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接受現實 忍辱負重

  「啊！」原來這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切都已是背影，又何必再相見。假若不是幻境，又當何以面對。 

  「你回來幹什麼？兩年了，你現在回來幹什麼！你是來贖罪的嗎？你覺得我們會原諒你嗎！」我似乎放下了心中的疑慮。 

  面對身邊的妻子，竟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心如刀絞潸然淚下。 

  「老公……」小芳滿臉疑惑，眉宇緊皺，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右臂。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把妻子的手揮向一邊，喃喃自語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老公……老公……」小芳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獃獃的站在原地。眼眶裡心疼的溢出晶瑩的淚水，在臉頰的一側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鬼哭狼嚎的悲痛穿透厚厚的被子，穿透牆壁，回蕩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怎麼了！怎麼了！小芳，你倆吵架了？蛋兒這是怎麼了！」裡屋的老媽披著上衣，沖了出來，審問著無辜的妻子。 

  「媽！我倆沒有吵架，蛋兒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媽，您就放心吧！沒事沒事。」小芳安撫著聞聲而來的老媽，一臉委屈又心疼的眺望我的房間。 

  「這不行，我還得去看看！這兒子好端端的，這又唱的哪一出啊，我還是不放心！」老媽鬆開小芳的手，來到卧室門前。 

  「咚咚咚！咚咚咚！」 

  「蛋兒，怎麼了這是？有什麼事情出來跟媽說說。一個大老爺們的，這是個什麼樣子！我孫子可還沒睡醒呢，你可不要再吵醒孩子！」要說這姜還是老的辣，老媽的一陣呼喊猶如仙藥，藥到病除，立馬見效。 

  只聽屋裡的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安靜的都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聽到老媽提到兒子，我便幡然醒悟，就算是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連累到我的兒子。他是可憐的無辜的。我不允許任何東西傷及到我的兒子，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雖然，前妻的出現讓我丟魂失魄。但是，我不可以丟下兒子就這樣倒下。 

  我開始慢慢地冷靜下來。沒有人可以體會到，此刻的我是多麼傷心欲絕，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委屈，心痛，仇恨。 

  我委屈，帶著兒子歷經了兩年寒暑，遊手好閒的自己就這樣變成了家庭主夫。陪伴兒子的片段不斷的演繹於腦海。 

  我心痛，原本羨煞旁人的甜蜜夫妻，走到愛情的盡頭。然而，她突然出現卻麻木不仁，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仇恨，丟下一個多月的兒子，丟下我消失在這個世間。就算不惦記我的存在，冷血的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管不顧。 

  不知冷卻了多久，猶如穿越了整個世紀的痛苦遍布全身，直到心臟麻痹接受現實。 

  因為，不管怎樣。只要活著，就要討好這該死的生活。 

  我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擦拭掉眼角的傷口，打開房門。 

  「沒事了老媽，這不好好的嘛，哎呀……我剛剛有點失心瘋。現在好了，走吧去吃飯吧，菜都涼了！」我故作鎮定，眼睛無神卻翹起一絲微笑。 

  「好好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吃飯吃飯！」慌張的老媽趕快扶住我，安慰著我的後背。 

  「哎呀，菜都涼了，我去熱一下。老公，媽……你們先坐，你們先坐！」小芳的眉宇瞬間舒展開來，笑逐顏開的快步走向餐桌。 

  「你給我放下！熱什麼？就這樣吃吧，不用你好心！」我疾言怒色地斥責妻子，兇狠的目光透出一股冰冷的殺氣，沖向妻子的雙眸。 

  整個屋子剎那間變得了無生趣，缺氧的安靜，靜止了時間。 

  「我怎麼了！」小芳霎時淚流滿面，脫口而出的委屈打破了這原有的靜寂…… 

  篇外篇：老爸，我開困著呢！小鋼鏰翻了個身繼續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