兵衛來說隻不過是幾乎每天都要幹的一件稀鬆普通的常事而已。


  然而四郎兵衛萬萬沒想到——他今夜隻不過是一如往常地外出辦事而已,結果在他不在吉原的這短短個多時辰的時間內,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四郎兵衛剛回到吉原,便從瓜生等人口中得知了在他不在吉原的這段時間內,吉原都發生什麽事了。


  會所內,四郎兵衛和會所的絕大部分幹部齊聚一堂。


  在聽完事情的全部經過後,四郎兵衛所說的第一句話是


  “那些在抓捕菊小僧時受傷的那些人怎麽樣了?”


  “傷勢較重些的,早早地就送醫了。”瓜生答道,“傷勢較輕的則都在剛才接受了治療、並包紮好了傷口。”


  “那就好。”四郎兵衛輕輕地點了點頭,“那菊小僧現在在哪?”


  “他現在正被關在我們的監獄裏。”這次換慶衛門回答,“他在剛剛醒了過來,在那大吵大鬧,為了讓他安靜點,我們用布帶綁住了他的嘴。”


  “……具體的事情經過我算是了解了。”四郎兵衛抬起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島君他現在真的去找火付盜賊改的長穀川平藏交涉了嗎……”


  “他的確是這麽跟我們說的……”瓜生露出苦笑。


  在真島……也就是緒方將火付盜賊改六番組全員全部打趴下後,他便帶著他那名突然冒出來的朋友(牧村和淺井)離開了吉原。


  在離開吉原之前,緒方跟瓜生等人說

  “我和我的朋友去和火付盜賊改的長穀川平藏聊聊今夜的事,去去就回,你們留在吉原喝喝茶、慢慢地等我回來。我會處理今夜的糾紛的,所以不必為我擔憂,也不會為今夜的這事件擔憂。”


  留下這句話後,緒方便帶著他的那名朋友快步離開了吉原。


  在緒方和他的朋友離開後過了一會,便來了一批火付盜賊改的官差。


  這批新趕到吉原的火付盜賊改官差是來帶走六番組的組員們的。


  以名取為首的六番組成員被這批新趕到吉原的火付盜賊改官差給帶走後,又過了一會,四郎兵衛便回來了。


  “真島君現在還沒有回來嗎?”四郎兵衛問。


  “嗯。”臉上帶著幾分憂愁之色的瓜生點了點頭,“還沒有回來。”


  瓜生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川次郎便嘟囔道


  “真島君他真的有辦法和長穀川見麵,然後和長穀川進行交涉嗎……”


  “既然真島他離開之前這麽信誓旦旦地說他要去和長穀川進行交涉,那他應該是真的有辦法和長穀川見麵並交涉的……吧。”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慶衛門的語氣中仍帶著一股不確定、不自信的氣息。


  “真島君他不是說他是來自出雲的浪人嗎?”川次郎接著說道,“一名來自遙遠的出雲、最近才在我們四郎兵衛會所工作的年輕浪人……我實在很難想象他有辦法和火付盜賊改的最高長官見上一麵並展開交涉呢……”


  “……我覺得真島君他說不定真有辦法做到呢。”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的瓜生此時突然出聲道,“我覺得……真島君他挺神秘的。”


  “明明看上去普普通通、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但卻有著這麽高強的身手。”


  “我感覺他說不定還真有辦法和長穀川見上麵,並和長穀川進行交涉呢……”


  瓜生的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紛紛頷首表示讚同。


  緒方剛才那僅憑一己之力便漂亮地將二十餘名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們統統擊敗的身影,瓜生等人直到現在仍曆曆在目。


  “……真島君他和長穀川說不定是舊識呢。”四郎兵衛此時提出了一個可能,“說不定真島君他在從出雲來到江戶的這一路上,在偶然中認識了長穀川。”


  “畢竟長穀川他為了抓捕那些凶惡的罪犯們,時常會帶人滿日本地跑。”


  “所以真島君和長穀川在以前就相識了——這樣的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四郎兵衛的話音剛落,房外便突然響起了“咚咚咚”的快速逼近這裏的腳步聲。


  房間的紙拉門被一把拉開,拉開紙拉門的人——他們會所的一名普通役人用有些焦急的口吻朝房內的眾人喊道

  “四郎兵衛大人!火付盜賊改的長穀川平藏大人來訪!”


