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第238章 醒來就看到她
當汗水滑到臉上腐爛的肌肉時,「啊,啊!」陳毓航痛苦把頭也扣到了地上。
「扣,扣,扣!」一時間,陳毓航扣頭和痛苦的嗷叫混到了一起。
讓人聽著,既然懼怕又痛心。
看到陳毓航那麼痛苦,簡情心中對陳毓航的恐懼,慢慢地變成了痛心。
她暗暗地沉下一口氣,重新爬向陳毓航,「陳毓航,給!」簡情把自己的手,伸到陳毓航的面前。
「滾!」陳毓航咬著牙,用力地把簡情的手從自己的眼前撥開。
「陳毓航,你不要再忍了。」簡情沒有走開,她再次爬向陳毓航。
陳毓航突然扭頭對簡情張開大嘴。
看到陳毓航張著大嘴扭向自己,簡情沒有像剛才那樣馬上尖叫,沒有馬上想逃。
她閉上眼睛,等陳毓航撲向自己。
現在簡情的樣子,有點像是視死如歸的樣子。
雖然是視死如歸,可是簡情的身體,卻也因為害怕,有些瑟瑟發抖。
「吼!」簡情沒有等來陳毓航的人,只是等來了他的吼叫聲。
「砰!」在那怒吼聲后,就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聽到關門聲,簡情迅速地睜開眼。
她的身前早已沒有了陳毓航的身影。
「啊,啊!」雖然沒有了陳毓航的身影,可是仍然聽到他痛苦的唉叫。
只是聲音小了很多。
陳毓航去哪了?
他在哪裡?簡情開始尋找陳毓航的身影。
找了半天,簡情在洗手間找到了。
因為洗手間的門是關著的,所以簡情看得到陳毓航的身影,可是卻聽到他痛苦的嗷叫,是從那裡摶出來的。
「砰,砰!」洗手間里傳出來了一陣陣摔東西的聲響。
那一陣陣東西破碎的聲音,把簡情嚇的一愣一愣的。
隨著破碎的聲音越來越密,而陳毓航痛苦的聲音越來越重。
最後,簡情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她一下子就從地上站起來,走向洗手間。
「陳毓航,陳毓航!」簡情到了洗手間的門前,沒多想就抬起手,拍門,「你開門,開門。」
洗手間里的陳毓航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簡情的拍門聲,洗手間里仍舊是東西破碎的聲音。
「陳毓航,你不要忍了!」簡情繼續拍門,繼續對門內的陳毓航大聲道。
「砰,砰!」回應簡情的依然是東西的破碎聲。
「陳毓航,陳毓航!」
「砰,砰!」
……
連簡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洗手間的門外,喊了多少聲陳毓航陳毓航。
到了後來,簡情都喊累了,聲音也啞了。
「陳毓航!」聲音啞到,連簡情自己都聽不清楚了。
實在沒有力氣,簡情從門上滑到了地下。
只怕是陳毓航在裡面就算是痛苦死了,不會開門吧!
「啊!」就是簡情以為陳毓航不會開門的時候,她面前的洗手間門卻突然間打開了。
「陳……唔!」簡情的陳字剛起,她的手就被陳毓航一把抓起。
看樣子,陳毓航是要把她拖進洗手間。
這一次,簡情倒也沒有反抗,就任由陳毓航拖她進去。
可是,陳毓航是把簡情的手拖進去,她的身體仍然是在洗手間的門外。
「唔!」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給簡情留下。
就在陳毓航把她的手拉進洗手間的那一瞬間,她只感到手上有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
接著下來手上的痛感,倒是越來越小了。
手上的痛感是小了,可是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
隨著體內的血液,流失的越來越多,簡情看前的東西都在不停的打轉。
轉著轉著,眼前就一黑,她什麼知覺也沒有了。
「砰!」簡情的身體摔倒了,摔進了洗手間。
「砰!」簡情摔倒到地上時,洗手間的陳毓航摔到地上了。
兩人同時沒有了知覺。
「常媽,常媽!」房間內的聲音,終於是停了下來,可是房間外的聲音還沒有。
從陳毓航痛苦嚎叫聲響起的時候,常媽就帶著幾個傭人,跑到了西二樓。
「常媽,裡邊沒有聲音了,也不知道少爺和少奶奶怎麼樣了?」小暄著急地道,臉上儘是擔憂之色。
聽到聲音停了下來,常媽沒有回答小暄的話,扭頭對著一個傭人道,「黃嫂,從我們上來到現在多長時間了?」
「常媽!」黃嫂道,「得有兩個多小時了!」
「嗯!」常媽點點頭。
「常媽,少奶奶她……」小暄看到常媽沒有回答她,她又道。
「沒事了,我們下去吧!」從聽到是兩個多小時,常媽的臉色就好了起來。
陳毓航的情況比以前越來越好了,他以前發作,沒有一兩天是過不去的。
在簡情剛進門,陳毓航也吸過簡情的血。
可是他也要一個晚上,才能安靜得下來。
看來,簡情真的不能離開這個家,她當初的阻攔是對的。
當初簡情在不吃不喝的時候,陳毓航就想趕簡情出門。
那個時候,常媽就極力的阻攔。
她知道,陳毓航看著是厭惡極了簡情,可是看著陳毓航長大的常媽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連陳毓航他自己不知道,他那是因為心疼簡情。
看到她不吃不喝而心疼,想著簡情要從陳家出去了,看不到他了,應該就肯吃飯了。
可是常媽覺得,陳毓航和簡情兩個人這麼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
而且簡情真的被陳毓航趕下山了,那她的弟弟怎麼辦。
到時候,簡情是從雲山下去了,可是,她將來為了她弟弟的醫藥費奔波,就會比她在雲山更辛苦了。
所以,常媽就說,讓簡情下山,是太便宜她了。
她那麼可惡,還不留在山上好好折磨她。
陳毓航的情商雖然不是很高,可是智商卻不低。
常媽這麼一分析,陳毓航就沉默了,把常媽趕走。
陳毓航把常媽趕走了以後,陳毓航是沒有再讓簡情下山的意思,可是也沒見他有行動。
直到高璃說,簡情要是再這樣下去,就會死掉了。
陳毓航才跑到南樓。
就才有了後來的事。
陳毓航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亮了。
頭上強烈的余痛,讓他的記憶沒有馬上恢復過來。
他皺著眉,很不適地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的身體剛動,就立即僵在那裡了。
因為,在他的面前,躺了著完全沒有意識的簡情,並且,並且她的身上還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