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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刀風劍芒震燕州(一)

  那兩名老者看似和藹可親,實則狡詐如狐般,淩天雲根本就沒有套出什麽信息來,反而將自己與葉吟風的一些信息給被他們套出來了。這樣的打擊當然讓淩天雲心裏覺得有一些憋屈,薑還是老的的辣這句話果然沒有錯。不過有一點很肯定的是,這兩名老者顯然也是為了尋找那輛回到陽家卻又無故失蹤了機關馬車。


  葉吟風並沒有搭話,他如那名黑臉的老者一樣,都在聽著淩天雲與那名蕭姓老者之間的談話。老者也沒有透露自己與陽家到底是什麽關係,隻是說了自己就這燕州城裏的首富,是很有錢的那種,至於有多少錢他也不清楚,反正這燕州城時的乞丐便是越來越少,這當然是歸功於這名燕州城的首富以及首善了。


  淩天雲自稱是從北漢來的,去山海關那邊的長白山尋找親人,遇上了陽家的人,所以這才來到了陽家。對於淩天雲的說說辭,那蕭姓老者深以為然,並表示燕雲十六州並不太平,關外根是凶險無比,不過對於淩天雲的堅持,他也深表理解。至於說到了關於契丹人一事,淩天雲當然不會說出實話來,他隻不過是說自己遇到了契丹人打劫,自己僥幸逃過了一劫,當然這樣的說辭並沒有讓那蕭姓老者解惑。


  陽家突然間多了兩名少年客人,這事稍稍後打聽,就可以打聽出來。至於這兩名少年客人為何受到陽家最優厚的款待,陽家上下也有一些傳言流出,這樣的流言也隻要稍稍一打聽就可以得到。隻是那名蕭姓老者與那黑臉的老者顯然並不怎麽相信,而淩天雲隻說了一半的實話,他將與陽晃的請求也說了出來,當然是原話奉上。


  他說到了那陽家的家主身故之事時,那名黑臉老者的臉上明顯的泛出了一抹隱隱的怒意,而他那幾乎要發作的表情卻被葉吟風靜靜的看在了眼裏。隻是他並沒有作聲也沒有刻意的去打量那臉上泛出怒意的黑臉老者。而那蕭姓老者似乎對淩天雲與葉吟風的身份無比的感興趣,不時的提問起來,淩天雲隻能含糊其辭敷衍過去了。


  雙方都沒有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但是雙方卻是談得很盡興,那蕭姓老者最後帶著那黑臉老者離開了,他臨走前還邀請淩天雲二人去蕭家作客。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還透露出了自己就契丹的一位親王,不知道是略顯自己的誠意還是想以高貴的身份拉攏淩天雲二人,而淩天雲當然露出了欣喜之色,似乎被對方那滿滿的誠意打動了。


  “這陽家的老家主玩詐死,這一出又是唱的什麽戲啊。”葉吟風望著離去的那兩位老者的背影,略有所思般的說道。而淩天雲卻是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說道:“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麽,居然會蕭老頭如此看重,我們進了陽家府院就一直沒有見過那馬車了,卻是不知道那東西到底藏哪去了。看起來這燕州的水很是深啊,陽家的老家主玩詐死,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貓膩。”


  “那黑臉老者就是陽家的老家主,這一定非常的肯定,隻是他為什麽要易容成另外的樣子。陽孝鼎外出到了現在也沒有回來,陽晃的身影又不見,看起來陽家對我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如果不查清那東西是何物,我們離開燕州也會有遺憾的,不過我總覺得燕州城暗藏著一股令我們看不見的勢力。而這種直覺告訴我,那股勢力與黃公寶藏有關,卻不知道為何在燕州也會有這樣的勢力,那蕭姓老者似乎就是其中的一股勢力。”


  “誰說不是呢,我的心裏怦怦直跳,好像有什麽危險在等待著我們似得,不過在這燕州城,除了那幾大家族之外,應該找不出什麽高手。除非契丹人派了高手在這燕州城守株待兔,可是他們又怎麽算得出我們就會在這燕州停留呢。陽家乃機關之之家,有沒有可能與那黃公寶藏有什麽瓜葛?”


  “這也不可排除這些,黃公寶藏到底藏了多少的金銀財寶,當然要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除了要放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之外,還要建造一些防人盜竊的機關,如果說陽家當年參與了黃公寶藏的機關設計與建造,那麽陽家就一定有黃公寶藏有關瓜葛,可是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啊。而且這麽巧的事又偏偏被我們遇上了,你說是上天眷顧我們倆還是我們倆真的是這個天下的救星。”


  淩天雲一聽葉吟風所說,他臉上的憂色又不禁的濃了一分,如果以葉吟風的推斷來看,那麽他們的走向一定會影響到天下,甚至也會影響到天下武修界。黃公寶藏蘊含的財物龐大,得黃公寶藏者得天下。可見這黃公寶藏必定藏著非常之多的寶物,這寶物幾乎可以影響天下大局,打戰無非就是看誰有錢,財力越雄厚,那麽勝算就越大,天下群雄逐鹿,最後成功的一定是那名財力雄厚的國度。