  “……長穀川平藏?”在聽到這名部下的這內容過於令人吃驚,以致於讓人產生了一種不現實感的通報後,四郎兵衛的臉上布滿錯愕。


  “火付盜賊改的長穀川平藏大人來訪!”這名役人重複了一遍他剛才所通報的內容。


  此時此刻,不僅僅是四郎兵衛。


  房間內的所有人都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慶衛門咽了一口唾沫“長穀川平藏……應該就是那個長穀川平藏了吧?”


  “普天之下,也就隻有那一個長穀川平藏了。”沒好氣地朝慶衛門這般說道後,四郎兵衛迅速站起了身,朝房外快步走去。


  在四郎兵衛起身後,房內的其餘人也都後知後覺地起身,然後緊隨在四郎兵衛之後。


  快步走到會所的大門後,四郎兵衛等人便見到了道候在大門外的身影。


  因為四郎兵衛會所和火付盜賊改的工作職能完全不同,再加上二者的地位完全不同的緣故,四郎兵衛和長穀川平藏幾無交情。


  雖然沒什麽交情,但因為彼此的根據地都在江戶的緣故,所以四郎兵衛還是在幾次偶然中,見過長穀川的模樣。


  因此僅一眼,四郎兵衛便認出了候在會所大門外的這人中的其中一人,正是火付盜賊改的長官——長穀川平藏。


  而在四郎兵衛一眼認出這人中的其中一人是長穀川後,瓜生、慶衛門等人也認出了這人中的另外一人是誰——正是剛才那個要搶他們四郎兵衛會所功勞的火付盜賊改六番組組長名取。


  四郎兵衛認得長穀川,而長穀川也同樣認得四郎兵衛。


  在看見四郎兵衛領著一大幫人出了會所後,長穀川便立即向身前的四郎兵衛等人鞠了一深深的躬,隨後高聲道

  “今夜與貴所產生的一係列爭執,在下已在剛才知曉。”


  “都是我的部下過於愚昧,才招致了今夜的這些事端。”


  “我此刻前來,便是來向四郎兵衛會所的諸位賠禮道歉的。”


  在長穀川向身前的四郎兵衛會所的眾人鞠躬道歉的時候,站在長穀川身旁的名取便立即緊隨其後,跟著長穀川一起向身前的眾人鞠躬。


  臉上的驚愕之色仍未消散的四郎兵衛呆呆地望著身前的長穀川和名取二人。


  最先回過神來的四郎兵衛連忙說道

  “長穀川大人,請先隨我進屋吧。我們等進屋後再慢慢詳談。”


  ……


  ……


  在長穀川剛離開火付盜賊改總部,還未抵達四郎兵衛會所的時候——


  江戶,某地——


  “喲,緒方老兄。”


  在離開了火付盜賊改的總部後,牧村便快步趕往了和緒方約定好的碰麵地點。


  抵達了約定好的碰麵地點後,牧村便看到了正倚著牆壁,大口啃著一個大福的緒方。


  因為是在私底下,周圍沒有半個路人,所以牧村可以大大方方地喊“緒方”,而不用喊緒方的假名“真島”。


  其實即使被別人聽到牧村喊緒方為“緒方”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畢竟緒方在日本也不算是什麽很罕見的姓氏。


  所以隻喊“緒方”不會讓人起疑,別喊出緒方的全名“緒方逸勢”便可。


  見牧村朝他這兒本來,正啃著大福的緒方朝牧村擺了擺手,以示回應。


  在牧村扛著他的那柄大太刀快步奔到了他的身前時,緒方剛好將嘴中的大福咽落下肚。


  “牧村,你來得正好。”緒方將手中僅剩一顆的大福朝牧村拋去,“我剛買了幾個大福,還剩一個,我吃不下了,這個就給你吃吧。”


  “哦哦!那我就不客氣了。”


  剛好也有些肚子餓的牧村,在從緒方的手中接過這個大福後,便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毫不客氣地大口啃了起來。


  “如何?”緒方問,“和長穀川交涉得怎麽樣了?”


