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六章 長老玉算子
“有人想掌控數數十萬生命的生死,這就是那個陰謀,那人自然不會管你到底是勝還是敗,他隻要他所得到的,在那個人的眼裏,人命如草菅,可以隨意的賤踏。這就是那個陰謀,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陰謀,數十萬的生命就這樣被那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我們所謂的義舉也不過是那人空口承諾之下的犧牲品而已。”僧景全長歎一聲,他雙眼裏充滿著苦澀般的無奈,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人利用數十萬屍體身上的精血,必是修煉什麽邪魔功法,修煉此種功法的人一定會遭到天遣,但是事情過了這麽久了,那人卻還是杳無音訊。武修之中我也打探過,沒有人知道這是出自哪門哪派的功法,如此邪惡的功法必會遭到天下武修的同仇敵愾,這功法為天地所不容。”張遇賢語氣一凝,雙目裏解惑之色卻絲毫不減一分反而更盛了。
“不錯,此功法除了邪惡無比,更是有違天道,數十萬人的精血就隻是為了那人的修煉。此人必會受天天罰,日後我遇到這樣的人一定會殺他個幹幹淨淨,借著數十萬人的幽魂來修煉自已的邪功,他將天地蒼生當作什麽了,難道天地蒼生就是他手中的棋子了嗎。”淩天雲一聽不禁忿忿的怒道。
“天地為局,眾生為棋,原本這是神話中的故事,卻不曾想到在現實中也有也這樣的人物。那人以死屍精血修煉,必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隻是數十萬條的人命,就在那人的股掌之中煙消雲散了。”葉吟風也不由得感慨道。隱隱的他覺得這種邪惡的功法本就是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世上沒有哪種功法需要用數十萬條人命的精血。
“如此說來,你一直懷疑我沒有死,所以在這虔州城裏的禁忌一直是你暗中在操作,對吧。”張遇賢向僧景全問道。
“區區一個禁忌又算得了什麽,能夠找到張天王,就算拿總個虔州城來換,都值得的。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在這虔州城裏隱居了十多年之久,我一直以為你會回到南漢,卻不曾想到你居然留在虔州沒有離開過,前些年我一直在南漢輾轉而行,就是為了尋找你的蹤跡,真的是蒼天不負有心人,我們在虔州相見了。”僧景全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淡淡說道。
“如此說來你為了找到我,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了。這麽多年了,一個個死去的兄弟們,一張張熟悉的麵容,這些都深深的刻烙在我的腦海裏,夜裏有時還被那一條條活生生麵容變成了鮮血四濺的屍體的夢景所驚醒。而你為了找到我,不僅僅是為了要告訴我這些吧,你應該還有其它的目的吧?”張遇賢雙眼裏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芒,他向對方說道。
“世人都知道,僧景全是張遇賢張天王的首座軍師,卻不知道僧景全不有一重身份。張天王應該知道我精通卜算玄機,當然這些用在行軍打仗之上卻起不了什麽太大的用途,唯一能卜算的就是凶吉預兆。最後一次的卜算還在白雲洞,那一次預示的是凶兆,但是我並沒有挑明,最後義軍潰敗如山倒。隻是那一次你的命理氣機好像被人故事遮住了般,怎麽算都算不出你的去向。”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說我的命理氣機被遮蔽了是怎麽回事?”張遇賢很是驚詫的問道。不隻是他感覺到驚詫,就是連葉吟風與淩天雲也感覺意外和不解,如果一個人的命理氣機可以被遮蔽的話,那麽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般的能耐,可以遮蔽一個人的命數,這簡直就是可以說是真正的神仙了。
“不錯,你的命理氣機被人遮蔽住了,我卜算你的去向時,你的命理氣機一團模糊,必然是有人故意將你的命理氣機給遮蔽了。我僧景全雖然不能說在卜算玄術上爐火純青,但是推算卜卦還是很自信的。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的另一個身份到底是什麽,對吧。”僧景全眼色一轉幽幽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蒼穹門最為特殊的一名長老玉算子。”張遇賢那飽滿風霜的臉上泛出平靜的表情,他向對方風輕雲淡的說道。而淩天雲一聽,全身的神經不禁的一緊,他望著這名身著錦袍的老者,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的僧景全居然會是蒼穹門的一位長老。
“是不是有一些意外,之所有能夠找到張天王,就是因為我占卜了一卦,而這一卦卻是與你們兩人有關。也正是因為你們倆人,我這才找到張天王的。”僧景全望向一臉緊張的淩天雲說道。
“怎麽回事?”葉吟風見淩天雲的臉色並不怎麽好,他皺了皺劍眉向對方問道。“因為我曾聽過有幾名蒼穹門的弟子說過玉算子將我們倆人的行蹤都算出來了,而且蒼穹門的弟子一路追殺我們,又能準確無誤的鎖定我們的方位,全憑這位精通卜算的玉算子長老。”淩天雲眼中帶著不善的目光回答道。