  “我們來推斷一下,如果陽家與黃公寶藏有瓜葛,而且並參與了黃公寶藏的機關建造,那麽陽家就一家掌握了黃公寶藏的機關圖甚至一些關鍵的東西。而我們兩人的名字早就暴露了,那麽以陽家的實力要想打聽到我們的事跡是易如反掌,那麽陽家為何要將我們強行留下,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就算他們有黃公寶藏機關中最重要的物件,可是他們為什麽遲遲沒有動手。這隻能說明陽家也許隻有黃公寶藏機關中的最要物件,卻不知道黃公寶藏所埋藏的地點與位置。就算他們有寶藏內機關中的重要物件,那麽他們也找不到那寶藏,所以他們這才沒有得手,這個解釋應該可以說得通。”葉吟風想了想,他雙目精光閃閃向淩天雲說道。


  “如此說來,他們將我們留在陽家,顯然並不是存什麽好意了。而剛才那名蕭姓老者的到來也沒有存什麽好意了,隻不過那馬車中的東西與那黃公寶藏又有什麽關聯,難道那馬車中的東西才是那黃公寶藏裏機關中的重要物件。如果陽家的老家主因為那東西則詐死的話,恐怕這也說得過去。”淩天雲沉思了一會兒,向葉吟風說道。


  他們此時並不擔心有人竊聽了,因為淩天雲發現了那竊聽的機關之後,陽家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竊聽,為了陽家的名譽,他們斷然不可能再做出監守自盜之事來。所以這一點淩天雲與葉吟風很了解,這種家族既要麵子,又虛偽,所以他們這才會肆無忌憚的討論著,當然就算陽家人真的在竊聽,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懼意。


  就在淩天雲與葉吟風交談時,有一個人卻完全開心不起來了,而且他的臉上還浮現出了一抹陰陰的怒意和後悔。這人就是陽家的少家主陽孝鼎,他與耶律血狼搭成共識之後,便去了特別雅致的小院落,這院落裏住著一名正值芳華妙齡的女子,而這名女子在燕州城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這名女子就是壟斷了燕州城裏所有青樓的幕後之人。


  陽孝鼎站在這名女子的麵前,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他發現這名女子動怒了,而且他知道這名女子動怒的後果很嚴重。可是他心裏也不由得暗暗的罵自己,如果自己早一些來這裏,那麽事情就不會搞得這麽糟。他也不知道為何這名看似弱弱的女子身上卻有一股強大的氣場,種氣場就是他在燕州契丹官員的身上都沒有感覺到如此般的壓力。


  “念你陽家一向對主公忠心耿耿,本官就不計較了,不過有一件事你必須要做,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耶律血狼殺了那兩名少年。否則後果很嚴重,你知道的,如果我們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要說你們陽家成為這天下第一機關之家,就是整個天下也將會有你們陽家的一席之地。寶藏現世,天下暗湧波動,天下各國都在等著那寶藏圖的出現,而淩天雲就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棋子,等他拿到了藏寶圖,你們要殺他也不遲。”那名看似纖弱的女子卻是冷眉一豎,一股無上的威嚴驟然間散發而出。


  “是,是,是。孝鼎明白了,可是今夜的宴席是否還繼續,那耶律血狼就是一個瘋子,要想阻擋他殺人,還真的有一些困難的。少主是不是要出麵一下,屬下這一次辦事不力,真是該死。那老鬼詐死一事更是超出了我們的計劃,那馬車的鑰匙屬下盡力找到。”陽孝鼎唯唯諾諾的向那名女子說道。


  那名妙齡女子一擺她那黃色的宮裙,臉上的寒霜並沒有因為他那卑躬屈膝的作態而有所減弱,她那道倒豎的柳葉眉裏泛出一抹濃鬱的殺氣:“那是你們的家事,馬車上的東西本宮一定要弄到手,這東西出自東海蒼穹門,可見其價值。今夜的宴席繼續,隻要阻止耶律血狼殺人那兩人就行了,則於其他的人,他愛怎麽殺就怎麽殺。那蕭老頭去了你們陽府,可能就是為了那馬車上的東西來的,他還帶了一名黑臉的老頭,你回去之後好好的查一下那老頭的底細。”


  陽孝鼎應諾了一聲便離開了那院落,看著那道略帶臃腫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那名黃裙女子臉上冷意越來越濃了。“陽毅夫啊陽毅夫,你以為你得罪了蒼穹門就可以用詐死這一招躲過去嗎,本宮縱然不泄密他們遲早也會查到的。而你們陽家可真的就遭了滅頂之災了。”她輕聲的低喃著。


  令葉吟風與淩天雲意外的是,陽孝鼎回來了,而且還是帶著一堆的笑意回到了陽府,當然他那恭敬有加的姿態讓淩天雲與葉吟風心時莫名的一緊。他們不知道這老狐狸的心裏又在打什麽算盤,對於陽孝鼎的到來他們就知道沒有什麽好事。


  “讓二位少俠久等了,我陽家招待不周還望二位見諒,今夜本家主做東在燕州城最大的酒樓為二位接風請罪。以表我陽家的誠意,二位可不要不賞臉啊。”陽孝鼎堆起一臉的笑容向淩天雲與葉吟風說道。他此時的姿態明顯的與開始有了本質上的變化,這一點淩天雲與葉吟風清晰的感覺到了,隻是他們知道這陽孝鼎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於是便答應了。


  “哈哈哈,陽家主太客氣,我們還以為陽家主將我們兄弟倆忘了呢,陽家主再不來的話我們兄弟倆就打算離開燕州了。如此敢情最好,隻是讓陽家主破費了,明日我兄弟倆就離開燕州,打擾陽家主了,我兄弟倆都過意不去了。”淩天雲打了個哈哈,朝陽孝鼎暗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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