  緒方的這問題其實是明知故問。


  因為他光看牧村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交涉結果怎麽樣了。


  而牧村的回答也沒出緒方的意料。


  “算是完美落幕吧。”因為嘴裏塞滿了大福,所以牧村講起話來有些含糊,“現在長穀川正帶著他那犯了事的部下去吉原那裏給人賠罪。”


  “長穀川親自去賠罪嗎?”緒方因驚訝而挑了挑眉,“個性真是認真啊……”


  “我也覺得。”牧村苦笑了一下後,正色道,“緒方,你待會先回去吧。我待會還有些事要做。”


  “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剛才長穀川跟我說他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我已經和他約好了要在火付盜賊改的總部等他跟四郎兵衛會所的人賠完罪回來。”


  “重要的事情……他和你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的?”


  “我也很疑惑呀。難道是要和我談個月前京都的那些事情的後續嗎……總之,緒方老兄你回去後,跟主公他們說一聲我今夜可能會晚些回去吧。”


  “知道了。不過——我也不會太早回去就是了。我待會還要回吉原一趟。”


  “緒方老兄,你待會還要回吉原啊?”


  “畢竟總得跟人道聲別啊。”緒方笑了笑,“而且我今天的工錢還沒拿呢。”


  ……


  ……


  江戶,吉原,四郎兵衛會所,會客間。


  在長穀川來訪後,四郎兵衛等人便將長穀川和名取領到了他們四郎兵衛會所最高級的、專門用來接待一些達官貴人的會客間中。


  在會客間坐定後,長穀川便用誠懇至極的語氣向四郎兵衛等人道著歉。


  而那名取更是向四郎兵衛等人擺出了土下座,以土下座的姿勢向眾人道歉。


  在見到四郎兵衛等人後,長穀川一眼便認出了瓜生應該就是牧村口中的那個被他的部下推倒在地、傷了臉頰、淚眼汪汪地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孩。


  望著左臉頰包著麻布的瓜生,長穀川的臉上與臉中的歉意不由自主地變得更加濃鬱了起來。


  於是長穀川還專門向瓜生進行了十分鄭重的道歉。


  “足下便是瓜生小姐吧,我的部下用如此粗暴的手段,給你的身心帶來了這麽大的傷害,身為火付盜賊改長官的我,實在難辭其咎。”


  恭敬地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長穀川俯著身子,用鄭重地讓收聽者都感覺心情沉重的語氣向瓜生道著歉。


  “請您原諒我的部下,我們也會承擔您的醫藥費。”


  瓜生“????????”


  瓜生感到有些懵逼。


  她的確是因為名取等人率先動粗而傷了左臉,但也隻是不痛不癢的小傷而已。


  她當時被推倒在地後,立即便被同僚們扶了起來。


  臉上的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疼也不癢,在緒方擺平了名取等人後,如果不是她的那些同僚們一再堅持,她甚至都懶得治療這樣的小傷。


  並沒有像長穀川剛才所說的那樣有什麽身心上的大傷害……


  ——長穀川大人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瓜生很想出聲詢問長穀川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她並沒有身心受創,隻是臉頰有些小擦傷而已。


  但周遭的氣氛告訴瓜生這個時候並不適合出聲反問,因此瓜生隻能將疑問又憋回了肚腹中。


  長穀川這種誠懇至極的道歉態度,讓四郎兵衛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長穀川大人,還有名取大人,請抬起頭來。”


  在長穀川說完一大通道歉的話語,正在換氣的時候,四郎兵衛連忙一邊向長穀川行禮,一邊出聲插話道。


  “你們的歉意,我們收到了。”


  “今夜的這場紛爭,我們兩邊的人其實都有一定的責任。”


  “所以今夜的事,就這麽過去吧。就當作今夜的這些事沒有發生過。”


  “感激不盡。”長穀川再次俯身朝身前的四郎兵衛行著禮,“今夜匆忙,沒能來得及準備足夠的歉禮。”


  “我向諸位保證我之後將會重罰名取,並在日後帶上歉禮再次登門拜訪。”


  “歉禮就不用了。”四郎兵衛露出無奈的笑,“隻要能有長穀川大人您的道歉就足夠了。”


  ……


  ……


  不論四郎兵衛怎麽說,長穀川都執意堅持要在日後帶上正式的歉禮再次登門拜訪。


  長穀川領著名取進行了足足近分鍾的道歉才終於離開了吉原。


  四郎兵衛領著會所中的一眾幹部站在吉原的大門之外,目送著長穀川二人的離開。


  直到長穀川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後,表情仍呆呆的瓜生才輕聲說道


  “沒想到那個長穀川平藏竟然會親自登門道歉……”


