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是幻覺還是幻覺
「既然事情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別留遺憾，更不必計較那麼多，兄弟，你可要知道，只要你過得好，哥哥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都是狗-屁。」
我突然發現，這個時候，無論什麼都顯得沒那麼重要了，有些東西是不言而喻的，就像崔國建，就像我，就像我倆的兄弟感情。
而直到後來，我仍是逃不過這本不是自己的姻緣，和韓夢結束了長達一年的情侶關係。
誰也沒有辜負誰，只能說，是互相錯過了吧，即便我還來得及去痛徹心扉的悔過，又有何干。
我不相信上帝會走後門，為我打賞一顆重新來過的後悔葯，假如從新再相遇一次，再喜歡一次，再相愛一次，那會不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這樣的春秋大夢還是不要做得好，好似夢幻泡影。
即使從新來過，我想，韓夢一定會和我一樣，心有餘悸，回到當初，簡直就是一件沒有任何概率的事情。
在感情的世界里，在感情糾葛的問題上，無非就是不該沉默的時候沉默了，該勇敢的時候卻軟弱了，該說話的時候沒有好好說，該體諒的時候又太過於執著。
總之，那時的我根本不明白，不明白情緒上的挑撥，不明白我還不是成熟的我。
它只能是留在心口上的一道疤，一抹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痛。
因為，再相遇一次，她會怎麼做。
請原諒我不是神明，無法猜透自己未來的人生。
……
一下子回憶了這麼多，我的腦袋有點發懵，腦仁里像撕裂一般，陣陣地刺痛，我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或是將那兩罐RIO喝的太猛的緣故。
手掌間的iPhone仍在吱吱作響，從聽筒里傳來熟悉又驚慌的聲音。
「喂，喂？還在么？故事講完了么？那個夢寒就是你前妻么？喂？王小蛋！」
電話的另一端，莫小倩顯然有些焦急，心裡泛起了嘀咕，竟雲里霧裡的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是累得睡著了？還是偷偷地抹眼淚了？又或者……我會不會一不小心從天台上……
思緒留到這裡，就沒敢再往下多想，她不禁勾起了一抹提心弔膽，身子竟莫名其妙的，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她狠狠地擰了一下眉，用牙齒奮力地咬著自己的下唇，那力度似乎要滲出血來。
她擔心我，她緊張我，她害怕我……
「喂……王小蛋……」莫小倩的嘴角微微地顫抖著，眼底劃過了一抹憂傷，幾乎要哭了出來。
就別提莫小倩了，就連我也一臉迷茫，殊不知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狀況，或許只是迷惘的方向不同。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下意識的冥想，可越是拚命地往深里想，就越是腦子發暈，一片空白。
我記得，我回憶了好長時間，記得仍舊意猶未盡地情節，不過，莫小倩又是如何知道韓夢的？
難道說，我剛剛竟然不只是單純的回憶，而且還講了出來，好似講了一段生動的故事那般，把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赤裸裸的告訴了她？
聽著電話里，那淡淡的憂傷的輕喘，我頓時不知所以。
我揮起拳頭，輕輕地在自己腦袋上磕了磕，一幅滿臉疑慮的樣子，硬生生的從嘴角擠出三個字：「嗯，我在！」
聽見了電話里傳來了不咸不淡的聲響，莫小倩的臉上，竟一下子抹出了一絲喜悅，眼眸也不再蒙蒙的打轉，瞬間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王小蛋，你真是……真是把我給嚇了個半死，你剛剛到底是怎麼了，故事講的好端端的，突然就沒了聲音。」
她的擔心，進一步的證實我的猜想，這是真的，我真的把自己的過往當成了故事一樣，講給她聽了。
難道是我太累了？腦子抽筋秀逗了？要不然就是那兩罐RIO起了作用。
很顯然，就那麼丁點的酒精，是絕對不會奈我何的。
最後我終於靈光一現，揣摩出了其中的道理，麻痹的酒精，傷感的心境，寂靜的氛圍，觸景生情。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還能怎樣，只能順著杆子往下爬了。
縷了縷思路，我好似想到了如何應對的辦法，眼底一沉，語氣淡定且自然：「噢，我能有什麼事啊，剛剛一個不留神給睡著了，不好意思哦，讓你擔心了。」
莫小倩一聽我沒事，頓時發出了「咯咯」的嬌-喘聲，彷彿已然忘記了剛剛是為何擔心受怕了，她嘴角一撅，抿開了粉嫩的唇瓣。
「哦哦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也別傻坐著了，一會著涼了怎麼辦，趕緊回屋去吧！」
她的關心還是一如既往的甜蜜，讓我不由得乖乖聽話，從天台的屋頂上跳了下來。
就在我剛剛跳下來，在地上留下了一倒沉悶的落地聲時，卻聽見電話里傳來了不堪入耳的詢問。
這問題就像是一陣陣冷冽刺骨的寒風那般，嗖嗖的刮進我的耳朵里，一時間，刺得我耳根發麻，連同太陽穴也跟著微微發脹，皮內像存了一團灼熱的氣。
「對了，那個韓夢如今怎麼樣了，你現在仍跟她保持著聯繫么？」莫小倩好像一瞬間想到了什麼，心一酸，好似掉進了老壇酸菜的麵湯里，無所顧忌的脫口質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本以為已經將這個慘絕人寰的故事給翻了篇了，好不容易放下了稚嫩的小心臟，稍微有了一點人樣，哪成想，竟還是逃不過這命運的束縛。
悲催，實在是悲催，我撫著生疼的腦袋，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我緩緩地抬起頭，咬牙切齒地盯著黑乎乎的夜空，接著我瞬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著天，狠狠地搖晃了一番。
韓夢現在過的怎麼樣？
我的腦子一下子亂成了一鍋漿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莫小倩這個該死的問題。
難不成，我告訴她，沒再見過韓夢，只是還留著她的電話和微信？有時會在不經意間看一看她的朋友圈？