“是福是禍躲不過,會來的終究是會來的,想不到你為了找到我,還真是大費周章,連蒼穹門都牽扯進來了,唉,你找到我,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意圖,無非就是為了得到‘黃公寶藏’的鑰匙嗎。”張遇賢眼中的目光依然平靜如水,他淡淡的說道。
淩天雲與葉吟風一聽,頓時愣住了,他們知道‘黃公寶藏’的鑰匙一直是一個謎。當初在燕州陽家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那‘黃公寶藏’有一把鑰匙,縱然陽家為墨家機關術的傳人,想要進入那寶藏之中也是千險萬難,他們隻能利用自家的機關術來強行將那寶藏打開,不過強行打開寶藏的代價就是寶藏會損壞一部分。
“張天王還真是個明白人,我僧景全在張天王的帳下出謀劃策了一年之久,雖然並沒有聽你提起過那寶藏的鑰匙,但是我算出了那個人早就將寶藏的鑰匙交給你了。隻是你為何一直不肯將那寶藏打開,所以我隻能隱忍著。誰知道你比我還能忍,一忍卻又是十多年了。當年的事都過去了,我們之間也曾有過命的交情,我不想用強也不想加害於你,我隻想得到鑰匙。“僧景全眼中一道複雜的光芒一閃即逝。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錯了,可是你哪裏知道我縱然有鑰匙,我卻不知道寶藏到底在哪裏,我又去哪裏打開。你以為我不急嗎,天下大亂數十年之久,我希望天下太平,百姓都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你以為我不想將那批寶藏取出來的嗎,你以為我不想這個天下太平嗎,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寶藏到底藏在哪裏。”張遇賢眼中的閃爍著苦澀無奈的光芒回答道。
“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機遇,你可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僧景全指了指全身戒備的葉吟風與淩天雲向對方問道。
“想不到蒼穹門最終還是卷入了這場天下爭霸的遊戲中來,四大古武門派一向是置身世外的。你們要那寶藏無非就是想扶持一個傀儡皇帝嘛,可是這天下又不是蒼穹門的天下,其他四大古武門派答應嗎?”淩天雲雙目炯炯的目光如一道劍芒般向那錦袍老者直射而去。
“蒼穹門早就有了爭霸天下的野心,隻不過還有其它三大古武門派,所以蒼穹門沒有如此明目張膽而已。在夜冥宮時,你們蒼穹門就插手了夜冥宮的事,你們蒼穹門又要與玲瓏穀聯姻,其心路人皆知。隻是那昊天宗會不會答應,你們真的以為你們的陰謀會得逞嗎?”葉吟風越是平靜他的內心就越是憤怒,他望著僧景全咄咄問道。
“誰都知道自前唐覆滅之後,天下大亂已經數十年了,難道你們不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嗎。難道你們希望連年戰火四起百姓流離失所、殍屍遍野的景象,數十年來,四大古武門派扶持了欽定的帝子,但是卻沒有一個成氣候的,所以蒼穹門索性將這重任擔負在了自已的肩上,就是希望天下早日統一。”
“好一定大言不慚的理由,蒼穹門連其它門派的內務事都插手幹涉,這天下如果大定,必成蒼穹門的附庸。到了那時,還談什麽百姓安居樂業,你們蒼穹門與那利用數十萬人精血的邪魔有何區別。天下人是天下人的天下,四大古武門派不能直接插手天下之事,而蒼穹門卻監守自盜,這樣何以讓天下武修誠服。”淩天雲一樣銳利的反駁道。
“就你們倆乳臭未幹的小子,也配談論天下嗎,你們還是想想今日怎樣從這侯府走出去。”那僧景全的臉上泛出一抹慍怒之色,他向淩天雲與葉吟風冷笑一聲說道。
“四大古武門派擔負堅守天下四方的重任,卻沒有想到還是敵不過某些人心中的貪欲。我張遇賢雖然出身一小官吏,但是如此簡單的道理都明白。不管你是僧景全也好,又或是蒼穹門的玉算子也罷,我們之間的袍澤情誼都就隨著白雲洞之後煙消雲散了。”張遇賢長歎一聲說道。
既而他又轉向葉吟風與淩天雲說道:“萍水相逢本就是緣份,因果循環皆有宿命。兩位心中不必懷有愧疚之意,縱然他沒有能過兩位來找到我,也會通過別人來找到我的。看起來今日必須了結當年的事了。”
葉吟風與淩天雲一聽,心中頓時泛出陣陣酸楚的刺痛,他們因受傷被張遇賢救起,而自已被人利用反害了自已的救命恩人。雖然張遇賢一句輕描淡寫的帶過了,但是他們知道張遇賢應該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一切的一切卻最終還是因為他們二人引起的。黃公寶藏,天啟之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他們,這如何不讓他們心痛苦萬分。
“張天王,你一直以來都是個優柔寡斷之人,今日果皆為當日因。除了蒼穹門,混跡在紅塵之中的隱藏勢力又何嚐不在找那‘黃公寶藏’的鑰匙。那鑰匙你還不如交給蒼穹門,這樣也安全,如何?”僧景全向張遇賢說道。
“你我之間本就恩斷義絕了,鑰匙我是不會交給你的,至於那黃公寶藏最終花落誰家,就要看它的命運了。”張遇賢搖了搖頭回絕道。“淩公子,你的身上有一股浩然龍氣,如果這股浩然龍氣屬於你的話,那麽不久的將來,你也許會是這亂世的真命天子。希望你不要負了天下百姓。”隨後他又轉身向淩天雲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