  直到現在,包括四郎兵衛在內,都仍沉浸在火付盜賊改的長官長穀川平藏親自登門道歉的錯愕、驚訝之中。


  瓜生他們設想過很多在發生了“和火付盜賊改的官差們爆發衝突”這一事件後,所會發生各項可能。


  但他們唯獨沒想到“長穀川平藏連夜登門道歉”的這一項可能……


  或者說是想到了這種可能,但自然而然地覺得這種可能根本不可能發生……


  “難不成真島君真的成功和長穀川平藏會麵並交涉成功了嗎……”川次郎緩緩道。


  “……我突然想和真島君打好關係了。”慶衛門一臉認真地說道。


  “話說回來——真島君呢?”瓜生疑惑道,“他怎麽沒跟長穀川在一起?”


  “對呀。真島君現在去哪了。”川次郎抬起手抓了抓他的頭發,“還沒給他發今天的工錢呢……”


  ……


  ……


  在告別了四郎兵衛等人後,長穀川便領著名取馬不停蹄地趕回了他們火付盜賊改的總部。


  剛回到總部,長穀川便將冷冰冰的視線投射到名取身上。


  “從現在開始,你被禁足了。”


  “在我下一步的懲處下達前,不可離開拘禁室一步。”


  “是……”從跟隨著長穀川前去吉原道歉後,便一直臉色慘白的名取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吩咐了名部下將名取帶去拘禁室後,長穀川便急忙動身趕往了他平常專門在辦公勞累時用來小憩一會的靜室。


  在帶著名取趕往吉原登門道歉的時候,長穀川有吩咐山崎如果跟他那友人複完命的牧村回來了,便將牧村帶到他常用的那間靜室中。


  剛來到靜室的門前,拉開了靜室的大門,長穀川便再次看到了剛分別沒多久的牧村。


  “抱歉,牧村,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其實也沒有等太久。”牧村此時正大大咧咧地盤腿坐著,他的大太刀正放在他身側的榻榻米上。


  “今夜實在是讓你見笑了。”長穀川苦笑著長歎了口氣,“讓您見到了火付盜賊改不堪的一麵……”


  “沒什麽,我能理解。”牧村微微一笑,“我以前也曾經做過官,所以我也很清楚——一旦麾下的部下多了,難免會出幾個品行不端,或是一時犯傻的人。”


  將原本有些歪斜的身子坐直後,牧村朝長穀川正色問道


  “長穀川,現在時間也不算早了,所以我們長話短說吧。”


  “你要跟我說的重要事情是什麽啊?”


  牧村的這番開門見山的請求,正合長穀川的意。


  長穀川跪坐在了牧村的身前,嚴肅之色攀上了長穀川的臉龐。


  “牧村。我知道你和緒方一刀齋是朋友,所以我也就直說了——緒方一刀齋他現在還活著嗎?”


  聽到長穀川的這個問題,牧村的眉頭便立即皺了起來。


  牧村還沒來得及出聲回應。長穀川便像連珠炮一般,接二連三地拋出了新的問題。


  “如果緒方一刀齋還活著的話,他現在有沒有跟著你一起來江戶?”


  “若是在江戶的話,能幫我聯絡緒方一刀齋嗎?”


  今天跟大家科普一下江戶時代的澡堂。


  泡澡文化也算是日本的悠久文化之一了。


  右圖便是江戶時代最常見的澡堂→

  在第卷,便有詳細提及緒方和間宮去澡堂泡澡的情節,大家可以倒回去回顧。


  澡堂一般都為層樓,第一層供客人們泡澡,第二層供泡完澡的客人們休息、打牌、下棋、吹牛逼。


  鬆平定信(也就是本書中時不時冒出的那個老中大人)所主持的政治改革(寬政改革)中,其中的一項主張,便是禁止男女同浴,因為鬆平定信覺得男女同浴敗壞社會風氣。


  因此自寬政年間開始,出現了男女分浴的澡堂。


  據說鬆平定信下令禁止男女同浴後,很多男人對鬆平定信恨之入骨(據說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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